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
余生房间外,那老官吏隔着房门轻轻唤道。
“到了时间了吗”
余生打开房门,伸了一个懒腰,看着那老官吏。
“王爷,马车皆已备好”
那老官吏碎步在前面带路,余生在后面慢悠悠走着。
“主公”
那老官吏府邸门前,蔡秋等数十名余生随身护卫见到余生走出来,当即躬身齐喝,倒把那带路的老官吏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来了”
余生看向蔡秋,自己并未叫他们进城。
“大人”
蔡秋走进余生附耳低语。
“又是南渊府”
余生眉毛一挑,走向马车,看了一眼那些护卫:“既然如此,你们便跟着吧”。
马车之中,余生陷入沉思,这南渊府的王蹦蹦与自己有何恩怨,为何要争对自己,刚刚蔡秋告诉自己,隐卫得到的消息,南风府府主宴会上,那南渊王的女婿王蹦蹦会搞事情。
“吁”
这时马车车夫低喝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片刻之后蔡秋来到余生所在马车车窗处低语:“大人,前面堵住了”。
余生闻言,掀开车帘,只见自己对面,一个马车跟螃蟹一样,横在中央,那马车之上,并无马夫,左右也无侍卫。
“好像是南渊王府的马车”
菜秋瞅了瞅那马车上的标志:“不知为何停在这路中间,大人稍等,属下这便带人将那马车搬开”。
“嗯”
余生深深看了一眼那马车,随后放下车帘,这时一阵风过,将那南渊王府的马车车窗窗帘吹动,在余生放下车帘的那一刻,对面马车的窗帘随风而动。
隐约可见车内有一人侧身而坐。
随着马车一震,蔡秋等人将马车挪到一边。
待余生离去后,方有数十人从人群中走出护卫在那南渊王府马车周围。
“去姜府”
马车中传出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
临近傍晚的南风城城主府异常热闹,此刻南风府城主府姜府门前已经停了不少马车,还有马车陆陆续续从远处赶来。
“永州齐大人到”
“符州禹大人到”
……
在南风城城主府门前,一管家装扮的中年人声音洪亮。
“云州王到”
当余生的马车到了后,那中年人眼眸当即一亮,并示意身侧的仆人接手自己的工作,而他自己则快步来到余生的马车前,半跪于地:“小人鲁恒参见王爷”。
马车身侧正盯着鲁更的蔡秋闻言,缓缓松开紧握刀柄的右手。
“你认识我”?
余生下了马车,诧异地看着鲁恒。
“家父乃齐州人,昨日来信报了平安,信中说王爷乃是我鲁家的恩公,让小人好生伺候王爷”
鲁恒起身搀扶着余生下了马车,躬身恭敬道。
“哈哈,剿灭齐州匪患不过举手之劳”
余生淡淡一笑,正欲接着说话,这时不远处冷不丁传来一声讥讽。
“好大的口气,举手之劳,齐州之匪有上万人,若一盘散沙,散布整个齐州,没有五万人马,想要剿灭他们谈何容易,还是那匪就是你的人,你一句话,那些匪就不见了”。
此言一出,南风城城主府门口众人皆看向余生,勾结土匪祸害齐州,这帽子扣的不可谓不大,一旦坐实,那这云州王的名声将一落千丈,与土匪无异。
“很不巧,本王有将士七万余人,个个骁勇善战,比你说的五万,还多两万”
余生闻言,转身看去,正见那南渊王府马车上车帘掀开,有一道人影正缓缓走出,夜幕渐笼,余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是隐约觉得有些面熟。
余生看着那人轻笑一声:“你便是那南渊王的乘龙快婿,抱人家郡主大腿的那个”。
“正是在下”
那人侧对着余生淡淡道了一句,而后便随着姜府仆人进入城主府,留下一句话:“你不也是左右逢源,云帝跟北帝到底哪个是你的主子,哈哈哈……”。
“放肆”
余生身侧的蔡秋闻言后,当即怒喝一声,便欲拔刀。
“退下”
余生瞪了一眼蔡秋,随后看向那南渊王女婿的背影冷哼一声:“希望你的本事跟你的嘴一样厉害”。
“王爷,您消消气”
鲁恒在一边轻声道:“王爷,请随我来,老爷想见一见您”。
“老爷”?
余生不解地问道:“可知,你家老爷找我何事”。
“王爷,这边请”
鲁恒微微摇头,而后带着余生进了姜府,拐过几个弯,来到后院书房,站在书房外轻声道:“老爷,王爷到了”。
“进来吧”
原本有书页翻动声传出的书房,突然一静,而后是低沉而又雄浑的声音。
“吱呀”
鲁恒缓缓推开书房房门,待余生进去后,又轻轻将书房房门掩上。
“你来了”
余生刚刚进书房,便见一道人影背对着自己,正在书架前,将手中一本书放到书架上,而后便转身看向余生,指着一边的椅子:“坐”。
国字脸,与姜念山,姜烨有几分相似,但是却比他们大了不少岁,在摇曳的烛光下,脸色有些惨白,一双眼睛看似有神,实则暗淡,胸口处隐隐有血水渗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姜南风”。
“姜城主”
余生看着姜南风胸口那渗透血水的位置,不由微微皱眉:“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
姜南风淡然笑了笑:“在龙门打仗,哪有不受伤的道理”。
“龙门”!
余生诧异地看着姜南风。
“今早跟天元王朝的一个将领打了一场,付了一些代价,干掉了对方,暂时没有多少战力,便从龙门退下来”
姜南风微微一笑,坐到余生身侧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余生满了一杯茶水,而后又给自己满了一杯。
“龙门战况如何”
余生见姜南风端起茶杯看向自己,便也端起茶杯与姜南风碰了一下,而后一口饮下,方觉的味道不对,砸吧砸吧嘴,有些不确定道:“这是酒”?
“天元王朝蓝家的酒,无色无味,只有喝下去,才能体会到它的醇与烈”
姜南风轻轻呷了一口:“这酒得慢慢品,后劲大,常饮,对修炼者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