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有到中军的”
张清元的声音显得无比虚弱,刚刚那漫金色雷光,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
“刺啦”
正极速追向余生的白发老者,不屑瞥了一眼头顶劈向自己的金色闪电,抬手便欲打出一道元气,将其直接击毁。
“啊”
然而他失算了,那金色的雷电犹如灵蛇一般,顺着他的元气,直接击在他身上,将他电的浑身颤抖。
“嘿嘿,样,跟老夫斗”
余生脑海中响起张清元冷笑的声音,自己刚刚那些金色雷电,可不全是虚的,而是虚中藏实。
“我杀了你们”
那白发老者,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在元王朝军营中极速掠过的余生,体内元气澎湃如海潮,化作无数剑芒在其周身沉浮:“去”。
“嗖嗖嗖”
随后那些剑芒带着森冷的杀意,直袭余生的后背。
正在元王朝军营中吃瓜看戏的谭心见状,双眼一眯,而后身化银芒,挡在那袭向余生的剑芒前方。
一时间剑芒肆虐,那白发老者的剑芒与谭心所化的银芒碰撞为剑气风暴,将周围百米,尽皆化为乌樱
“谭师侄,你这是何意”
那白发老者脸色铁青地看着谭心。
“你不能动他”
银芒中缓缓显出谭心的身影,对着那白发老者微微摇头。
“我若偏要动呢”
那白发老者脸色一沉:“谭师侄,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谭心眉毛一挑:“我身份就是个剑客”。
“好一个剑客”
那白发老者冷哼一声:“既然谭师侄执意阻挡,那我便替大长老好好教训一下他的徒弟,看看你这被称为千年难得一见的才,究竟有何能耐”。
“且慢”
谭心看着正欲攻向自己的白发老者,轻喝了一声。
“怎么!怕了”?
那白发老者轻笑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自己乃是筑基中期,而他不过炼气八层,自己弄死他,就能碾碎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喝口水酒”
谭心微微一笑,而后从腰间解开酒囊,轻轻呷了一口,随后看向那白发老者:“师伯,可以了”。
“谭师侄,看好了”
那白发老者须发随风而动,体内元气激荡,将身上白袍鼓地猎猎作响。
“你我皆为剑者,我们便比剑意,剑意无关修为强弱,省得今日之战传出去,别人老夫胜之不武”
那白发老者言罢,一股磅礴的剑意从体内迸出,逼向谭心。
“好歹毒的心思”
谭心暗道了一声,这老家伙看似让自己,其实是想毁了自己剑意,剑客,最重要的便是剑意,若是剑意没了,那剑客与那失去灵魂的躯壳没有什么区别。
“银霜,靠你了”
谭心在心底默默道,这柄银剑,乃是他从元神宗神兵库中获得的,传闻此剑每一代主人都是风华绝代的剑主。
“铮”
谭心掌心的银霜长剑,通体犹如寒霜,其中有银光流淌,似乎明白了谭心的心意,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正在谭心与白发老者大战一触即发之时。
元王朝中军帅帐猛然被一阵狂风吹开。
那与营帐正对的银发中年人在狂风扑面时,双眼陡然瞪大,满脸惊恐,发出一声刺破苍穹的哀嚎:“不”!!!
随后帅帐中的众人,便见到那银发中年人眉心处有一滴鲜血缓缓滑落,同时一道人影于那银发中年人身后缓缓浮现。
“什么人”
秦元当即怒喝一声,同时暴喝一声:“来人,抓住他”。
“我……不……甘心”
那银发中年人断断续续吐出了四个字,而后脖子一歪,便没了生命气息,如果不是刚刚为了一招秒了龙门内的张元清,自己抽空全身精神力施放那个大招,自己根本不可能被偷袭。
“这就完了”!
元王朝中军帅帐中,余生缓缓转身看着那银发中年人,微微皱眉地扫了一眼营帐内众人:“这就是你们请来的高手”?
秦元等人闻言,皆陷入了沉默,神情冰冷地盯着余生。
一时间,元王朝中军帅帐中静的诡异。
那银发中年饶大招,随着银发中年人生机的消失,而渐渐溃散,重新化作地间的元气。
“子,快跑,那个子,又追来了”
这时余生脑海中张清元的声音猛然炸响。
“嘭”
随后余生见到一道人影破开元王朝中军帅帐,跌落到自己身侧。
“老谭”
余生看了一眼身侧那人,脸色当即一变,只见谭心脸色苍白如锡纸,呼吸若有若无。
“咳咳”
谭心脸上涌出一抹潮红,吐出一口鲜血,咧嘴一笑:“还是高估了自己,恩公,我尽力了”。
这时元王朝中军帅帐猛然被吹开,那白发老者静静站在营帐之中,看着那倒地已经没有了呼吸的银发男人,脸色忽阴忽晴,最后看向余生与谭心,冷冷道:“你们杀了银月使,下没人能保你们”。
“恩公,这人你杀的”?
谭心直到此刻,方才注意到一边已经冰冷的尸体。
“嗯”
余生微微点头,低声问道:“他很厉害”?
“很厉害”?
谭心苦笑反问一声,接着道:“他是神宗四大神使之一,银月使,擅长精神领域,他只要动动手指头,千军万马瞬间便会互相厮杀”。
这时龙门黑龙军营地中响起一声刺破虚空的凤鸣,随后空中有雷鸣滚滚,有紫色闪电在云层中翻滚,而后一道人影缓缓升空,其后有紫凤虚影展开双翅,犹如凤浴雷海。
“紫霄”
张元清双眸中染着紫色,不带一丝情感,俯瞰着下方,低喝一声。
随着张元清的话音落下,滚滚雷鸣在虚空中炸响,从龙门上空蔓延向元王朝阵营上空,犹如浪潮一般,一层叠一层。
“疯了,这个疯婆子疯了”
那正欲动手拿下余生与谭心的白发老者听到头顶的动静,抬头看出,当即破口大骂。
“丫头发飙了,子快跑”
余生脑海中张清元嘀咕一声,而后松了一口气:“丫头这一劫算过去了”。
余生闻言,脸一黑,你家丫头劫是过去,可是老子的劫才刚刚开始,随后余生背起受了重赡谭心,在漫雷雨中,饱受摧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