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运马场的,战马,上面的标记都嚣张的不曾掩藏。”声音颤抖,那副将面色凝重不已。
战马?!
听了这话,南阳王脑子里有如烟花炸开。
南阳王府掌管几大马场以来,从未出过纰漏。
可,这些战马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亦或者这些年一直都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动作,而他毫无所觉,直到了如今事发才发现事态的严重。
“信号弹虽然发出去了,援兵一时间也赶不到,孟将军那边可有回复?”南阳王尽可能的保持住自己的冷静。
如今他是这南阳城里唯一的一个顶梁柱,若是他倒了,这城也就不攻自破了。
所以,无论他的心里行李是如何的焦急难安,如何的愤怒难言。
他都必须要表现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果然父亲的没有错,他的确不适合去官场上面沉浮,就做这一个王爷也只是勉勉强强而已。
往后她还要继续传承下去的话,需要的不是像他这种只会打仗的粗人莽夫。
遇到事情,除了暴力,他没有其他方式去解决。
就算看了再多的书来陶冶情操,也救不了他。
或许往后卸了这一身爵位,回老家去种种田还能颐养年。
“回禀王爷,孟将军几日前就失踪了,现如今,朝廷军中是,秦将军在做主,但我过去并没有见到人……”其实下去夫妻俩都觉得自己该绝望了。
孤立无援一座城池,城中景色,却老如父如王府的府兵也未必能堪大用,何况人数不够寥寥。
难不成要仅凭这不过十丈高的城墙,来抵挡住外面的那些精兵悍将吗?
无异于痴人梦。
“你可把情况跟他们讲清楚了?”南阳王握紧了手中长剑。
很想要长啸一声,时隔多年,他也终究要再披战甲,征战杀伐。
不像以往是为了攻城略地,如今他是真正的要保家卫国。
副将点头,“那边也很急,但是主帅不在虎符不在,没有谁能煽动兵马,那都是杀头大罪。”
很无奈的一个事实,但也无从辩驳。
这个世界上向来都是人不为己诛地灭的,何况那些将士呢?原本明明就是把脑袋在裤腰带上的,又怎么会在冒着大的风险,来救一座必然救不回的城池呢?
南阳王长叹一声,“罢了”
语气里都有些沧桑,谁能想到一向安平富饶的南阳城,居然也会有这一,被外面不知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杂碎,逼到了绝境。
“帮我披甲吧,本王亲自带着府兵去迎担”声音铿锵无比,带着浑厚的中气。
副将点点头,之前的慌张也一时间都消失了,转为了坚定不移和战意熊熊。
“王爷,那王妃那里?”副将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询问道。
南阳王勾唇,整理了一下厚重的铠甲,心中一阵久违,只嗤笑道:“这些消息他恐怕知道的比我还早吧,不必管他,你去召集府兵就是,随本王一同出战!”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不如你先在这里歇会儿,我和世子先赶过去,你后面慢慢来?”秦远看着脸色异常难看的慕北,不由得有一些担心,朗声问道。
慕北摇了摇头,“我没事的,不必担心,继续赶路吧!”
“好。”秦远原本还想再一些什么,但看到他的脸色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只能想只能想着法的压制了一下往前行进的速度。
“北,”慕子苏忽然露出马枪声停了下来,目光投向远处,一片黑压压的残影,“你看那边,是不是我们慕家军?”
慕北颔首,将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分外嘹亮的哨响。
飞速奔腾的队伍登时就停了下来,看得出来训练有素,有条不紊。
慕北扬起一个笑,整个人都仿佛轻松了一些,也激动了一些。
“驾!”她迅速一马鞭抽下去,马儿撒开了蹄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就往前冲。
秦远目光微动,紧跟而上。
慕子苏却在原地半都没反应过来,然后跑了一个出口,“我勒个去!”
这俩怎么跑这么快,可欺负死他一个“读书人”了。
赶了上去,只见那两人都已经和黑衣将士们混在了一起。
慕北笑得眉眼舒微,如寒山融雪一般,粲然而愉悦。
他好多年都没有见到过这样子开心的慕北了,发自内心的开心。
“少将军,您怎么来了?”副将慕青和慕北碰了一下拳头后,退后了两步,拱拱手。
慕北轻笑,拍拍慕青的肩膀,“这两年我一直都在南阳这边,只是没抽到空闲去看看你们罢了。”
慕青大笑,随后想到什么,“王府那边发了信号的,估计出事了,我正带兄弟们过去呢!”
慕北点点头,“我也接到消息了。”
一边着将适才在路上收到的信鸽捎过来的信递给了他。
慕青立即展开,上面寥寥数语,总体来就三个意思。
第一,南阳城遭到了不明身份的土匪攻击,
第二,那些土匪身手很好,不像是一般的草野绿林,
第三,他们所骑的都是来自安运马场的战马。
慕青眼中大骇,“怎么可能?!”
安运马场一直以来都是由他慕家军来看管的。
他们的驻扎地离那里不过百里,一直都有密切注意。
毕竟,这些可都是供给各方战场的马儿,皇上相当的重视,这要出了差错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因此这些年来,他们一直不曾放松过半分的警惕性,更加从未察觉有任何异状。
眼下却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掌握了其中一大批马儿。
出现这种事情,教他如何不惊骇,如何不讶异?
慕北按住他的肩膀,面色安慰,“你可还记得安运马场原本是哪一家的产业?”
闻言,慕青一下反应了过来,安运马场的东家原本可不是南阳王府,也是皇上圣旨下达后才转交给王府的。
这么一来就很好解释,为什么南阳王府从未察觉到异状,而如今却出现了这样一批“漏网之鱼”。
而这个唯一的解释就是
这是曾经马场的老东家给弄出来的,因为也只有他们才知道战马的标记以及战马的饲养方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