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九章 门 神(1 / 1)昨夜末班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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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笑‘宠物店的门前来了一只黄色的大猫,这大猫会每天早上准时的守在宠物店的门前。似门神一般的蹲守在门口。

这大黄猫明显不是来做吉祥物的。它总是在那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对所有企图要进入店铺的顾客都呲出獠牙,竖起尾巴。仿佛谁要进入店铺就是公然与它为敌。

一旦有表示不服气,甚至企图驱赶它离开的人出现,他立马就会弓起身子,炸开全身的毛,做足要向前冲锋的准备动作,让那些跃跃欲试者知难而退,不希望惹事的人立时就敬而远之了。

程季笑无奈的坐在收银台后边的圆椅上,看着门口蹲着的那尊门神。刚刚恢复起来的好心情全都烟消云散了。

秋天里程季笑兑下了现在的门市房,斟酌再三开了这家宠物用品店。

之所以选择开宠物用品店,程季笑觉得还得感谢自己去世的母亲。当初妈妈对家里的两只猫那是绝对舍得花钱的,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都不如那两只猫得宠。

猫粮、猫砂、专用沐浴露、专用补水食盒样样求最好;猫窝、猫垫、梳毛手套件件求最棒。

都说赚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程季笑觉得赚铲屎官的钱也一样挺好赚,而且竞争绝对比那两个行业少得多。

工商注册,简单的装修,联系货源。“季笑”宠物用品店就这样开张了。

自家的媳妇一开始是提出反对的,觉得不是一门能赚到大钱的好生意。可自从开了张,钱哗哗作响的流进腰包,女人的脸上就乐开了花,也屁颠屁颠的跑来帮忙了。

程季笑一度幻想着这家宠物店越开越大,连锁一间接着一间,开遍城市里的每个小区。可还没等他笑出声,那精灵就又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了。

上回他以为自己嚎啕大哭的忏悔感动了自己的母亲,那精灵自从那天以后就消失不见了。他把母亲埋到了乡下的山上,还重新立了石碑。

他还再次特意跑去庙里烧了香进了供,诚恳的乞求佛祖能够原谅自己。可它怎么又出现了?

一定是那个狠心的娘们惹的,程季笑把一切责任都归到了媳妇的身上。

叫她去给母亲上坟她推三阻四,叫她去庙里上香她说自己不信。倒霉娘们,等自己生意做大了非换了她不可。

程季笑给商场的保安投诉,要求他们赶走那只堵门的瘟神,可那几个保安居然不以为然,说这种事是他自己的事情。气得他和他们大吵了一架。

他自己是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那只大猫了,他可是一点招都没有了。

店里的后门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说曹操曹操到,倒霉娘们来了。

程季笑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向后门迎去。

“怎么没走前门啊。今天挺冷的,你不来也行。”程季笑的一张方脸都快笑成圆大饼了。

“我不来你能行?你想到办法对付门口那瘟神了吗?”女人轻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求表扬的得意。

“老婆大人你这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呗?”程季笑一脸求救的表情。

“那是当然。”那女人一脸的得意。

“你见过咱小区里那只大黑猫吧,就是个头最大的那只。我和它主人认识。我找了它主人。让那大黑猫来赶走这门神。”

“这能行吗?”程季笑感到有点不靠谱。

“怎么不行了,我们是开宠物用品店的,不好直接出去赶。可要是这些猫猫狗狗的打架打跑了,那就不干我们什么事。”那女人眉飞色舞的说着。

“我其实感觉吧,这猫好像是我妈显灵了,别到时候伤着他再惹出别的祸。”赵季笑放低了声音在自己媳妇耳边嘀咕着。

“呸呸呸,快闭嘴吧你个废物,净自己吓唬自己。世上就没有那回事。”那女人下意识的又看了眼门口蹲着的那尊瘟神,正撞上那瘟神回过头来看向店里。

那瘟神立马凶狠的朝她呲了一下牙。“喵”的朝店里大叫了一声,好像那玻璃窗根本就挡不住它一样,感觉它随时都会冲进店里,向她扑来。

女人似乎一瞬间就被带回了那个漆黑的夜晚,那闪烁着幽灵一样眼睛的精灵就是这样大叫着扑向了自己。

她急忙回过了头不再去看那只吓人的猫。

“我去我妈家看孩子了,反正店里也没啥生意,下午我再过来。”那女人说着话急匆匆的向后门走去。

“你可看住了店,别让它跑进来。”女人临出门前又叮嘱了一番。

“知道了,快走你的吧。”程季笑不耐烦的看着女人关上了门,郁闷的又坐回到了收银台边上。

找只猫来对付它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好主意。程季笑怎么看那眼神都感觉似曾相识。他不自主的又看了眼那蹲在门口的门神,四目相对,力马被吓得打了个寒颤。

大黄找到了新的打发无聊时间的方式。看那个废物男人诚惶诚恐的样子成了他现在的又一大乐趣。

只要是老天爷不下雪,他就会守时的来到宠物用品店门口,一边享受冬日里的暖阳,一边隔着玻璃欺负欺负那男人和女人。

傍晚的时候他会悠哉悠哉的去小区里看看爱丽丝在不在,然后再到姚伯那里拜访一下老朋友花花。

“我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大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只是单纯的想要这么做。似乎这是他能为离去的女主人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

女主人不在了,家里那只蠢猫也不见了。自己不止被从那个房子里赶了出来,还几次差点丢了性命。

可那男人和女人居然能一天笑嘻嘻的在这边逍遥自在。

放不下啊,怎么也放不下啊。大黄又想起了那男人痛苦流涕的那个下午,他可不觉得那是那男人良心发现的忏悔。

那只不过是投降者一种最无能的表现,就好像是那些倒在他爪下的大耗子,即使再叫的可怜,大黄也一定会一口咬断它的脖子。

只有听到那清脆的脊骨断裂的声音,大黄才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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