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许也不是。”北冥皓天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到底是是？还是不是？”顾狸听着他这句话，眉头紧皱，丈二摸不着头脑，这古人说话就喜欢文绉的，让人猜不出意思。

“你说啊！”

北冥皓天只是淡淡看着她，不语。

“北冥皓天你，这简直是太过分了。”顾狸忍不住大声吼道，每次说话说一半，勾起她的好奇心了又不继续说下去，这真的是让她特别不能忍受。

就在这时候马车突然一个剧烈的颠簸，毫无防备的顾狸扑进了北冥皓天怀中。

顾狸刚想挣脱北冥皓天起来，北冥皓天将自然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别动，有人来了。”顾狸听出他话语中浓浓的警告，感受他身上的散发的寒冷气息，她立刻停止挣扎，安静顺从地趴在他怀里。

在剑透车而进的千钧一发间，北冥皓天抱着顾狸破车而出。

车厢在瞬间被众多剑刺破，车夫也被剑刺死。

北冥皓天面沉似水，盯着那些刺客。

顾狸感觉他身上散发出的肃杀气息，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又想到那天夜晚北冥皓天也是身上散发着这仿佛地狱来的恶魔的气息将那些招惹他的人全部杀掉，今天他再次散发出这样的气息，顾狸知道这些人会像那天晚上那样的人死于他的剑下，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点怜悯这些敢招惹他的人。

他朝着大树方向飞去，将顾狸平稳放在大树上。然后一瞬间下去。

长剑出鞘，声声如龙时，剑身如水，冷冽如冰，北冥皓天游走在刺客中间。

顾狸坐在大树上，还没来的及时看清北冥皓天怎么碰到他们身体的，只见一群刺客在北冥皓天游走下瞬间倒地。

没过多久，地上就只剩下众多鲜血，和许多尸体。

顾狸从树上看着拿着剑站在血泊中的北冥皓天，那孤独冷漠背影突然让她心里有了种对北冥皓天的心疼。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心疼，但是看到他站在血泊中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抱住他。

须是感受到她的注视，北冥皓天朝着她的方向望去。

顾狸和他视线相对，只见北冥皓天眼里有了一种不明神色，但她也不清楚是什么。

在她还没来得及细想的情况下，北冥皓天已经飞身掠向自己，在顾狸还没来得及反映就将顾狸从大树上抱了下来，平稳放在地上。

顾狸看着地上这么多尸体，突然内心一阵反胃，忍不住朝着地下干呕起来。

“你……”北冥皓天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顾狸怒气冲冲打断。

“你别过来。”顾狸盯着他靴子旁边的尸体，眼里闪过惊恐，怕他不小心踩到他尸体。

闻言北冥皓天眸子里闪过受伤，转身离开，朝着那破碎的马车走去。

顾狸愣愣地看着他悲伤落寞的背影，她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她回忆着刚才说的话，好像刚才自己说了叫他别过来……但是她敢发誓自己确实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因为地上的尸体。

两人一路上赶路，已经一天多没说话了。

顾狸多次想开口解释昨天的事，但北冥皓天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每次她想说话的时候都是加快步子朝着前方走去，摆明不想听。

“昨天，我……”

顾狸话还没说完，北冥皓天又加快速度朝着前方走去。

“北冥皓天，你站住。”顾狸朝着前方的北冥皓天怒吼道。

闻言北冥皓天还是依旧朝着前方走去。

“北冥皓天，你在不站住，我立马离开。”

走在前方北冥皓天愣了下，不过还是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看着这里顾狸忍不住生气，转身朝着与北冥皓天相反的方向走去，既然北冥皓天不听自己解释，一直冷暴力自己，自己何必在跟他一路了。

北冥皓天走在前方没有听见顾狸的声音，没有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停步回头，见她已经往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去，不得已，他又走回到她身边。

“你走开，我不要跟你一起了。”顾狸说话语气显得有点生气，她讨厌北冥皓天这样有什么事不听她解释，只会对自己沉默不语，她真的讨厌冷暴力，她宁愿他说出来，骂自己，也不希望北冥皓天这样用冷暴力对自己。

听到她说的话，北冥皓天直接不容拒绝的牵住她的手，迈步朝着自己方向走去。

“你放手，我不要跟你一路。”顾狸气冲冲说道，努力挣扎她，奈何她无论多大力挣扎，都挣扎不开，北冥皓天还是紧紧牵着她的手，不管她的反抗挣扎。

“北冥皓天，你放手……”

寂静的官道上只有顾狸生气大喊声音，却始终没有人回应她。

正午时分，正是太阳大的时候。

顾狸望着四周没有人烟的官道上，忍不住朝着身边的北冥皓天询问：“还有好久到。”

北冥皓天蹙了眉头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官道：“不知道。”

“不知道？”顾狸忍不住瞪着他：“你不识路？”

如果北冥皓天敢说他不识路，顾狸真的会忍不住想把他掐死的。

“识路。”北冥皓天看了眼前方，他记得前方是要到达的目的地是徐州的一个小镇，如果按照他们这样的速度，可能还需要两刻钟左右才能到达。

但他怎敢把这句话给她说，看她疲惫的表情，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样说，她又会忍不住耍赖，为了不扰乱她的情绪，他只好先说不知道。

“既然识路，那你怎么不知道。”顾狸瞧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