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一口气不上不下,竟是呛咳起来,面色红如艳霞。
她低喝,“秦远!”
也不冬郎冬郎的叫了,秦远失笑,知道自己把人惹着了。
可他明明很无辜,不过顺了她的话,怎么反倒成了自己的不对?
苦笑一声,“古人诚不欺我,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慕北瞪他,“不就一壶酒,矫情,来日我送你个十坛八坛的,不把你喝趴下了,我慕北的名字往后倒着写!”
秦远笑了出来,“北慕?这名字听着还不错,不过,好像在哪儿听过。”
说着说着,似乎陷入到了思考。
慕北脸色微变,“普天下哪儿有北这个姓,你怕是记错了?”
秦远摇摇头,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儿,脆声响,“我想起来了,咱太子爷可不就叫北辰慕?虽说少了一个字,不过你这名儿也绝不能倒过来写了,犯忌讳。”
说着还啧啧嘴,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慕北轻呵一声,不咸不淡的,“你记错了。”
秦远眉梢一扬,他可没记错,问:“对,忘了你是慕家的,跟你打听打听事儿呗?”
慕北睨他一眼,“天下姓慕的多了去。”
“我可还没问,你倒知道我想问什么了?原来,言箐兄同我这么心有灵犀啊!”秦远调侃道。
慕北额头突突的跳,这个人面前,她好像总在挖坑给自己跳。
“你要问什么?”她咬牙切齿的问。
秦远可惜的把酒坛子里最后几滴倒进嘴里,搁置一边,“打听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儿。”
慕北嗤笑,世人总是那么好奇,却不知道好奇心可以摧毁太多的美好,显露出那些丑陋不堪的一面。
冷然道:“都知道大逆不道了,还打听什么?”
秦远摸摸鼻子,“你语气有点冲,这么不想提?”
慕北攥了一下拳头,道:“过两日孟将军大概就能审出来一些东西了,少不得要去王府走一趟,你的问题还是留着直接去问王爷好了。”
秦远失笑,“忽然想起来一事儿。”
慕北转头看他,不解,“什么事儿?”
秦远眨眨眼,“战报上‘我’对‘慕北’的陈述里有一句,师承南阳郡荥阳县故潼书院常在青常先生。”
慕北抬起下巴,眼中黑白分明,沉静如潭水,“怎么了?做海盗的还不能有点文化了?”
秦远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起来了南阳王世子慕子苏,他好像也在常先生门下。”
慕北呵呵一笑,“你到底什么意思,别那儿拐弯抹角的,招人厌。”
秦远叹息一声,“火气别太大,对身体不好。”
然后接着道:“我出征前,陛下有特意找过我,在一间茶楼,避开了所有人,孤身与我谈话。”
“陛下告知了我一件事,皇后和太子离京后是回了南阳王府,皇后赌气,多年没给他过只言片语,太子也少有来信。”
“陛下心中思念且担忧,而且近来身子也差了许多,恐时日无多,想明白了不少往事,打算跟皇后服软,奈何难以离京,便希望我来时找个机会见皇后和太子一面,将他的心意转告,劝他们早日回朝。”
闻言,慕北翻了一个白眼,“秦冬郎,我是和你有仇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