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把唐希送上车,回来的时候遇上了回来的婶娘。“你出去了?”“就是出去透透气”男孩低垂的头看不清神色,压抑的戾气在眼眸中激荡。
“赔钱货,小杂种,现在可不急着赚钱”油腻的肥肉挤压着那双本就小的可怜的眼睛,在她斜着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更显丑陋,她啧的一声,再次出口“赚钱的日子在后头呢”
看着她扭着她那粗壮的腰离去的背影,莫生低着头面色冷漠。他知道她没说出口的话是不管他挣多少这些最后都是她的。
莫生走进去关上了铁门,看了眼正在看电视的女人,面色冷凌的可怕。
一个人托着腿慢慢挪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坐到床上,腿上阵阵清凉的药力缓解了疼痛。摸了摸腿上的淤青,他不可自抑的想起了云南白药,想起了她。
她对自己是真的好,可是为什么呢?
把书包里的宏观经济学掏出来,摩挲了一下封面,这个书是他从学校图书馆馆长那里借的,翻开第一页的时候,便知他很喜欢这本书。
就像她给他的感觉一样,看见她便心觉欢喜,欢喜到他根本不敢怀疑她是不是别有居心。
年幼的时候,他也有过一个同桌,他记得她的样子,红红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像一个红苹果一般。
她是他第一个同桌,之前的小朋友都不愿意和他成为朋友,那个时候他以为她是特殊的,她想和他成为朋友。
只是她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会跟前面的同学说话,会和后面的人说话,可是她从来不会和自己说话,哪怕他每天从家里偷一块糖果给她,可是她依旧不和自己说话。
只是突然有一天情况变了,她跟自己说话了,而且还给他写了张纸条,他打开来,放学后留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在他心里,写纸条代表着很亲密的关系,那时候他多高兴啊,他以为他也会有朋友了。
可是放学后大家都离开了,她也去了厕所,他乖乖的坐在位置上等她,可是他没有等到她,反而等来了几个男生。
他们刚到这里便把他围起来,他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小野种,等人啊”为首胖胖的男孩推了他一把,他被他推倒在地,爬起来一拳便打了上去,两个人厮打在一起。
小胖子被他打出了鼻血,血流了很多。其他人看到这个情况,都有些害怕了,他们拖着那个胖子很快便离开了。
他摸了摸有些疼的额角,出了点血,擦了擦额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乖乖的坐在那里。
他有点疼,他有些想回家了。可是同桌她还没有回来,等了一会,他依旧没有等到她,他跑到了厕所外面。
小声的叫她“木妍希,你在吗?”可是他没有听到声音,他终于意识到她走了,她骗了他。
回去的路上,他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流,妈妈,聪聪疼。
回到家的时候,婶娘他们已经吃过饭了,他踩到板凳上看着光光的锅底,有些难过。
从篮子里摸了一块冰冷的馒头,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吃完睡了。
回过神来他摸了摸腿上的药,告诉自己,她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