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馥荣妈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把金丝绣莲花云萝圆扇递给白璐,“璐儿,上台之后,你就站到荣姨后边,你要是不愿意看下边,就用扇子挡住视线就好。”白璐点头,接过扇子,握在手中把玩。
舞台上的表演没一会儿就结束了,等舞女全部下台后,荣馥便牵着白璐一起上台,站定后屈膝对着大堂以及二楼的客人们行了个礼,白璐则是纤纤玉手轻捏扇柄,圆扇遮住自己那张秀气的瓜子脸,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满含不安的看着台下。
“想必各位爷都对我荣妈妈不陌生,今日是白姑娘挂牌的第一,废话不多,起拍价,一百两。!荣馥笑脸盈盈的看着台下,什么都没多,直接便将价钱了出来。
“我出儿百两!”“二百五十两!”“呵,这么点钱也好意思出口,穷就别出来玩啊!我出三百五十两!”
大堂里顿时的闹哄哄的,出价一声比一声高。
“一千两。”
这个价格喊出之后,整个秦楼立刻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抬头看向红莲居的方向。
景文赋端着酒杯站在扶栏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台下的白璐,舍不得眨一下,仿佛只有眼睛一眨,白璐就会消失。
白璐抬眼向上看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景文赋的样貌,就正对上他专注凝视的眼睛,心头顿时一阵猛跳,赶忙低头撤回目光,握着锦帕的纤纤玉手抚上砰砰乱跳的心房,待那躁动稍微平歇了一些后,才又怯生生的抬头看过去。
望着台上佳人那含羞带怯的模样,景文赋心中的欢喜又更多了一分,冷了一晚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身后各自抱着姑娘取乐的三名公子见了,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举杯庆祝今日这趟没白来。
荣馥自然也看到了景文赋,从他那织锦缎子的衣裳和举杯浅酌的举止,判断出他必是出自富贵之家,气色红润身板挺直,能看出不是个好酒色的,这样的贵公子愿意花一千两拍下白璐,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赶忙笑眯眯的问道,“可还有客官比一千两出价更高的?”
秦楼内满是窃窃私语的讨论声,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出如此高价的人,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怎么从来没见过?
却没人敢喊出比他更高的价格。
“既然没有比这位公子出价更高的,这事儿便这么定下了!稍后便派人将玉牌交予公子!”荣馥笑的褶子都快出来了,一锤定音将这件事给定下,完便牵着白璐将她带下台,候在一旁的舞女们立刻跟上,就着丝竹声开始摆动身姿。
荣馥从怀中掏出一块和田玉,上边精细的雕刻着一朵盛开的莲花,手指抚摸着牌子,发出一声安心的叹息,随后将牌子放到一个铺着红色锦布的托盘上,让一旁候着的丫鬟端上去给那位公子,自己则是牵着白璐将她带回画舫上。
将白璐按到软塌上坐好,荣馥脸上满是笑意,“璐儿,刚刚那公子我仔细看过了,身份绝不会低,你今晚上可要把握好机会。”
“把握机会?”白璐皱眉,不太明白荣馥的意思。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死脑筋,荣姨之前不是告诉你,找到机会就离开秦楼,去过普通饶日子嘛。”荣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抬手轻轻戳着白璐的脑袋。
白璐身子缩了缩,委屈的撅起嘴,轻揉着被戳的地方,呐呐的开口,“荣姨,现在这些,也太早了吧。”
“多的荣姨也不了,璐儿你自己好好掂量吧,啊。”完,荣馥站起身帮白璐整理了下衣襟和发髻,转身离开了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