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义实在不想和他胡搅蛮缠东拉西扯下去,又瞧见了还在嗑瓜子儿完全不着急的秦远,两项并举,心窝子就跟有牛毛针在扎似的。
忍不住发作,手掌往那桌案上一拍。
噼里啪啦的,生生给将之给劈作了两段。
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独属武将的铁血气息,掷地有声的,气势迫人。
见孟书义发飙,胡先尝再好的心理素质,在大的决心,此时也有点坐不住了,望着那天可怜见的无辜桌板儿眼神频频飘忽。
“胡先尝!”直呼其名,孟书义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达到了底线。
此番琉球突然来犯,气势汹汹,南海边防岌岌可危,有多少将士正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
可这大后方呢?到底在搞些什么?!
先是有一娇生惯养的毛头小子来挂帅印领兵,后又有那油滑似泥鳅的县官儿跟这儿插科打诨。
东煌江山莫不是要葬送了这些人手里?
恐怕连他一世英名也得钉了耻辱柱上!
“将军莫急,下官有话要说!”正苦瓜脸承受孟书义凌迟目光的胡先尝忽然定住了眼,爆散出一股显而易见的喜悦来。
孟书义闻言一愣,这情况转换得也太快了,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木呆呆的顺着胡先尝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黑衣剑客走了进来。
步子沉稳而有力,气息冰寒杀伐,身上还隐隐裹挟有血腥——
可见是个练家子,而且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
胡先尝紧紧盯着来人一瞬,然后皮球一样滚过去,其狗腿程度不亚于看见自己和秦远,甚至犹有过之。
眼角两滴泪,就熊扑到那人怀里,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仿佛在呐喊:亲人呐!
那人却不领情,手里不带鞘的剑挡了一下,上面沾染的血迹也顺着抹到了胡先尝的官服上,很是显眼。
胡先尝笑脸一僵,十分讪讪,往后退了一步,“那个,剑一将军回来啦!”
剑一顶着张面瘫脸,也后退一步,单膝跪倒在地,“幸不辱命!”
胡先尝脸笑成菊花,褶皱痕痕,不停的点头,“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仿佛眼前不是个人,而是个菩萨爷、护身符之流。
秦远嘴角一勾,颇有兴味,问道:“这位将军是?”
听到秦远问话,胡先尝的表情瞬间激动的,抓着剑一的袖子,可劲儿介绍。
“秦小将军想必听过我南阳郡第一大侠的名号,这位剑一将军就是!剑一将军师从平武山的青山道长,一手剑术武林中鲜有人敌,下山入世后做了许多惩恶扬善劫富济贫的事儿,我们南阳郡的百姓可崇拜他了!”
“而且剑一将军现在还在南阳王爷的门下做事,执掌三千王府护卫呢!这几年领军一连挑了七八个土匪流寇的老窝,连外海的那些海盗都怕他,许多年不敢大肆作案了。”
“…(巴拉巴拉巴拉,以下省略两千字)…”
化身剑一吹的胡先尝一说起来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