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仙系统的气运已经被剥离了大半，而剩下的部分，林凡打算一击定胜负，所以自然要用一首足以让所有人，包括楚子敬都想象不出的诗词。

论起他的前世，最出名的自然是李白杜甫两人，除此之外，可谓各有千秋。

而有一首词，号称此词一出，余词尽废。

它就是苏轼苏东坡所写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可谓中秋诗词的绝对巅峰，那首歌也同样让他记忆犹新。

林凡紧闭双目，如今的时节虽然不对，但对于吟诵这种作品，他还是想要找到那种感觉。

回想着明月几时有的全篇，林凡不由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家乡的那一轮圆月，想到了家乡的亲人，想到了现在的师父，两位师妹，还有那个憨憨的师弟。

一种孤寂又复杂的心绪涌上心头，他不知道，在其他人的眼中，整个嘉庆楼都好似天黑了一般，一轮明月挂上天空。

有人低声开口道：

“文气化生，堪比虚神。”

没有人回话，那人也未再开口，这种时候开口，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对文道的侮辱。

就在这时，林凡开口了，嘴巴一启，朵朵莲花从中绽放，如梦似幻。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舌绽莲花，文气四散，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耳目一清，对于诗词的理解似乎高了几分。

没有人开口，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儒道相助，只为助他们更好地理解这首词。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首词，众人回味，余音绕梁，久久难平。

楚子敬满目颓然，这种词，就算是诗仙系统，恐怕也未必能作出吧。

轰的一下，诗仙系统气运猛然消散。

林凡背后的漆黑大口，再次扑了过去，将所有气运吞吃，期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出了惨叫般的哀嚎，但在大口咀嚼之下，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诗仙系统，灭！

楚子敬脸色猛然大变，能随时随地呼唤的系统消失了，他在心头疯狂的呼唤着。

哪怕作不出那种诗，你也别消失啊。

我的成仙梦怎么办？

……

林凡也终于被漆黑大口的动作惊醒。

回过神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观察起了自己的状态。

炼气六重初期……很强。

林凡略一沉默，而后就是吐槽。

说好的实力暴涨呢？

之前清除者咬下气运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炼气五重中期，算算剩下的气运，恐怕就算不能让他到炼气六重，也足以达到炼气五重巅峰。

所以，你这暴涨就是帮我突破了个小境界？

不过很快他就接到了清除者给的理由。

大多数的奖励，已经化作了功德。

对此，他并不太满意，功德哪有看得见的修为提升来的重要，但清除者是大爷，也就只能如此了。

他们两人虽然清醒过来了，但其他人还在沉浸着，而且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远方不知何处，一个身着白衣，腰间悬挂一把长剑，手中握着一个酒葫芦的飘逸男子喝了几口酒，遥遥的看向远方。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良久的沉默之后，男子长发无风而动，哈哈大笑道：

“好词，好词，我作不出，也不知是何人所作。”

天空中，春雷滚滚，没有带给大地死气，反而好像蕴含着无尽的生机，春雷落下，遍地草木飞速生长。

男子起身踏步，轰的一下，天地崩裂，一股黑气从四面方爆发而出，与这股生气分庭抗礼。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妖孽，死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元通第一个醒来，随后谢康宁也紧跟着醒来，看着状若疯癫的楚子敬两人诧异。

不过两人都没有在乎他的感受，只是看着林凡，李元通满脸的复杂。

卜卦系统没弄错，能做出这种词，不是仙人下凡是什么？

紧跟着就是无尽的欣慰。

林凡，是他李元通的徒弟！

“诗仙下凡，诗仙下凡啊。”

就在李元通满心得意的时候，谢康宁的话语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其他人也都渐渐醒来，没有人反驳谢老先生的话。

文气化生余音绕梁，舌绽莲花文气四散，这不是诗仙是什么。

不过突然一人开口道：

“世人皆知，诗仙乃是李太白仙人，怕是有所不妥。”

谢康宁一愣，马上改口道：

“不错，世间已有诗仙，林凡小友，当得诗圣之称！

老朽不才，明日便将此，此……”

谢康宁这才想起来，还没问这首词叫什么，将其看向林凡。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林凡轻轻一笑说出这首词的名字。

谢康宁精神一振。

“明日便将此《水调歌头报与陛下！”

他自然是没有进宫的能力，但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可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举人，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诗圣出世，这可是整个乾元国的大喜事。

文会进行到这里，可以说已经完全无法继续了，不论是主办人突然离席，还是今天得文坛奇景，都让众人无心继续，所以很快就各自散场。

师徒离开嘉庆楼，天色还早，索性就在城里闲逛，也算是让林凡见识见识市面。

“凡儿啊，为师竟没发现你居然有如此诗才，若早知道，又怎么可能阻止你习文呢。

虽说儒道难成仙，可不说别的，只这一首水调歌头，就足以支撑你升仙了。”

林凡笑了笑，他还真没想到这些诗居然有这种效果。

不过他没有在儒道精修的打算，他炼气天赋不差，又是清除者的宿主，去主修儒道那可真就是犯傻了。

若不是如此的话，他也不会让谢老先生替他隐藏身份。

而且儒道可不止文，文道也不止诗，就算是诗道，也不光是会吟诗就成。

若是过分炫耀，被人拆穿，可不是一句德不配位能过去的。

嘉宁城很大，作为从未来过城里的林凡来说，哪怕是他前世见识过了无数的高楼大厦，也不由为之震撼。

这不光是古人的艺术，同时也是仙道的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