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态度(1 / 1)十二玉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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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清欢,赵玉朗和安阳三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安阳和清欢两人对坐,赵玉朗则坐在中间目视前方的盯着一动一动的车帘,车里的气氛感觉到达了冰点,安阳自知今日行为欠妥惹了赵玉朗生气,所以也不敢主动和他说话,所以眼珠子来回乱转,清欢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赵玉朗,更是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马车晃晃悠悠,倒把清欢和安阳两人摇的有几分困怠,两个人的脑袋皆是上下一点一点的,赵玉朗看她们二人这个样子不自觉地轻笑出声,安阳倒还好,也算是坐得周正,可清欢的脑袋缺越来越低,眼看着就要碰到自己的膝盖,结果马车突然的一停,清欢直接向前栽了出去,幸得赵玉朗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才未让清欢撞到了前面。

这一晃让清欢彻底清醒,看到赵玉朗正用手托住了她,再一想到自己现下的狼狈,便不好意思地开口:“玉朗哥哥…我实在太困了…睡着了…”

赵玉朗将清欢扶正,“看你这样子,昨晚没睡好吗?”

清欢边拂着衣裙边说:“哦,没有没有,我昨晚睡得很好,只是…刚刚车上太安静了,所以..感到有些无聊。”

这时安阳也醒了过来,听见清欢和赵玉朗的对话,自己也赶紧顺坡就下,“是啊,太过安静总是让人想要睡觉,哥哥,你说是吧?”

赵玉朗看安阳一脸讨好的样子,面上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说吧,你想说什么?”

看到赵玉朗不再似刚才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安阳对着清欢做了一个鬼脸,随即扭头说道:“我本以为今天哥哥过不来了呢。”

“今日事情处理得快些。”赵玉朗道。

安阳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哥哥怎么知道我们去的是草木春?”

赵玉朗听着安阳这么问,转头看向了清欢答道:“我在文监院碰到了清欢的二哥,是他告诉我,他与清欢去过那家甜水铺子的名字。”

清欢闻言看向赵玉朗,“我二哥?”

“是,今后我和你二哥可能会在一处共事,往后见面的日子会更多。”

清欢向来不过问父亲和兄长们在朝中的事情,所以像润洹此次的调动她也是不太知晓的,所以赵玉朗跟她说完后,也只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以免说错闹了笑话。

穿过大街小巷,马车终于到了慕府门口。安阳跟着清欢下了车,“小清欢,等过了这两日咱们再见面,要不哥哥事儿太多。”安阳凑到清欢耳边,小声说着。

清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看了看后面正掀着车帘看着她们的赵玉朗,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啦。”

正当二人告别的时候,润洹正巧从大门里出来,“清欢。”

清欢回头,“二哥!”

润洹看到了门口的安阳和坐在车里的赵玉朗,随即抬手行礼道:“世子殿下,郡主殿下贵安。”

赵玉朗看到行礼的润洹,朗声说道:“小慕大人不必多礼。”

安阳站在一旁看到向他们行礼的润洹,下意识拽了拽清欢的衣袖,似是自言自语道:“小清欢的二哥…”

润洹以为安阳是在跟他说话,于是又微点了点头,“回郡主的话,正是。”

安阳被润洹的回答吓了一跳,“啊?哦…”

润洹说完又转向了赵玉朗,“今日多谢世子殿下护送清欢回来。”

赵玉朗轻笑开口:“我也把清欢当做自家小妹,应该的。”

清欢低头微笑不语,见此,赵玉朗对还站在下面的安阳说到:“安阳,快些上车了。”

听见赵玉朗的声音,安阳回了回神,和清欢再做告别后,便上了马车,赵玉朗又看了一眼清欢,然后放下了掀着帘子的手。车轮滚滚,清欢和润洹在门口驻足远视车子离开才转身向大门走去。

南贡王府。

赵玉朗刚迈进府门,就对安阳说到:“安阳,你随我去文蒿堂,我有事情与你说。”

安阳紧跟上去,“哦,好。”

安阳心里打鼓,虽不知赵玉朗叫她去他的内堂说什么,但是又怕再惹他生气,于是什么都不问,跟着走就行了。

文蒿堂内,小厮们本还在搬着几盆兰花准备向内室走去,但看到赵玉朗和安阳一道进来,便都俯身行礼。赵玉朗目不斜视地向里走去,嘴上还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小厮们看着赵玉朗面无表情的样子,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纷纷应声赶紧退出了堂内。

赵玉朗临窗而坐,用手扶了下额头,又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山石流水,想了片刻才对安阳说道:“安阳,这两日你与清欢在一起可说了关于咱们在南边的事情。”

安阳不解为什么赵玉朗会问这个,“是说了啊,不过我没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就说了一些关于月平嫂嫂的事情。”

赵玉朗看了一眼安阳,“这正是我要说的,日后你在与清欢交谈,不要什么都说,尤其是有关月平的事情。”

这下安阳就更不明白了,虽然月平嫂嫂已经病故,可这又有什么忌讳的呢,于是安阳皱眉问道:“这是为何?哥哥,我不懂,虽然嫂嫂已经故去,但我觉得这和清欢说并没有什么不妥。”

赵玉朗暗叹一口气,靠在了后面的椅背上,两手交叉来回转动,看着安阳不知要不要将那件事情告诉她,可转念一想,还是决定闭口不谈,“安阳,月平病故,虽不是什么秘闻,但是我想…还是留给她一方清静,你总不希望你嫂嫂今后被人当做闲余谈资吧。”

安阳听到赵玉朗这样说,有些着急道:“我自然不希望,我也没打算来回和别人说,只是…我觉得那是清欢,所以觉得没什么…”

赵玉朗看安阳有些急迫,便也不愿意再说她什么,所以语气缓和了些道:“你不必着急,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其中分寸我知道你会有所掂量。还有,虽然清欢与我们自幼相识,但哪些事情该说哪些事情不能说你应该知道,这也不是单独对你,而是我们身为皇家子弟,都应有这种深入骨髓的概念,才可保家族安稳长久。”

听到赵玉朗此番说辞,安阳心下明了,但是一想到日后连和清欢说话都要有所遮掩,就不免有些低落,“知道了,哥哥…”

赵玉朗见安阳如此,虽知有些残忍,但还是嘱咐道:“毕竟,清欢…是外人。”

第二日,清欢刚用过早膳,正准备去花房选上几盆花,便看见丹芷火急火燎地从外头小跑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嚷嚷着:“姑娘姑娘,出事了!”

清欢一听赶紧上前急忙问道:“啊?出什么事了?”

丹芷气喘吁吁道:“是,是程柏明,程大人家出事了。”

清欢一听是程双玉家的事,瞬间松了一口气,埋怨丹芷道:“你吓死我了,他家出事看把你这急的,什么事啊?”

丹芷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又顺了顺气,“刚才听巷口的六拐子说闲话,今早天刚蒙蒙亮,程家的公子程世科被人断了一根手指,然后满身是血的扔在了程府门口。”

“什么!”清欢闻言惊骇道。

丹芷看清欢这幅神情,又压低了些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听说是得罪了嘉安世子,然后被教训了,不过这程府这次也是敢怒不敢言,也只能吃这哑巴亏了。”

清欢缓缓坐到椅子上,扶着桌面的手似是不自然地来回扣着桌角,她没想到赵玉朗所说的小小教训一下竟是这般,虽然程世科有错在先,但哪怕是将他打一顿或是饿上几天也好,总用不着将其弄成了残废。想至如此,清欢心下不免凉了半截,她没想到如今的赵玉朗做事竟如此狠绝,他似乎和过去有了很大的不同,清欢倒一时有些困惑,是赵玉朗变了些心性,还是压根看到的从来都只是他呈献给自己的那一面,而非他的全部。

清欢被这么一弄,也没心情再去什么花房,只是坐在椅子上发着呆,这时,外面的丫头进来传话:“姑娘,二公子来了。”

清欢眼睛无神地盯着桌上已经放凉了的茶水,懒懒地说道:“请二哥进来吧。”

润洹进来后,看到清欢盯着桌子发呆,也顾不上许多,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清欢,程世科被断了手指这事儿你知道了吗?”

清欢听到润洹开口才慢慢转过身来,“嗯…刚刚丹芷和我说了。”

润洹紧接着道:“是否和昨日你还有世子在草木春里面有关?”

清欢诧异地问道:“二哥怎的知道昨日在草木春的事情?”

润洹见清欢这样说,心下已经有了答案,于是叹了口气,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唉…京都城内最繁华热闹的地界,你觉得昨日白天发生的事情会传不出来?”

清欢只觉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朝廷大臣之子手指被当今最受宠的南贡王世子所砍,然后这件事还和自己有关,那接下来的日子只怕没个安宁了。

“二哥,现在该怎么办?”

润洹看了一眼清欢,低头沉吟了片刻,“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当朝世子砍了重臣之子一刀,要是被有心人做了文章的话,多半会牵扯政党权力之争,可往小了说,不过是程世科自己不知死活话语间得罪了世子,被砍一根手指也不为过。”

清欢皱起眉头,“那玉朗哥哥可会有事?”

润洹抿了抿嘴道:“所以说事情可大可小,清欢,现在你最应该担心的不是世子,而是应该想想你怎么从这件事中摘出来,或者说,你应该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将咱们慕府牵扯进去。”

清欢听润洹这样说,也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些,但是她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所以现在竟也不知该如何去做。

润洹起身拍了拍清欢的肩膀道:“清欢,这件事父亲肯定很快就会知晓,如何向父亲说明你好好想想,不过…我们不便出面,所以你可先去找母亲把事情说明一二,看母亲能否与南贡王妃有所谋划,省得到时候大家都措手不及。”

清欢闻言,小声答道:“我知道了,多谢二哥。”

润洹咧了一下嘴角,“自家兄妹,何须言谢,我也再去想想其他办法。”

看润洹走远,清欢也向外走去,并吩咐翠芷道:“去母亲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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