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还想在问些事情,裴元已经带着几位家主来迎接杨奉。
“将军得胜而回,我们几位也是不敢怠慢,早早就在城内守候。”裴元笑着说道,似乎对于自己儿子的事情毫不知情。
杨奉也是笑道:“若不是有几位家主在河东陪衬,我也不敢四处奔走,现在平定了南匈奴之事,我也可以好好在城中休息一段时间,若是到几位府中游玩,不要厌烦才好。”
裴元笑道:“将军既然有此意,我这就命人收拾最好的客房,今夜就可以住在我府上。”
“既然如此我也就却之不恭了,等我与张军师安排一下郡中之事,就去裴府叨扰几日。”杨奉说着,与几位家主也一一言语一番,带着张大回了郡守府。
张大直接说道:“主公,你不能去裴府,太过危险了。”
“军师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我会带着典韦一起,二人相互照应。我住在裴府也好监视裴元的动作,如果稍有异变,我就会离开,与军师汇合。”杨奉说出自己的打算。
“可还是太过危险,我派人去附近街道轮回巡查,也好接应主公。”张大说着,就要去安排。
“军师不必急切,区区一个裴家,我量他也不敢杀我,多派兵丁只会让裴家警觉,一切照旧便好。对了,裴济的嘴巴撬开了吗?”杨奉直接拦住张大,张大虽然谋事机密,但性子也有些着急。
张大也是先回话道:“夜莺姑娘和杨林带着裴济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已经都问清楚了,虽然裴济看着还是如常人一般,不过我敢断定,两人一定用了不为人知的手段。”
“如此说来,与裴济联络的家族都已经查明?”杨奉闻言,有些喜色。
“也不能这么说,五家主要的家族已经查明,不过其下牵扯的小家族又不知有几何,现在暗探也无法插入其中,各大家族的动作,都不是十分清楚。”张大说道。
杨奉摸着下巴,看来自己可要对这五家好好探查一番了,说道:“将五个家族的资料递过来,我要查看。”
“五个家族的资料我也不曾见过,它们直接送到夜莺姑娘手中,准确地说,此事过于机密,我已经全部交由夜莺处理。”张大解释道。
杨奉看着张大,笑道:“军师如此信任夜莺?”
“其才堪当此任,而且她也全部知晓裴济的说辞,若是不由她经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张大说着,看起来还有几分无奈。
杨奉笑道:“没想到张军师这般人物也怕一个女子,好了,去把夜莺找来见我。”
张大嘴唇微动,事实上这几日他已经与夜莺失联多日,众多的资料堆积在书房,却被用特殊的方法处理,自己一直无法解决。
杨奉看着张大不说话,问道:“不会是夜莺不让张军师去找她,自己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准备解决此事?”
张大没有办法,也只好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夜莺姑娘已经私下做了许多准备,如果我们再轻举妄动,只怕会破坏夜莺的计划,所以我才对主公去裴府之事有所担心。”
杨奉也相信了张大的话,说道:“我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如果夜莺回来,你就让她来裴府找我。张宁的住所也要麻烦军师操劳,多派些人保护,万万不可有失。”
“主公此言?”张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杨奉对于张宁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杨奉也没打算瞒着张大,坦言道:“以后我会照顾好张宁的。”
张大闻言,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睛直直地看着杨奉。
杨奉似乎也没想到张大会是这样的反应,轻轻拍一下张大的肩膀,快步离开了郡守府。
一个时辰之后,抱着几个礼物的典韦跟在杨奉身后到了裴府。
裴元问讯也是带着一家老幼亲自出迎,看着杨奉还带着礼物,笑道:“将军太客气了,这些礼物实在不敢收。”
杨奉自然是强行塞进裴府,说道:“本将与裴家的关系比这几件小礼物更重,不过是些小意思,收着便好了。”
裴元自然也就收下,带着两人进了府邸,在一旁笑道:“不比洛阳杨府,将军凑合着住。”
“洛阳的府邸虽大,却少了些人情味,诺大一个后园只有我一人居住,实在是乏闷。”杨奉想起自己在洛阳的时光,不由感慨一句。
裴元却因为这一句浮想联翩,说道:“将军放心,我这就把卫府的女子全部送入洛阳,到时候满园春色,将军也就不会无趣了。”
杨奉这时才想起卫府的一众女子,现在真是越来越难以处理,若是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各大家族再无负担,但若是一直留在卫府,只怕喜好美色的恶名也是难以摆脱。
裴元看着杨奉眉头紧锁,试探性地问道:“可是那些女子都不合将军口味?为皇子选亲之后,这些凡品确实是难以入眼。”
杨奉闻言倒觉得也是个不错的理由,心中默默记下,说道:“是在洛阳有了心之所向,这些女子只怕是无福消受了。”
“这有何难?我这就派人把小女接回府上,随时侍奉将军。”裴元说着就要招呼下人过来。
杨奉却立刻板住脸,责问道:“可是在西园因不能入选,而随母哭闹之人?”
裴元闻言暗道一声不妙,说道:“自然不是那一个劣女,她们母女现在还被我锁在阁楼,裴家的脸面都让她们丢尽了。”
“实在是无意消受,今日还是简单些安排一下,本将也有些累了,等到晚饭时,叫我一声便好。”杨奉说着打个哈欠,由下人领到客房休息。
裴元这边刚送走杨奉,就去了后院将安居的母女二人锁入阁楼,说道:“若是将军问起,就说已经关了月余,如果将军不愿放过你们二人,以后就在楼中过活!”
“老爷,济儿已经月余没有给家中寄来书信,派出去的家仆也没有消息回来,难道你就不担心吗?”阁楼中的女人喊道。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儿专注于政务才能更好地帮助将军,天天给我们示好,无法给他前程,我看你真该在阁楼里好好反省!”裴元说着转身离开。
而暗处一人也悄悄起身,将裴元的话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