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蓁看雅娅不想回答,自然就不多问了,反正自己很快也会知道的。
“臣陈蓁拜见皇上。”陈蓁进来,看见了伽元帝旁边坐着苏璃玛和白贵妃,心里忽然就有了一丝了然,看来是碰上了啊。
“这块手帕你可认识?”伽元帝把手帕递给陈蓁。
陈蓁仔细看了看,“回皇上,这是臣的内人,在臣生辰的时候,送给臣的。”陈蓁毕恭毕敬地回答。
“你夫人?”白贵妃的声音突然尖了起来,带着不可置信,“你夫人送你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皇后宫中?你分明是在狡辩。”
陈蓁转头,看着已经不顾及自己形象的白贵妃,“贵妃娘娘慎言,这确实是臣的内人送给臣妾的。臣的内人总是习惯在右上角秀个红色的圆点,这块手帕正巧有一个。”
“陈夫人最近都没来过宫中,手帕难不成是自己飞来的?”白贵妃平复了一下语气。
“内人近日确实来过凤栖宫。”陈蓁直言道,“内人说皇后娘娘如今的生活实在是过于凄惨,连她都比不上,吃不上热饭,也没有荤菜,拿的东西也都是贵妃娘娘剩下的。内人实在不忍心,才让臣来求皇上,隔三差五来给皇后娘娘送些吃的。”
“你胡说!”白贵妃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指着陈蓁,“你就是为了给你自己开脱。”白贵妃说完,又看向伽元帝,脸上的表情,已经换上了楚楚可怜的样子,“皇上,皇上一定要严惩皇后和陈太医,不能让助长了这种歪风邪气。”
“白贵妃为何如此肯定?认为他们一定有染?”伽元帝看向白贵妃。
“皇后娘娘被禁足,就是因为陈夫人因为丁香花香粉中毒,如此一来,陈夫人又怎么可能还会来见皇后娘娘?”白贵妃急了,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完也没意识到。
坐在旁边的苏璃玛用茶杯遮掩了自己的笑容,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
“贵妃娘娘是如何知道内人是因为丁香花中毒的呢?”陈蓁的语气毕恭毕敬,像是找到了什么到高望重的老先生一样。
“本宫…本宫偶然听说的。”白贵妃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但朕从未说过皇后禁足是因为陈夫人禁足。”伽元帝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和之前的柔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臣妾…臣妾…”白贵妃忽然说不出话了。
“那日早上,你的贴身丫鬟明月给本宫送来了猕猴桃,明月当时只站在了门口,结果陈太医,就只在门口发现了丁香花粉,白贵妃有没有觉得,这太巧合了?”苏璃玛不急不慢地说。
“臣妾不知道皇后在说什么。”白贵妃看着苏璃玛,一脸恐惧,“明月,你为何要害陈夫人?”白贵妃说着,就把明月从自己身后拉了出来,“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不仅害了陈夫人,还要害本宫?”
明月哪里见过这种场合,一下子吓得哭了出来,她抱着白贵妃的大腿,“娘娘不能这样啊,奴婢一直都尽心尽力地服侍娘娘,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娘娘。那猕猴桃和丁香花粉,不都是娘娘吩咐奴婢做的吗?不然奴婢怎么会去做?”
“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还要陷害本宫。”白贵妃说着,抓起身旁的茶杯,就要往明月额头上砸,被苏璃玛眼疾手快,一下子拦下了,“白贵妃现在是要杀人灭口吗?”
“来人,按住白贵妃。”伽元帝话音刚落,立刻上来两个侍卫,把白贵妃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明月,你说,到底事情的真相如何?朕可以免你一死。”伽元帝看着明月。
明月被伽元帝一瞪,身子像筛子一样抖动,过了许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回皇上…那日一早,娘娘让奴婢去给皇后娘娘送些猕猴桃,说是陈夫人要来,也算是表达一下心意。”
“那丁香花粉呢?”伽元帝问。
“贵妃娘娘在前一天,给了奴婢一包香粉,说是把这个洒在猕猴桃上放一晚上,可以让猕猴桃更香,奴婢就照做了。”明月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皇上,她是在陷害臣妾,臣妾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白贵妃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
明月回过头,“娘娘,奴婢一直很尊敬娘娘,娘娘的吩咐,奴婢都尽力去做,从来没有对娘娘有过二心,可娘娘居然如此对待奴婢,既然如此,奴婢就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明月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她转回头,看着伽元帝,“皇上喝醉找娘娘那晚,并没有和娘娘发生过关系。”
“那血?”伽元帝心里一喜,他对这件事,确实没有任何的印象,明月现在这么说,他心里突然欣喜不少。
“血是娘娘割破手指,流出的血。”明月低着头回答。
“你胡说。”白贵妃在后面拼命想挣脱侍卫。
“明月有没有说谎,请个宫里的嬷嬷来检验一下不就行了?”苏璃玛不咸不淡地说。
“传杏嬷嬷。”
杏嬷嬷是宫里德高望重的嬷嬷,是宫里的三朝元老了,对于女子身体的检查,更是宫里的一把手,没有人敢质疑她的结论,也没有人敢去贿赂她。曾经有位秀女,选秀的时候塞给了杏嬷嬷一锭金子,让杏嬷嬷不要说出去,她腋下的痣。杏嬷嬷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这位秀女自然就没有过。同时,她还因为意图贿赂,被当时的皇后,赐了“永生不得选秀”,成了王朝的笑柄。
“老奴参见皇上。”杏嬷嬷行了个礼。
“朕要劳烦嬷嬷一下,检查一下白贵妃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杏嬷嬷点点头,随着两位侍卫,去了旁边的一处小厅。不多时,传来了白贵妃拒绝的喊声,和砸东西的声音,但不多时,声音都消失了。
“回皇上,白贵妃还是处子之身。”
伽元帝点点头,让李德才先派人让杏嬷嬷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