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庖芹按照常恨春的交待出门寄信。殊不知,白冰龙一直在后面跟着他。待他走后,白冰龙立马使出十两银子,悄悄向信使打听到收信地址乃是毓王府。看他给的银子不少,信使虽然自己也是道听途说的随即将庖芹夫妻与毓王相识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没想到乔恩羡和常恨春不但认识凌溟国的毓王,还与勉王有过节。白冰龙真是越查越糊涂了。生怕跟丢常恨春,他来不及多想便立马顺着来时的路追上去。两日后,毓王府终于收到来自敛城的信。
听信使说,他知道此信是寄往王府的,所以一路上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就给他们送来了。袁朔随即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扔给对方,随口说了一句“多谢”便要请对方离开。没想到光是这一封信,自己就一下赚到二十两银子,信使心中欢喜却也不敢在王府门前多留。
瞧他点头哈腰地走了,袁朔赶紧将信送到陌上宫。正巧乔木吃完午饭从后院过来,他赶紧走上去叫住他。
“乔大人,之前那位庖师父给王爷写来一封信。”
“什么庖师父?”见乔木已经忘记了,袁朔立马提醒道。“就是先前在宫里给陛下做过菜,后来又被王爷请到我们府上住过一段时间的庖师父。”
“啊!你说他。怎么了?”
“他给王爷写了一封信,是刚刚送到的。”
“他给王爷写什么信啊?”接过信封,乔木忽然觉得这字迹有些眼熟。听袁朔说不知道,他随即挥挥手。“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这就给王爷送去。”
拿着信,乔木一路上都在想,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字迹。可是,想来想去他始终想不出来。
“乔木,你在看什么?”
“涵宇,庖师父给王爷写来一封信,但我总觉得这个字好像曾经在哪儿看到过。偏偏我又想不起来。”
“庖师父写的信?他怎么会给王爷写信?”听到两人的谈话,一直在桌案后埋头苦读的筑轻寒随即抬起头,好奇地瞄了一眼。然后,他又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也不知道,刚刚送来的。”
“给我瞧瞧。”走到乔木身旁,秦涵宇一眼便认出乔恩羡的字。“这是……乔木!你这个笨蛋,竟然连自己妹妹的字都不认识。枉费恩羡平时对你那么好。”
“什么?涵宇你是说,这是恩羡写来的信吗?”
“对啊。”说着,秦涵宇正要转身把信拿给筑轻寒。没成想,一听说是乔恩羡来的信,筑轻寒立马放下笔和书,风风火火地朝她走了过来。见状,她赶紧把信呈上去。“王爷,恩羡给你的信。”
“快让本王看看。”
“记得上一次恩羡给本王写信,还是要我替她保护庖芹夫妻。”看出乔恩羡的字迹,筑轻寒并没有立马拆开,而是强忍住心中的激动与大家调侃起来。“这一次她又悄没声地来一封信,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事情要拜托我帮忙?”
“王爷不是说,上次离开平城时你和恩羡妹妹大吵了一架吗?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还会给你写信啊?”
“而且,回来以后你还口口声声地说她没有良心,以后再也不会理她了。怎么现在收到她的信,你立马什么都忘记了,还笑得那么高兴?”
“你是又想理她了吗?”
……
乔木一向话就不多,就算偶尔一次话多也和“能说会道”完全不沾边儿。所以,他突然来这么一出“落井下石”,筑轻寒和秦涵宇等人顿时都惊呆了。尤其是作为当事人的筑轻寒,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乔木嘲笑。
“乔木,我收回刚才那一句话。为了恩羡,你如今连王爷都敢怼了。看来,你是真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啊!”
“哈哈哈哈。”
秦涵宇的话音未落,琛七率先哄笑起来。紧接着,楼洛夜等人纷纷捂着肚子也偷笑起来。听到大家的笑声,筑轻寒的脸立马被羞臊得一阵青、一阵红。发现自己又做错事了,乔木正想解释两句,结果筑轻寒转身便走,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王爷,你快看恩羡在信中写了什么。”
“恩羡这个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次肯定又是有事要求本王。”看秦涵宇一脸期待地候在一旁,筑轻寒随即认认真真地看起信来。“轻寒,近来可安好?我一切都好,恨春也是。”
当读到“恨春也是”这一句话时,筑轻寒心中立马冷哼一声:“谁要关心那个男人好不好了?”
“给你写这封信时,给你写这封信时,我们正在前往白砂国的路上。我想,你应该能猜到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了。很抱歉!我还是不能告诉你原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谅解……”
读完整封信,筑轻寒竟然发现乔恩羡什么也没有求他,忽然之间他的心里有些失落。说来也真是奇怪!之前,他明明不喜欢她总是有事时才会想起自己如今她真的没事求自己,他又觉得很空虚。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王爷,恩羡妹妹在信上说什么了?”
“她说她一切都好,要我们不用担心。”知道大家都很关心乔恩羡,筑轻寒随即把信折起来,重新放进信封。
“王爷,乔姑娘没有就上一次的事情向您致歉吗?”
“依我看来,乔姑娘应该是觉得王爷早就消气了,所以才没有旧事重提。”看一眼身旁的楼洛夜,琛七虽然并没有像筑轻寒那样,能够成为乔恩羡的知己。但是,他好歹也是当事人之二。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能明白乔恩羡当时的顾忌。
“而且,要是王爷还在生气,她这么一提不是反倒更加尴尬吗?”
“王爷,恩羡妹妹没有问问我吗?”听到乔木这话,秦涵宇立马也追问道。“也没有提到我吗?”
“你们都没有。”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信上有很多字!”紧盯着筑轻寒的脸,乔木表示不服。“王爷,你一定是眼气恩羡更关心我们,所以没有说实话。对不对?”
“乔木,注意分寸。”
“可是……”
“信上的确没有提到你们。”看乔木着急起来,筑轻寒随即解释道。“不过,恩羡或许是知道本王最近的心情不太好,所以特意写了几句诗以表安慰。最后还讲了一个笑话,而且是一个冷到让人根本笑不出来的笑话。”
“什么笑话?我也要听。”
“恩羡讲冷笑吗?”
“嗯。”见大家都是一副好奇不已,洗耳恭听的模样,筑轻寒随即干咳一声,故作正经地对众人说道。“说是有一天,牙签正在走路,发现鞋带开了,于是他弯腰系鞋带,然后……”
“腰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