“哎呦吓死奴家了!”李昊泽双手按着胸口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
若是女子如此,身为男子,黄瑾可能会产生怜惜。
可是由九尺男儿的李昊泽做如此女儿行径,黄瑾二话不说左勾拳右勾拳,连环拳,拳拳到肉!
经过黄瑾一番亲密的问候,李昊泽浑身胖了一圈,看上去特别喜感!
但是他本人却不这么想。
“嗷呜!痛死老子了!谁?!敢偷袭我,看我不摁死…”话音未落,李昊泽看到了一脸不善,抱胸看着自己的师父?!
不自觉碰了下肿胀的脸颊,被痛的一哆嗦的李昊泽看看黄瑾,又瞅了瞅四周,情况不对!
“唉?!师父,这是哪?我们怎么在这里?!”
黄瑾抬手一指:“问她!”
李昊泽看到指向自己的手指,下意识转头朝后看。
除了一片被月光映的赤红的河流,什么都没有!
“师父,没人啊?!…难不成您的意思是河里有水妖?!”
黄瑾摇摇指头:“说的就是你…”
“啥?!”李昊泽一脸懵,不明白黄瑾的意思。
下一刻,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自然是奴家请二位来此一聚。”
话落,李昊泽,黄瑾浑身一颤,纯属被明明是浑厚的男音偏偏捏着嗓子说话给恶心的。
特别是头一次听到声音的李昊泽,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因为那道声音是由自己的嘴巴发出的!
可是,这不是自己的本意啊!咱没那嗜好!真的!
可惜,下一刻,李昊泽眼睁睁看着自己翘着兰花指哭唧唧的道:“奴家也是不得已的苦衷,才诱使你们过来。”
“诱使我们过来也就罢了,你上我的身干嘛!?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李昊泽看着自己翘着兰花指的胳膊,一脸嫌恶,赶忙用另一只自由的没被控制的手使劲按下兰花指。
兰花指一翘,两指提住左手背上的皮,用力一掐,一扭,疼得李昊泽到抽一口冷气,忙收回了左手。
“你干嘛!?我动自己的手碍着你什么事了!”李昊泽不满的低吼,想要揉揉手背,却发现支使不动右手,无奈的放到肚子上措措。
“男女授受不亲。”洛川回敬道。
李昊泽:“那你倒是滚啊!记住这是我的身体!我的!”
“呵要不是我上了你的身,你早被婴灵撕成碎片,吞噬一空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暂住一会怎么了!”洛川不客气的回忿。
李昊泽迷糊的脑海中忽然闪过几道片段,明了洛川并没有说谎,心下扭捏:“…大恩不言谢。你…随你用吧。完了尽快把身体还我啊。”
洛川:“好说,多谢配合。”
李昊泽一脸别扭:“…不谢。”
二者达成共识,河边一时到陷入了安静,只余河水流动的哗哗声。
全程吃瓜的黄瑾:怎么不互忿了,我这正听着呢。
洛川瞅了眼黄瑾,妩媚一笑介绍道:“来的匆忙,奴家还未介绍。奴为此地河神—洛川。”
黄瑾听了眉头一挑:“子母河?!”
洛川听了面露凄苦:“奴家是洛河的河神,却不算子母河的守护神了。”
“此话怎讲?”黄瑾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就差拖来板凳,抱着瓜子啃了。
洛川苦笑,缓述说:“西梁女国原与其它列国并无二致,皆是男权至上,女子居后,生儿育女。”
“可原本的梁国却格外重男轻女,严重偏颇到,若女子没有嫁妆,则不得出门。故此,女儿家反倒成了家里的累赘。
因为对娘家来说,嫁女儿等于破财,女子的地位也因此一落千丈。
这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是战争的到来,女子就更没活路了。
为了鼓励多生男丁,国王甚至增添了收生婆这一职业!”
收生婆!?
只听过接生婆的黄瑾,李昊泽面面相窥。
洛川说着说着,回想起当初的惨剧,语带辛酸:“收生婆,顾名思义是接生婆的反意词。不同接生婆迎接生命,收生婆恰恰是女婴生命的终结者!”
语气中的怨恨令身体的主人李昊泽忍不住皱眉。
黄瑾听到这,猜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子母河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它葬送了无数女婴的生命?!”
洛川望向子母河,眼含决绝:“我自知罪孽深重,当初任由收生婆投掷女婴于河,而不作为,至婴灵积怨,积年累月吞噬婴魂长成鬼王……屠灭了梁国所有男丁!”
李昊泽到抽一口冷气,下意识离开河岸,绕到黄瑾身后:“那,鬼王报仇雪恨了,应该转世轮回了吧!”
洛川苦笑:“若是这般,哪还来后边的事…”
“鬼王屠灭了全国男丁,确实解了怨恨,确也添了新的怨恨。因为全国男丁的怨念镇压着鬼王,使她不得入轮回。”
“鬼王虽被镇压与河底,却吸引着河道两岸的婴灵汇聚于此。”
“不会喝了子母河水会怀孕,都是这些婴灵的功劳?!”
洛川点头:“可以这么说。”
李昊泽直觉一股阴气窜上后脑勺,呼呼的冷汗直冒:“师…师父!?不会整个西梁女国都是幽魂吧?!”
“你想多了。西梁女国上空盘旋的紫气可不是鬼城拥有的。”
洛川:“确实。其实婴灵附身不过上借腹重生,只是不那么官方。”
黄瑾:“没有孟婆汤,行吗?!”
洛川:“都是新生的婴儿魂魄,纯的像张白纸。”
“那你要说什么?女儿国历史?!还是…子母河要干了?!”黄瑾看着干干净净的子母河,心下冰冷。
洛川:“都不是!我请你们来,便是助我一臂之力。封印鬼王…或者让一切结束!”
话落,河面上卷起数道漩涡。
一具具扭曲的身影摇摇晃晃朝河岸爬来…
迎阳驿站。
众人聚在大堂,数着烛光昏昏欲睡!
砰!屋门忽然被重物撞击,发出刺耳的砰砰声!
被吓到清醒的王帆骂了句娘,吩咐一旁的小商贩去开开门。
小商贩揉揉困顿的眼睛,跌跌撞撞的朝大门走去,手刚搭上门栓,还未拉开,一声惊叫响起:“不要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