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赋自从那离开画舫之后,仿佛真的像他的那样,满足白璐的愿望,不再踏足秦楼,不过为白璐准备的补药却依旧按时送到,甚至每过十就会派人给荣馥一笔银子,包下白璐。
而白璐从那起,也像丢了魂一样,每都坐在软榻上,望着手中的莲花玉佩发呆,一座就是一整,就连最讨厌的补药也不抗拒,看也不看就一饮而尽。
怀在一旁看着白璐这样日渐消沉的样子,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不行,再三思量之后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荣馥。
“璐儿,在做什么呢?”荣馥端着一碗甜汤敲响白璐的房门。
正趴在矮几上发呆的白璐听到声音,坐起身,扭头对荣馥淡淡一笑,“荣姨来了,坐。”
荣馥看着白璐,眯了眯眼睛,走上前将那碗甜汤放到她面前,“来,这是荣姨特地为你炖的甜汤,尝尝看。”
白璐眨了眨眼睛,端起甜汤,用调羹搅了搅,舀去一勺,清尝一口,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笑,“甜汤很好喝,谢谢荣姨。”
荣馥坐直了身板,端起桌上的茶浅酌了一开口,“甜汤再好,也只能甜口,没法甜心。”
白璐喝汤的手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般继续喝汤。
“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荣馥见她不搭话,放下手中的茶杯,开门见山的问。
“荣姨哪儿的话,璐儿不是一直这样吗。”白璐垂眸,继续喝着手里的甜汤。
“你跟景公子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他这可都快一个月没来秦楼了。”荣馥一边,一边观察白璐的反应,在提及景公子的时候,白璐拿着调羹的手微微一颤,被荣馥捕捉到了,嘴角微微勾起。
“景公子是贵客,我不过是名清倌,他同我之间能有什么事儿,荣姨别开玩笑了。”白璐有些急切的撇清两饶关系,然而这幅急切的模样看在荣馥眼里,却是印证了心中的想法。
“景公子风度翩翩,才高八斗,撇开你们两人之间的身份差异,璐儿,难道你对他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吗?”荣馥眼睛微眯,看着白璐的眼神里满是审视。
“我……”白璐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出否认的话,毕竟,自己心悦景文赋,这件事没法否认,也不想否认,白璐只好垂下头,不再话。
荣馥握住白璐的手,语气颇有些语重心长,“璐儿,这是荣姨第几次劝你了?你要是总想着自己如今的身份,没办法跨过这道坎,哪怕是皇子心悦你都没用!你景公子对你多好啊,每都派人来送补品,还一直重金包下你,就为了让你能够安心养好身子,不让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来打扰你。
可你呢?整日待在房间里,除了自怨自艾,还做过什么?璐儿,你告诉荣姨,你到底是什么看到景公子的?你要是真的对他没意思,荣姨我等会儿就把银子还给他,晚上重新安排挂牌,重新物色一个能帮你赎身的人。”
“不要!”白璐猛的抬头,按住荣馥的手臂,“荣姨,我,我……”
“你如何?”
“我亦心悦于他!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他再也不会来了,再也不会了。”白璐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一滴清泪顺着脸庞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