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的,跟你白头偕老,相信我,好吗?”慕北放开身体重量,全然依靠在秦远的怀中,声音糯糯的,仿佛在撒娇。
秦远低笑一声,语气里带了浓浓的灼热,“这话可是你的,我记下了,你若食言我会叫你知道后果。”
慕北乖巧的点点头,“那你快吧,我的心里挠痒痒似的,不舒服。”
秦远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丫头,等着我呢!”
就知道使美人计哄他。
他也跟着了魔似的,就对她百依百顺了。
这段位,放出去可不得了啊!
所以,还是由他来代表广大人民群众,把这妖孽给收了吧。
实在功德一件啊!
“我的母亲,出生于北阕。”他淡淡的了这一句话。
慕北的表情一瞬间凝固,眉头蹙在一起。
竟是北阕
北阙啊,那可是这片大陆上最神秘的一个国家。
据它是一座城,一座普通人都看不见也进不去的城。
城里的都是上下来的神仙,只有命之子才可以进入。
更有传言,北阙皇室没有姓氏,他们的名字都来自于上的恩赐。
平日里他们就混迹在人群当中,默默无闻。
他们可能是大街上任何一个人,但只要他们自己不承认,没有人可以将他们认出来。
还传言北阙皇室都是命之子,能预言未来。
北阙生长的花草都是稀世珍宝,乃神眷之地。
只纯属一时以来,是人们都前仆后继的想要进入这座神秘的城池,却没有人成功。
直到了二十年前。
一场雪崩,将所有的神秘都彻底掩埋于地底。
北阕的存在也逐渐被人们所遗忘。
如今再度被提起,当真是,恍如隔世。
“难怪当时你听到我传音入秘的功法时,表情那么不自然。”疑惑得解,慕北只觉得恍然。
秦远微微一笑,“北阕的降临乃至于灭亡都确实是一个秘密,背后也牵扯了不少的阴谋,母亲不希望我卷入,也就没有跟我太多,那些所谓的神异功法,我也是一点都没有继承到。”
着,秦远的语气有些感慨,还有些遗憾。
母亲临终前告知他自己的身世秘密,却唯独对这些功法只字不提。
想必就是希望自己远离那些肮脏,安平顺遂的度过一生。
“伯母一定很爱你。”慕北清淡的开口,里面有着掩盖不住的艳羡。
秦远眨眨眼,摸着慕北柔顺的发梢,“是我的母亲很爱我,试问下有哪一个母亲会不喜爱自己的孩子呢?”
慕北抿紧了嘴唇,想我的母亲就是啊,但这一次去别庄,母亲的爱护也确实不假。
但她,受宠若惊。
人啊,一旦在冰冷的地方呆久了,对于任何靠近的温暖都会心生警惕。
仿佛看出来了慕北的低落,秦远将他搂的更紧,“夫人她其实也很爱你的,只是可能有些难言之隐吧,你要给她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不要整东想西想的。”
慕北点点头,表情不见松弛,“但愿如此吧!”
秦远深深看着怀中的女人,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如果伯母和宴夫人都是北阕人,你觉得宴家主知道这些吗?他带走宴夫人只是碰巧,还是蓄意而为之呢?”
知道了宴夫人可能的身份,事情反而倒是更加错综复杂了。
宴家的立场也很值得深思。
秦远哂笑,“我以为,你最先好奇的应该是陛下知不知道。”
慕北眨眨眼,好像才反应过来,“是哎。”
然后粉拳锤胸口,娇嗔一声,“都是你,你不怀好意!”
嘴角翘得可以挂油壶了。
秦远笑脸一僵,他做什么了?简直比窦娥还冤。
慕北哈哈大笑,虽然看不见但也可以想见他的无奈。
“我的意思是,你很过分,想让我依赖上你,非你不可”清清淡淡的,慕北笑着道。
秦远心中一片温热,真能依赖上他,他做梦都要笑醒。
可这个姑娘啊,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依赖,也就着好听。
不过,来日方长,他总能让她真正地依赖上他的。
他相信。
“我啊,已经非你不可了,礼尚往来,你应当。”
“好了,好了,不这些了,”慕北直起身子,再情意绵绵下去,她就要吃不消了,“父皇到底知不知道你母亲是北阕人?”
秦远抿唇,“我父亲是忠臣。”
慕北扯开嘴,也就是其实是知道的咯!
不过秦远的语气可不算友好。
“对父皇,你有怨?因为伯母的事情,父皇可是做了什么?”慕北思量了一下,最终还是直言开口。
秦远的心绪往下沉了沉,“我母亲不是病故。”
一语落下,气氛沉凝了下来,慕北抿了抿唇瓣,“中毒,还是……”
秦远答:“慢性毒药,十年之久。”
秦夫人过世时秦远十二岁,那就是他两岁时秦夫人就被人下毒了。
持续十年之久,凭借她对于秦丞相的了解,不可能一点端倪都发现不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秦相知道,但由于一些原因,他选择帘做不知道。
“父皇给秦相施压了?”慕北眉毛拧着。
不应该呀,父亲体弱,早年征战在外,登基后也不善权术,何来的野心,去利用一个臣子的忠心,然后害死臣子的妻子。
“不是,也或许是……”秦远声音很无力,带着丝缕的悔恨。
他不能判断那个人是谁。
但能让父亲忌惮,用远离冷落他们母子来妄想保全的人,总归也就是权利巅峰的那几位。
“我觉得,你对于父皇似乎没有厌恶。”慕北斟酌了一下言辞,开口道。
先前因为父皇的一句嘱托,他还找自己问询母后与自己。
其中没有怨言。
秦远一笑,“确实没有,陛下虽然中庸,不怎么作为,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好皇帝,否则父亲也不会忠心耿耿这么多年。”
慕北点点头,的确,秦相的性子向来都是张扬的,宁折不弯。
如果秦夫人之死当真和父皇有关,不可能这么多年还勤勤恳恳待在丞相的位置上,兢兢业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