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是惊喜?因为这三个契书和之前的田产房产完全是两回事,竟是一个林地,一个矿山,还有一个湖泊!
这是什么概念?林地!矿山!还有一个湖泊!就是她苏悦儿的现代社会,也没几个富翁能拥有这三样!
古代的官员就是牛B啊!苏悦儿的内心兴奋的直抽抽,她那不熟悉历史的脑袋自然不知道,这在古代真的是很平常的事,尤其人家是城主啊,到了一定的阶层都会有封地的,这平城虽是没封到魏城主的手里,但至少他是城主,管理治理也是应该,因此老皇上把附近的一个林地,一个矿山,一个湖泊放到他名下完完全全就是补偿,这实在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但是魏城主或是魏城主的祖辈也料想不到,给魏家女儿的陪嫁,给魏家女儿压阵的陪嫁,还没能在众人眼前亮相压阵呢,这就被某人给算计了去。
苏悦儿一双眼里透着喜色,脸上也挂着灿烂的笑容,好似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人,正在对魏灵韵关怀备至,而魏灵韵的脸色由白开始透红,说不清楚是气的还是热的,只一脸的痛苦之色。
一秒,两秒……当苏悦儿感觉到彼此的对视差不多一分钟,自己脸上的笑容都有点僵的时候,魏灵韵认命的闭上了眼:“大奶奶喜欢,那就拿去吧!”
苏悦儿当下点点头:“好,那我就拿走了,你这只珠花,我也就不客气了!”说着她抱着那匣子就出了屋,待走到院口了,才想起魏灵韵那里的“劫难现场”,便寻思着还是要叫人给收拾一下,结果抬眼就看到莺儿同卢郎中两个在院子口上说话,依稀听着是在说离开的事。
苏悦儿上前打了个招呼:“也是,耽误你们这七八天了,你们迟迟不到,只怕卢老爷子都要挂心不已,不如这样吧,先去封信说一声,略是等个两天,待眉夫人好些了,你们再走吧!”
卢郎中客气的点头:“大奶奶说的事,那信我们早去了,既然您希望我们过两天再走,那就过两天好了!”
莺儿在旁轻噘着嘴:“奶奶留,我们自然是要待的,若是您吩咐,就是在这里留个十天半个月也没啥,可是,奶奶您干嘛对魏夫人这么好?就算是怕她死了给你们添麻烦,但也犯不着这般伺候她啊!她陷害您,和您次次作对,又这般……奶奶您这般,奴婢不懂!”
苏悦儿噗嗤一笑:“看把你委屈的!其实与其说她和我作对,倒不如说是我和她作对!一道圣旨把她丢了过来,偏我不能容她,她若早早走了,也没什么事,只是她也不甘心啊!”
莺儿撇了嘴:“反正我看到她就来气!”
“好,来气归来气,但是你还是要帮我照顾她这两日!”苏悦儿笑着抓了莺儿的手,莺儿便是挑眉:“奶奶,您要我伺候她?”
苏悦儿点点头:“对!你嫁了个郎中,就要学会他的医者父母心,他过于老实,你要劝,但他的真诚,他的医德你要学!魏灵韵固然讨厌,但好歹也是城主千金,她若真出了差错,我们白府也不得安生不是?别人啊,眼高手低这会只怕对她的心气不小,我不想有什么差错,所以我想你帮我照顾她两天,也就两天,待她喉部结了疤,人也能起来自己管自己了,那你就和卢郎中回去成亲,你放心,我自会给你再添点嫁妆的!”
说到嫁妆上,莺儿便是羞的扭头:“奶奶又来羞人家,人家又不是图的嫁妆!”说完便是迈步往院里走:“奶奶放心,魏夫人我这两天定给好好伺候!”
苏悦儿点着头看着莺儿入内,卢郎中将随,就喊了卢郎中说到:“诶,我给你说一声,那冰帕子额头降温去热可要不得,反而要激的更烧的!”
卢郎中立刻诧异起来,苏悦儿便干脆给他说了下物理降温的原则。
当卢郎中听苏悦儿口若悬河的讲完关于热水才可以舒张毛孔散去热量,冷水反而会刺激毛孔紧闭并激发内在脂肪的消耗加温等后,他对苏悦儿的崇拜神情更加加重,口里不但称谢,更是赞叹,于是苏悦儿便在他的注视下,说着略懂,从袖袋里摸出了个小罐子放进了卢郎中的手里:“我和这位魏夫人实在不对盘,但她毕竟是大爷的妻,我也不能不理会,这是毒王走时留给我保命的好东西,她这会虽是看着没什么大碍了,但我白家也不敢冒险去赌她就全然没了事,所以,劳烦你,稍后的药里给她吃下这个,我也落个踏实!”
“大奶奶果然宅心仁厚,我一定给她服下!”
“你许记得万不能叫她知道是我给的,不然依照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她只会糟蹋了这东西……”苏悦儿说着轻轻皱眉,卢郎中自是说着明白,于是苏悦儿便抱着那匣子喊了在一边发呆的秋兰一道快速的离开了。
……
莺儿入了房,见内里乱糟糟的,自是帮着收拾了,对那留下的匣子也不在意,齐齐地收回了箱子,又把那发簪给魏灵韵插了回去,只是看见少了个雀鸟的红宝珠花还是愣了下,而卢郎中此时也进了来,问着可以进来不,他要收针。
莺儿自是说着可以,在一边看了卢郎中收针,待弄好了,魏灵韵便说到:“我还有多久才能好?”
“我给你配了药,还给你配了药茶,若说好,指是结疤下地的话,只要你明日里不再发热,就是差不多了,但调理是个长事,你又是亏的气血,怎么也要调理上三个月的!”
魏灵韵听了便是点了头,继而看了眼莺儿便冷冷地说到:“你们出去!”
卢郎中一愣自是退了出去,莺儿就不痛快了,当下眉一挑:“凶什么凶?他是郎中,救你的人,有你这样对恩人如此的吗?”
魏灵韵脸上白了下:“外间有的是金子银子的,他自己爱拿多少拿多少就是!”
莺儿听了忿忿地朝着地上假啐一口:“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就大奶奶还肯救你,要我说,你昨个死了才好呢!”
魏灵韵瞪向莺儿:“你咒我?哼,我又没求着你们救!是你们自己要救!”
“你!”莺儿气的抬起了手,魏灵韵立刻瞪着她:“你想打我?你敢?”
莺儿是什么脾气?那直性子的人,你不激还好点,这激了就只会不敢也敢,当下一巴掌落在了魏灵韵的脸上,而此时卢郎中再外听了话便冲了进来,急忙的喊着:“莺儿,别!”
喊晚了,巴掌已落,当下魏灵韵便是急速的咳嗽起来,那莺儿还想说她两句,卢郎中却急忙的冲了过来,赶紧的拿手给按在了魏灵韵的伤口处。
躺在床上的魏灵韵此时眼眶里全是眼泪,她倒不是要装可怜的去获取同情,她是疼的差点就背过气去!
脖子上有伤口,虽是口子不算大,可她失血过多,身子就弱,而这个伤口因为在喉头处,说话也好吃饭也好,就是转个头,都会有所拉扯,自是会疼的,所幸的是魏灵韵她自己可以慢慢的转,慢慢的来,所以一切都在她可以控制之中,在她可以承受的痛楚里。但莺儿的一巴掌是加了力道的,打在魏灵韵的脸上,自是有所震动,魏灵韵是本能的脸就被打偏了一下,这就扯到了喉咙,当即疼的她抽了口冷气,倒把她激的咳嗽起来,而咳嗽的本身有会加剧痛楚,当然眼泪横流。
莺儿一见她那样子,以为魏灵韵的装模作样,便是说她两句,可忽而瞧到卢郎中手指按压的布条那里已经透了红,变吓的不敢言语。
卢郎中是个老实人,在外听魏夫人这般言语寒碜他,他也是有气的,所以此刻他虽然有些怪莺儿不该对一个病患如此,但心里却还是受用的,只是瞧着那疤痕处开裂渗了血水,便少不得有些担心这魏灵韵又要烧上一回,便叫着莺儿给他帮了忙,拆布上药的重新给止血。
莺儿应承了苏悦儿的,也知道这魏灵韵死不得,便是给他帮忙上药包扎,因着魏灵韵是裸着身子盖的被单,不便之时,卢郎中更是闭上了眼,全由莺儿在包扎,所以魏灵韵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在救治自己,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包扎好后,莺儿擦了把额头的汗冲卢郎中轻言了对不起,卢郎中轻摇了下脑袋:“下次别再那么冲,她是病人!”
莺儿点点头,看到魏灵韵盯着自己,便是翻了白眼转了身,一边把带来的黄芪茶给冲泡起来一边口里嘀咕着:“我以后还是少和你说话,免得你气人,伺候你这两天能下地了,我也就算完成大奶奶的交代了!”
魏灵韵一愣,抬了眼:“她叫你伺候我?”
莺儿撇了嘴不理她,卢郎中则把那苏悦儿给的小瓶子摸了出来,扒开塞子倒出了药丸,就直接喊了莺儿叫把这个喂给魏夫人吃。
莺儿二话不说拿了就要给魏灵韵往嘴里塞,魏灵韵自是好奇便问:“这是什么?”
卢郎中张口还没答,莺儿就冲魏灵韵说到:“你眼睛不好使啊!这是药!爱吃不吃,你要好不了才好呢,一辈子就躺在床上也行!”说完就把药要递回给卢郎中。
“我吃!”魏灵韵红着脸:“我又没说不吃,问问总是可以的……唔!”她话还没说完,莺儿就把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继而动手舀了一瓢子黄芪茶吹了吹给送到了魏灵韵的唇边,魏灵韵便吞了药喝了茶,而后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那个谢谢你们,不过,不过我想一个人待一会成不?”
莺儿翻了白眼:“行!”说着放了茶碗,冲卢郎中说到:“你快回去歇着吧,昨个晚上你和大奶奶为了救她,几乎一夜没合眼,这会的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了,我去喊你!”
卢郎中也不好一直留在此处,自是点头出去了,而莺儿则冲魏灵韵说到:“我就在门外,需要我扶你起来方便,或是要什么了,就喊我!”说着人便出去了。
莺儿出了屋后,魏灵韵一个躺在床上,那眼泪哗哗的流,但她的手指却紧紧的扣住了床边。
而屋外婆子丫头的都带了替换的人来,莺儿便拉着新来的人在外闲聊起来。
……
苏悦儿得到了这个匣子兴奋的冲回了正寝,此时红妆已经不在院内,她便叫着秋兰去给自己弄些点心来,自己从箱笼里把那张商铺的图给翻了出来,按照那上面标注出来的街道名称判断着这一林一山一湖的具体位置。
“鸣秋湖,延陵山,南茂林。”她口里呢喃着三处地名,却发现这张图上跟没就没画上那些,便又冲到书柜前,翻找出了一本图志在里面翻,好不容易找到了平城,却看的傻了眼!
原来古代的地图不会和现代一样给你画个小山的符号写个山命,更不会画个蓝圈告诉你那是湖,而是用一个四方画了个城写了平字,就在周边画了山峦不少,然后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此间五里是何,五十里又是何!
苏悦儿看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只拧着脖子在里面找相同的字,但图上的字又小又密,看的她眼睛都觉得疼。
此时,秋兰捧了一碟玉米饼进来,问着可要银耳,苏悦儿正找位置找的要骂娘,便是抓了个玉米饼说到:“不用了,我也没多饿,诶,你来给看看,这三处地儿,都在哪里!”当下她把三个地方都说了,那秋兰一听便是愣住,她看着苏悦儿竟不言语。
“怎么不说话?”苏悦儿诧异自是出言而问,而秋兰看着苏悦儿略眯了眼:“奶奶,在奴婢回答您的问题前,您,您能回答奴婢一个问题吗?”
苏悦儿一愣,开了口:“那要看你问我什么了?”
“您,您真的是,是苏月儿吗?”秋兰问的很小心,眼里虽有探究,但更多的是惶惶不安。
“废话,我当然是了!”苏悦儿自是做出一副好笑的神情,心里却惊了一下。
“可若您是,如何会不知道这三处?纵然你小时被送了出去,但你嫁人前便早早的回来住了半年,这半年里,三处地方您都是去过的啊!”
“啊?”苏悦儿一愣:“是吗?我去过?可,可我怎么不记得?”苏悦儿说着做抠脑袋的样子,那秋兰见了,更是迷糊,便口里说着:“您怎么会忘呢?你回来的第一个月上正是深秋见寒的时候,那南茂林的枫叶都红了,您带着奴婢去那里看过枫树不是吗?您还……弄晕了我来着!”
苏悦儿眼一转,立刻想到她刚穿来的时候,秋兰那夜和她说的话,便意识到,那个时候的自己可是和东方宇亲近,所以她应该是在那里和东方宇相会过。
秋兰见苏悦儿不言语,脸有惊色,便又继续说到:“之后年关过了的时候,您说要看积雪,便趁着老爷和夫人带着小少爷去串门的时候,便带着我去了延陵山,那次我倒没晕,而是直接被您丢在了山下,当我以为您是不是走丢了的时候,您才下来,谁是看什么雪松去了;而之后踏青的时候,你也是去了鸣秋湖的,还在那里与人家弹琴说曲来着!”
苏悦儿听的一脸尴尬:“哦,瞧我这记性,你不说我都忘了呢……”
秋兰一听后退了一步,歪着脑袋:“您,您不是小姐,您不是大小姐!”
苏悦儿心说遭了,这丫头八成和我设套来着,而此时房门一推,大爷却进了来,一步冲到秋兰的面前,一个手刀就将她给放倒了!
“你……”
“这种时候,说不清楚又不想生乱,自是这样最好了!”白子奇说着把接住的秋兰直接拖拉到了椅子前,冲着苏悦儿说到:“对她,你什么打算?”
“呃,我还没想好,你有没好建议?”苏悦儿真的没想好……
“建议……要不你告诉她,能接受了就好,接受不了,就只有把她丢到我那翠微居做个奴仆;要不,找个人把她赶紧嫁了,反正出了府,嫁的远些也没什么事!”白子奇说着看向苏悦儿,苏悦儿自然是点头。
“你们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白子奇说着扫着苏悦儿:“她不是一直都没什么怀疑的吗?”
“我故意怀疑是有的,只是不能确定什么,感觉的东西说不清楚而已,而我偏偏今天问她了个不该问的问题!”说着她抓了那图志塞进了白子奇的手里:“我问她延陵山,鸣秋湖,南茂林在哪儿……”
白子奇听问一愣,继而摇头:“难怪她怀疑你呢,这三处只要是平城的人谁人不晓呢?”说着他将图志摊开,伸手指着平城的东北方向说到:“延陵山再此,此山有矿,前些年炸过一次,见了些铁矿,平城百姓冶炼取铁,常入此山,但凡找到铁矿能冶炼的,下山必要给守山人缴纳钱财,这便是卖矿,这可是城主的一处收益!”
“铁矿?这矿山只有铁吗?”苏悦儿伸手摸下巴,白子奇则是一笑:“那还能有什么?就是铁也不多啊,这地方是老皇上给城主的封地,若真是个矿产多的好地,他会给嘛!也就些薄铁罢了,不过,还是值得不少的钱财,这种铁的生意,也就官家握在手里呗!就算多也没用,还不是皇家盯着!”
苏悦儿听了心里直叹气:不是吧,好歹才觉得转运,结果也就是有受限制的铁啊!也许,也许那里会有点别的什么,只是大家,还不识货吧……
她心里在意淫着,白子奇却已经指着南边说到:“南茂林,自是在南边的,那里都是些工料木材,每年东方家都会从这里选购一批用以司工,这也是城主家的收益之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城主的意思,他每年所出不多,所以茂林里的木材货量不大,钱也拿的不多,算是一笔小财,恩,差不多顶一个庄子的进项吧!”
苏悦儿听着砸吧了下嘴,心说:好吧,为了长远,慢慢取材也是对的,就当爱护森林好了!
“至于这个鸣秋湖嘛,呵呵,你还记得第一天咱们往北去的时候,你看见的那片湖泽不?”白子奇说着伸手点了图上的两山之间的一个点,苏悦儿便挑了眉:“记得,那片湖里的鱼不少呢!”
“是啊,而且风景也不错,通常日子好的时候,可不少去那里游玩的,诶,你要有兴趣,哪天我再陪你去一次?”
苏悦儿眼一转:“不如先陪我去看看那个延陵山吧!”
“可以啊,你想去就陪你去,不过,说来也奇怪,你问这三处可都是城主的封地,怎么着?难不成这是魏灵韵的嫁妆?”白子奇说着把图志气合上,这眼就扫到了苏悦儿铺在桌上的那张店铺图,苏悦儿笑着点头:“是啊,这三处的确是魏灵韵的嫁妆,本来呢,我可以拿她十来处的田产,可是我对这一山一水一林动了心,所以,呵呵,我就只要了这三个!”
苏悦儿说着把那匣子往怀里一抱,才注意到大爷根本就没听自己说话,而是全身心的盯着那张店铺,忽而指着店铺上画了圆圈或是三角的店铺说到:“这是什么意思?”
苏悦儿伸了个手指:“嘘,你问的太多了!”说着上前把匣子往里一放,继而把布一提说到:“这可关系着咱们的第二战!”
白子奇的眉一挑:“你和城主要的商铺是打算做什么?”
苏悦儿笑着说到:“那请问我亲爱的大爷,你为了和我一战,又做了什么应对之法?准备拿什么来赢我?”
白子奇一顿呵呵的笑了:“好吧,我不问,不过一个月怕是不成了,咱们的时间紧迫,只怕这个也要提前,不如一月之期改为二十天如何?”
苏悦儿当即翻了白眼:“狡猾!我再是不说,你也看的出我这量极大,二十天你还真是为难我!”
“为商者,随机应变乃是常事,常有意料之外的事会发生,提前或延后的事实在常见,悦儿,你要有所准备才行!”白子奇说着眼里透着笑,苏悦儿便是点头:“好,好,二十天行了吧!你可别后面又找理由来缩短!”
大爷笑着摆手,忽而人收了笑看向外面,喃喃自语:“他怎么来了?”
“谁啊?”苏悦儿不解的问了一句,白子奇摊手:“还能谁,我那小舅舅呗!得,你在屋里呆着,我先出去见他……”
苏悦儿伸手按在了大爷的胸口:“别了,安心等等,他可能要见的不是你!”
大爷一愣:“难道是你?”
苏悦儿点点头,手里的匕首继而被召唤出来:“虽然我名义上是红门的当家,但是蓝门好像也是我说了算吧?”
白子奇无奈的一笑:“好好!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苏悦儿笑嘻嘻的整理了东西,白子奇这才想起这一茬,便问到:“那魏灵韵还真就给了,挺大方,要是城主知道了,不得气死?”
苏悦儿叹了口气:“她不给我不行啊,她要一张脸不说,她还有求于我,在达成前,难道不该顺着我吗?”
“求你?无非就是叫你别贬她为妾嘛!”
“不,她要见她娘,她说她打算离开白家,但是心里很不放心她娘,生怕这次的事,累及她娘,便求着闹着非要见她娘,请我应允,所以我想了想,答应她后天,反正那个时候,我也不怕她们家给我折腾!”
“知道折腾你还答应?”白子奇无奈的摇头。
“猫抓老鼠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抓到的老鼠丢开,给它逃跑的机会,于是老鼠就会拼命的跑,猫就会在它临近希望的那一刻,将它重新抓进手里;我不会像猫那样,以这种毁灭希望的方式来找乐趣,但是我很好奇,她这一次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如果她真的是悔过要离开白家,我很乐意送她走,当然我也会做好善后工作,叫她不能以此来为矛刺向我们白家,但是如果她还有什么花招的话……那我只能说,凡事可再一再二,绝不能再三再四,她若敢和我存心眼,哼哼,那就……只能接受我的--默哀了!”
此时门口的小厮跑了来,说着海家二爷来了,说有急事要找大奶奶商量,当下苏悦儿看来大爷一眼,竟是拎着那布包出了屋。
白子奇笑吟吟的看着她出去,待她消失在门口,便是拉下了脸,一脸不爽的在屋里转圈:“哼,和我比,还要拉上我舅舅!就算可以有这些,但,但集红门与蓝门之力,这个怕是胜之不武!”他口里嘀咕着忿忿的坐到了桌前,转眼却又笑了:“你要铺大拿就铺,越大风险越多,麻烦越多,越容易出错,我还是谨小慎微的来个以一敌百好了!”
说着他自乐的眼扫到了那个躺在椅子上昏死过去的秋兰,便转了眼珠子,继而弹指将她叫醒,便优哉游哉的给自己倒了口水。
秋兰一醒,人就有点懵,眼扫到了对面坐着大爷,就更是吓的赶紧站了起来,继而才发现屋里只有大爷一个便有些糊涂,而大爷却眨巴着眼冲秋兰说到:“奶奶有事出去了,叫我给你寻个好人家,你中意谁?胡管家如何啊?”
秋兰一时完全是懵的,便眨巴着眼不知说什么,待顿了好一气才说到:“秋兰,秋兰还没思及此事……”
“哦,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想好了和我说一声,我给你安排,哦,对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大奶奶成天的瞧着那个店铺图,她到底要做什么?”白子奇说着一脸的浅笑:“我看她每日里瞧的辛苦,颇有辛苦之色,不如你告诉我她在谋算什么,我也好暗中助力一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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