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那个样子,好像对他儿子并不关心。我记得以前沈学谦对他儿子倒是挺关心的,可以说他儿子最后成才有他大半的功劳,但我现在完全看不出他对他儿子的关心。”
秦白听了之后好像并不意外:“毕竟都已经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上辈子费尽全力的想要把他儿子培养成才,这辈子也许就不想在这上面费工夫了。况且他儿子也挺听话的,就算不费心培养,这个苗子也长不歪。”
也许是这样的吧,刘素玲也跟从前有很大的不同,以前极力去追求的东西,比如说用心去经营一个家庭,这辈子却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如果太过于刻意的去经营,反而适得其反。
刘素玲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比如说孝敬父母,再比如说经营好自己的人生。
要想不步从前的后尘,所有的一切都得改变。
也许沈学谦也是一样的,就是想要换一种方式去生活吧。
“我看你进来的时候,他那个样子看起来不太好,变得非常的拘谨。我在想是不是他知道你已经认出他来了,而且之前的事情你应该都还记得。”
秦白也只是淡淡的点头嗯了一声:“随便吧,给他一点点紧迫感也好,下一步我会从周赢身上下手。”
“你打算怎么办?”
秦白微笑着看了看刘素玲:“张阿姨的情人,钱先生。”
刘素玲跟他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周赢靠的也不过就是孙美丽家的关系而已,这一条线如果彻底的断了,周赢就什么东西都不是。
她也喜闻乐见:“那要不然今天我们带上东西去张阿姨那边走一趟,正好学校改编制的事情还在商量之中,我也想知道张阿姨是怎么想的。如果张阿姨赞同的话,我会完全顺着她的意思。”
刘素玲很清楚自己到底能够靠谁,曹校长那帮人是完全靠不住的。
他跟梁校长本来就是多年的兄弟,论关系和交情,刘素玲和他们一家子都插不进去。
还不如不要去想办法攀这条线,可以走的路多的很,没必要在这一条线上憋死。
下午放学之后,秦白就带着刘素玲去买了一些东西,然后一起去张阿姨那边。
今天去的也比较不巧,来开门的是钱先生,他倒是让刘素玲她们进来了,还客气的给他们倒茶什么的:“你张阿姨前两天淋了点雨,现在感冒了在家里养病。”
“原来是这样,那正好来了我去看看张阿姨。”
刘素玲说完之后就去了张阿姨的卧室,她这家面积倒是挺大的,4室1厅,比现在好多人的生活条件都好很多。
刘素玲进去看,张阿姨躺在病床上,眼睛是睁开的,没有睡着。
她看到刘素玲非常高兴:“你怎么得空过来了?”
“秦白不是醒过来了吗?那段时间张阿姨也费了不少心,我肯定要带着他过来看看的。”
郑阿姨听了之后又惊又喜:“秦白也过来了?”
“就在外面,你要是想见他的话我就把他叫过来。”
张阿姨连连点头,刘素玲就去客厅把秦白叫过来了。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工作原因,张阿姨对秦白还是挺亲切的,一来了之后就赶紧让刘素玲扶她起来。
“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要是感觉身体哪里还有问题的话,千万不要拖着,赶紧去医院看看。”
“没事的阿姨,我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复查的话过几天再去,但这几天我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应该是问题不大。”
张阿姨听了之后也放心了很多:“那就好,要不是我今天身体不方便,我就带你们出去吃东西。也算是给秦白好好的洗洗身上的邪,不过这顿饭还是早晚都得请,等我身体好了通知你们。”
刘素玲看了看秦白,他们的目的性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所以说就没有先说那个事情。
“张阿姨,前几天我们听说了一些事情,说是学校要改编制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回答的倒是挺干脆的:“这当然是真的了,学校不是都基本在通知了吗?怎么这个事情你们才听说?”
刘素玲笑了笑回应:“主要是之前我都去做别的事情去了,导致我现在才对这个事情有所耳闻。正好今天来看看张阿姨,就问问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了,这种事情可没必要去传谣言。而且我估计很快就会提上日程。”
刘素玲差不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点点头问她:“那张阿姨你来看的话,这事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看学校里有些老师好像对这个事情并不是特别的看好。”
张阿姨对刘素玲说出来的这个话也并不觉得惊讶:“很正常,任何事情在要改变之前,都会被很多人不赞同。但是我个人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改归公立之后,不光是我们这些人轻松了,对学校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
归公了之后,其实对学校的这些校董事来说并不是太好的事情,但张阿姨言语之间的出发点似乎都是为了学校好。
刘素玲猜测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她股权是最大的,管的事情也是最多的。
而且她这个人喜欢操心,如果改了编制之后他就没那么多心来操了,放手让别人去做就行。
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还乐的自己。
如果换成刘素玲,刘素玲也愿意。
“我也跟张阿姨一个想法,这样做对学校没有多大的坏处。而且公立的学校容易让人放心,对我们招生来说也是很大的帮助。”
张阿姨点了点头:“你怎么对这个突然关心起来了?我记得你之前都不关心这些的。”
“也是学校那些人闹得厉害,我就好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说特地来问一问。”
张阿姨一听这个话,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曹校长身上:“他们那些人目光短浅,管他们做什么?要是持续以这样的方式去发展,虽然学费是可以收的比较高,但其实在生源上面就会有巨大的损失。我希望的是这个学校能够以教书育人为主,毕竟我当初投资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确定了张阿姨的想法,刘素玲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个时候顺势就可以聊别的:“我们也没想到钱叔叔也在,除了一些补品之外还买了菜,想着在您这儿做饭吃的,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张阿姨一听,立马喜笑颜开的:“这有什么不好的?就把他当做自己人,在他面前不用那么拘谨。就是我今天可能帮不了忙,如果要做的话就只有你们动动手了。”
“这是肯定的,我跟秦白买了菜来这儿就没想着让您动手。”
张阿姨连连点头:“那我就占一回便宜,让你们俩做给我尝尝。”
刘素玲跟秦白互相看了看,然后就约着一起去厨房里帮忙。
钱先生把张阿姨给复制到客厅里来,还给她穿上了件比较厚点的衣服。
刘素玲跟秦白两个人在厨房里面忙,就听见张阿姨说:“你也别傻站着了呀,赶紧去帮忙,不能因为你年纪比人家大,就在这倚老卖老的。”
刘素玲和秦白都听见了,两人都没说什么话。
他过来肯定是不会让他干什么的,不过刘素玲跟秦白想要跟钱先生说上话。
只有说上话了之后,才能循序渐进地剔除后面的东西,从而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钱先生来到厨房的时候,刘素玲做出了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钱叔叔你怎么过来的?”
“还不是你张阿姨让我过来帮忙,你们有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帮着做做的?”
刘素玲当然不会说有:“我们俩人就够用了,您不用管我们,让我们自己处理就行。”
他连连摇头:“那怎么行呢?你张阿姨要是知道了,又该说我做的不对。不管是什么样的事,至少让我帮一把,省得你张阿姨说我。”
秦白却在这个时候说:“要不然您就在厨房里面跟我说会儿话,这话真阿姨就不会觉得您没有做事情。”
钱先生看了一下洗菜台边的那个袋子:“我给你们洗洗菜吧,那边不是放着的吗?”
刘素玲也看过去,正打算组织,谁知道他已经过去动手了。
那就没必要拦着,刘素玲和秦白都心照不宣。
三个人在厨房里面忙活,钱先生一边洗菜就一边跟他们交流:“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刘素玲回答他:“我们还得回去跟我爸妈说一声,暑假的时候会去商量一下时间,应该就是这暑假期间了。”
钱先生点点头:“要结婚就趁早,一直拖着也没什么意思。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才知道,想冲动结婚那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儿。年纪越大之后就越理智,要么就是你想结人家不想,要么就是人家想的时候你又不想,总之麻烦的很。”
刘素玲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东西,他跟张阿姨的情况应该是张阿姨不愿意结婚吧?
看他对张阿姨那么上心,而张阿姨相比他的热心,就显得比较那么的不够上心,怎么看都应该是张阿姨不愿意。
“钱叔叔,那你跟张阿姨是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他想了想:“我跟你张阿姨结婚的时间全看她,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我倒是想结婚,可是她又不肯。”
“结婚不是好事儿吗?”
“你觉得是好事儿,但是对于一个已经结过婚的女人来说,结婚就不见得是好事了。在她看来这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所以要把自己保护起来。”
刘素玲最开始也是这样的想法,经历了失败的婚姻之后,对于结婚这件事情并不热衷。
不过她的幸运在于遇到了秦白,就算这个可能是一个火坑,刘素玲也还是愿意往里跳的。
因为秦白值得,刘素玲知道他是真真的爱过她,哪怕是以后分道扬镳了,刘素玲也都认。
“如果钱叔叔结婚,我一定到场。可惜当不了伴娘,不过到时候我倒是可以帮帮忙,帮着打打杂还是可以的。”
听到这些的钱先生笑了起来,看样子很高兴:“你要是来帮忙那是最好的,看你这小丫头挺会说话,嘴巴甜的很。”
刘素玲笑了起来:“我爸的朋友也是这么说的,当时还差点把我跟他儿子撮合到一块儿,好像这个人你也认识。”
钱先生一听这话,自然也就来了兴趣:“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周赢啊,我听说他现在跟您的干女儿结婚了,结婚的时候我们还去了呢。”
钱先生显得有些惊讶:“原来你们也在,当时我们不认识,不然这说起来又是一段缘分。那你跟他怎么最后没到一块儿呢?我看那小伙子人也不错。”
钱先生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看秦白,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应该在秦白面前说这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没事的,那都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何必去计较这个?”
钱先生听他那么说,也就笑着点了点头。
刘素玲则是继续往下讲:“主要是我当时觉得他这个人不是特别的靠谱,所以说就拒绝了。当时我们两家还因为这个事情闹了不少矛盾,他一直都不太喜欢我,所以说平时也没什么交情,也许因为这个他才没有跟你提起过吧。”
在钱先生的眼里,周赢一定是一个比较靠谱的男人,听到刘素玲这么说,大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说的这个我怎么有些不相信呢?你觉得周赢的缺点在哪?因为啥看不上他呢?说来我听听看。”
刘素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当然不能就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怎么也得做做样子。
“现在他是您侄女的丈夫,我在您面前说他坏话有些不太好吧?要不然咱们换个话题,这样也比较好聊一些。”
钱先生就已经钻牛角尖了:“咱们就说这个,必须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