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长智齿,半边脸轻微肿了,晚上痛得睡不着,含盐水,冰敷,各种方法都尝试了一遍,稍稍缓解了一下,一躺下来又是一阵一阵扯拉的剧痛,连带脑神经也跟着一起痛,脑袋像警钟长鸣,精神都要奔溃了。
凌晨三点,子衿终于熬不住了,给耿明发了信息:“耿明,打扰了。我牙疼的厉害,想请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止痛方法?”
因为有些病患会半夜突发牙龈问题找耿明看牙,耿明因此养成了职业习惯,即使睡觉也不关机或调飞行模式。正因为耿明的专业及随叫随到的周到服务,所以积攒了一批忠实客户。
耿明睡得正熟,听到手机信息提示的声音,迷迷糊糊从床头摸手机。看见是子衿发来的信息,像是上班睡过头一样,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住哪里?”
子衿已经被疼痛折磨地失去了思考能力,直接给耿明发了家里的定位。
半个小时后,耿明给子衿发信息:“我在你家楼下了,你方便下来拿止痛药吗?不然我送上去也可以。”
“好,你等一会。”
子衿脱了睡衣,换了子佩的连体T恤下楼。
耿明看见子衿嘴唇煞白,面无血色,修长笔直牛奶般丝滑的大长腿,先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心疼地皱了皱眉头,说:“怎么不早点给我发信息。”
“尝试了一些止痛的方法,本来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天亮了再去诊所,但实在熬不住了,所以才麻烦你。”子衿忍着疼痛说。
“上次你帮我们拍的那条宣传片给我们公司带来了不少效益,我正愁没有机会感谢你呢。所以,你有任何牙龈问题随时呼我,不要跟我客气。”
子衿痛到不行,每讲一句话牙龈就像被针扎一样疼痛难忍,她捧着左脸,僵着表情,点头表示赞同耿明说的话。
耿明把药给子衿,并叮嘱子衿吃药的剂量以及注意的事项,因为感受到子衿并没有要请自己进屋里坐坐的意思,就和子衿道别了。
子衿吃了药,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耿明一上班,就把先前已经预约的两位病人推给了其他医生,然后发信息给子衿,让衿来看牙。
子衿感受到了牙疼的威力,看见耿明发来的信息就乖乖去看牙了。
护士给子衿拍了牙片,耿明看了子衿的牙片,告诉子衿她有一颗即将破皮而出的智齿,正是这条智齿活生生折磨了她几天。耿明提议让子衿拔掉。子衿确实不想再受牙痛之苦了,于是和耿明约好了拔智齿的时间。
一来二去,两人就这样熟络了起来。
以前耿明隔三差五给子衿发信息,自那以后,耿明每天都给子衿发信息。子衿不再像以前那样爱答不理了,都是有问必回。
慢慢地,子衿接受了耿明的约会请求。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子衿和耿明坦白了自己的病情。耿明欣然接受了子衿的与众不同,而且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介意。
有一次,两人看完电影回来。耿明停车在子衿家楼下,子衿刚刚解开安全带。
耿明喊住她说:“衿衿,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子衿松开已经解开的安全带看着耿明。
耿明从左边车门的槽里拿出一个首饰盒说:“送给你的。”
“不行,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给我个机会吧?”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不够了解彼此,我们是不是先让彼此都对对方有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了,再做决定呢?”
“我们试试吧!”
“这有点太突然了。”
“我喜欢你,我对自己没信心,怕晚了你就是别人的了。”
耿明看上去就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说这样的话确实让子衿感到有些意外。
“我想好了给你答复。”
“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子衿说不清楚自己对耿明的感觉,她既不讨厌他,也不喜欢他。但她最终接受了耿明,也许她是要告诉别人,她告别了过去,她并不爱薛凌晨,也不是在等薛凌晨。
在那段频繁约会的日子中,子衿确实满脑子都是耿明。她甚至以为自己爱上了那位看上去像是好好先生的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