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赋将那个香囊拍了拍,装入怀中,这时候刚好有丫鬟端着水盆进院。
“把这些东西打扫干净,再把郭福叫过来。”景文赋对着地上的血迹微微抬了抬下巴,对丫鬟吩咐了一声,便重新进屋。
“怎么了?”白璐从床上半坐起身,身上只穿了件水红色的肚兜,露出的雪白圆润的肩膀上,带着点点暧昧的嫣红。
景文赋对她笑了笑,拿过矮凳上的长衫,道,“没什么。”并未将捡到香囊的事情告诉白璐。
白璐起身走下床,一边帮景文赋系衣带,一边满含娇嗔的问,“文赋,你这么早就要走了吗?”
景文赋索性伸直双手任由白璐伺候自己,双眼满含神情的道,“今日先生安排了考,所以要早些到书院才行,要是耽误了读书,我怕娘亲会责怪于你。”
白璐娇羞的低头一笑,伸手抱住景文赋的腰,“那我等你回来。”
“嗯。”景文赋抬手回抱住白璐,随后拉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白璐捂着绞痛的胸口跌跌撞撞的往门的方向走,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丫鬟,看到白璐嘴角带血捂着胸口满脸不适,想上前搀扶,却都被她拒绝,她必须赶快离开,否则被屋子里的假白璐知道了,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强撑着一口气从门离开宅院,白璐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纤细的手指抚上左心房,心绞痛明明已经过去了,却还是不断的传来令人想要落泪的刺痛。
“啪!”白璐还是没忍住,眼泪落在地上,从一滴,逐渐汇成一滩,白璐抬手将脸上的眼泪擦干,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白璐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下之大,难道就没有一个自己的容身之所吗……
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白璐走到了自己爹娘的衣冠冢前,白璐抬手,沾满血迹的纤细手指顺着冢上的字,一个一个的摸着,眼泪也随之落下。
“爹,娘,是孩儿不孝,孩儿不能帮你们报仇,还爱上了仇人之子!也许,这就是理报应,如果当初孩儿能够再坚定一些,彻底离开景文赋,也许今一切都会不一样……”白璐跪在爹娘的冢前,泣不成声,现在发生的一切,一定都是对自己不孝的报应!
“噗!”白璐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左心房的绞痛比上次更甚,白璐死命抓着衣襟,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大概一炷香之后,心房的绞痛才散去,白璐浑身都被汗水浸透,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哐当!”景文赋送给白璐的莲花玉佩从怀中掉落,白璐抬手捡起那枚玉佩,脑海中不禁回忆起挂牌那,在台上的惊鸿一瞥,眼泪流的更凶了。
也许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上苍注定了自己的感情不会有好结果,也已经给过自己无数的警示,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相信景文赋对自己的甜言蜜语,沉溺于他对自己的温柔呵护,但其实对于那些公子哥来,自己不过是个玩物,一个有几分姿色的玩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