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姝左晃右晃的看不清路。
胸口之物堵得她喘不过气,引起一路上人的侧目。
亦姝本就肤白如羽,两边脸颊连同后颈在酒精的作用下绯红似火,参加婚礼本就打扮的婀娜,修长的双腿穿着橘红的短裙,让人想入非非。
亦姝实在是忍不住了,眼花随着扶着一个黑影就稀里哗啦的吐了。
“哎”,这个黑影大惊道,“这谁……”亦姝眼睛一花就晕了过去。
苏誉没想到刚从医院加班回家就碰见一个酒鬼吐了一身,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苏誉拍了拍倒在怀里的女酒鬼,毫无反应,怎么办才好,苏誉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吧,算了,还是把她带回家休息。
——
还挺沉,苏誉轻轻地扶她在沙发上,沈亦姝一旁哼哼唧唧。
此时两个人衣服上都是呕吐物,连同空气都跟着污浊了。
只是,这人也太不听话了,酒鬼都是没品的,苏誉头疼。
头痛欲裂,酒鬼沈亦姝在不熟悉的床上嘟囔了一夜。
却搅得苏誉一夜未眠。
一个床,一个沙发。
翌日清晨,沈亦姝在口渴中醒来——一个男子正在她床对面的桌上敲着键盘。
瞬间心态炸裂。
一个飞枕,苏誉抬起头。
醒了?
“这是什么破地方,你特么又是谁”沈亦姝扔了第二个枕头出去。
怒不可遏地吼叫声像是雷声一层楼都能够听见。
苏誉被砸得蒙了一下。
“破地方?”苏誉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周围。
苏誉的房子是他回国时才置办的,虽说不大,也不破吧。
你家究竟是有多好啊?
“安静点,这是我家,昨晚就吵了一夜,”苏誉扶好枕头“既然你醒了,那就请回吧!”
沈亦姝一向快人快语,“谁让你管我的,谁特么想住这个破地方。”
“……”苏誉只想口吐芬芳。
他这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
当看到自己换了一套男士睡衣时,沈亦姝顿时想把床下的高跟鞋一并扔过去砸他,“臭流氓,还换了我衣服。”
流氓?
还有没有道理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说到底是谁在吐了我一身,压得我无法动弹,还醉酒街头”沈誉郁闷,他居然被嫌弃了?
“再说,我是医生,所有女人在我面前都是一样,我对你也没啥兴趣,”沈誉也莫名其妙的吼道“还真是好心没好报,那你还不快离开我家。”
苏誉手指着门的方向,语气冰冷。
他觉得自己像是受到莫大的耻辱——一个堂堂医生,竟然被人骂是流氓。
沈亦姝也不想多言,拿起放在床头她的衣服就气冲冲的关门而去。
沈誉无奈地摇摇头。
破房子还臭流氓?
大概过了15分钟,只听得楼下重重的关车门的声音,还真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车上。
司机老赵小心地问“亦姝小姐,回潼贞苑吗?”
沈亦姝不语,老赵心领神会,右转去向了一书枫景。
一书枫景,是沈亦姝最爱的爷爷家。
亦姝爷爷在她刚出生时就为她修建了那片别墅,那里有亦姝小时候许多快乐的回忆,亦姝想着,不禁有点黯然。
脱鞋脱袜,踩着冰凉的竹鞋上,亦姝委屈地跑进她卧病在床爷爷的卧室,“爷爷,我好想你”亦姝握着满是皱纹的手,“爷爷,你知不知道他们都不爱我了,我现在只有你了”亦姝低头抽泣着。
而床上的老人满目慈祥地看着他手心的宝贝。
沈亦姝一连在一书枫景待了三天,想来还是想跟她父母堵气,于是她觉得她该做点什么。
那就是接管沈氏地产,这是他爷爷留给她的财产。一想到陈东学和她爸爸的小老婆在她爷爷的公司,她觉得恶心,她一定要膈应他们。
一切都很顺利,她的父母本不会多说什么,沈亦姝在她22岁时成了这个c市最年轻的总裁,连续一个月登上了当地的报纸头条,风头无二。
而此时,沈誉却为了那个装满他妹妹秘密的U盘焦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