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卧帮你准备好了,我这里有干净的浴袍,衣服放洗衣机里你自己烘干。”白泽从客卧出来看向毫不见外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后容与说道。
后容与坐起来,偏头看着他笑道:“白警官晚上睡得沉吗?”
白泽:“不沉。”
她有些遗憾道:“好吧,就问一下。”
白泽:“……”
他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来今晚要锁好房门。
……
有了头晕的教训,后容与这回特意在身上带了药,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哪怕在家,她也不会吃这东西。
主要是误事。
虽然能让她睡下去,但是睡太沉了她就不太喜欢了。
但今天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大概是这个房子……不,这个房子里的人让她潜意识里觉得,就算一直睡在这里也没关系。
当然,能睡到主卧那就再好不过了。
要说后容与有没有这个脸皮,那肯定是有的,胆量也是有的。
只是她就怕吓到白泽了,白泽跟个小懵懂一样,万一进展太快全线崩盘那就完球了。
所以后容与暗暗压下了浮起的坏心思。
想要把他就地正法,还是得慢慢来,反正等把人追到手就一切顺利了。
晚上后容与在黑暗中抬头看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这似乎有点超出她的掌控了。
尽管是在白泽家,在有安全前提以及药物的情况下,后容与居然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其实如果多吃几粒会有一点点效果。
但是江墨说了药物必须控制量,不然容易上瘾,而且为了合理控制她的用量,每天他都会来检查药物的多少,以防她多吃。
这药也是等江墨到这边来了才开始再次服用,在没有监督的前提下江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用药。
毕竟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这种药。
所以后容与也不能继续再服,只好干瞪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分神。
她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了。
因为知道枕头下面少了个东西……
唉。
真是够了。
早知道就不赖白泽家作这个孽了。
于是这么熬着熬着,凌晨两点的时候后容与熬饿了。
这是人家的家,她又不好随意翻找,于是决定下楼去吃哥东西再上来,反正她也知道白泽家钥匙放在哪。
这会儿A市一些夜间店应该还没关,她骑着摩托去也不用多久。
后容与洗了把脸,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客卧的门。
想到白泽白天说他晚上睡得不沉,所以她只得脚步轻轻地走到门口去穿鞋。
当后容与蹲在地上用平生最轻的动作穿鞋的时候,她深刻地意识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前人留下的话总是没错的。
后容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穿好了鞋,站起来插着腰仰头深深吸了口气。
“要去哪?”低沉沙哑地声音突然在静谧地空气中响起。
“卧槽!!?”后容与整个人吓得往后一弹,血液开始逆流,心脏开始跳动,大脑开始抽筋,而她差点被吓懵。
她动作幅度大的吓人,再加上她力气又大,整个人这么吓得往后撞过去把门撞得轰然一响,在这寂静的空间显得更加刺耳。
后容与惊魂未定地看着不远处一身灰色休闲装扮的白泽。
他还戴着那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地金丝框眼镜,可是再衬上他那张冰冷淡漠的俊美脸蛋,颇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气质。
他的头发还整整齐齐,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睡醒的样子。
后容与也自认为自己动作已经够轻了。
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白泽压根还没睡。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后容与拍了拍胸口。
白泽淡淡道:“是你没听见。”
后容与笑了笑,被吓得额头冷汗逗渗出了点,他随手抹了抹:“是是是,卧槽,你怎么还没睡啊,衣服都没换。”
他愣了下,道:“还有些事情没忙完。你呢,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后容与实在不想说她饿了,但是她的脸皮和节操不允许。
“我饿了,想出去买点东西吃。”
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