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容与!”这句满含羞恼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有力了,但还是能从语气里听出满满的羞意。
白泽今日本就疲劳至极,处理完市局的事情又被后容与的事情吓得一路上都没安心,到了之后还被始作俑者调戏。
他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就在白泽恼火的时候,腰间终于一松,后容与一窜就窜到了他面前,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换了个方向环住了他的腰。
“你……”
白泽很想说几句重话激一下她,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可总是觉得一定要说点什么才行,至少得让她明白作为一个女孩子的矜持。
于是半晌他才道:“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不知羞?”
白泽以为他用稍微文化的语气来告诫她她会收敛一点,谁知此人概不受用。
后容与抬头笑眯眯的与他对视:“我的白警官,这都什么年代了啊,以前确是女孩子要矜持,现在可是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小心了哦。”
“……”这话好像也什么错。
白泽深知和她讲道理没用,于是问道:“那你怎样才放开我?”
后容与好像提前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他把这个一说,她就毫不犹豫说:“带我回家,回你家。”
白泽立马拒绝:“不行。”
不是他不肯带她回他家,而是后容与不能出院,她出了车祸,且不说伤势如何,医生说不能出那就不能出。
这是原则问题!
后容与见他拒绝,也不急,立马转道:“那你留下来陪我!”
白泽:“……”
还没等白泽反应过来,后容与就已经先入为主的可怜兮兮道:“白警官不想吗?没事,不想也可以,看来今晚……不!在医院里的夜晚我都要独守空房直到天荒地老了~”
白泽觉得后容与很有当演员的潜质。
而且在挖掘她才能那方面他绝对是一把好手,后容与在面对他时,招数真是无穷无尽,让人大开眼界。
脸对她来说就是一张虚伪的皮囊。
白泽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被后容与紧紧抱着腰的部分以及两人身体相贴的部分冒着层层虚汗。
许久后,白泽拍了拍她的肩,嗓音有些沙哑:“我投降。”
后容与愣怔了片刻,被白泽脱口而出的这三个字震得愣了愣,感觉到胸腔里面有什么东西跳的厉害。
随即她就乐了,然而并没有松手,白泽正要提醒她信守诺言,她却对他不怀好意的笑了下,他直觉不好。
结果后容与就把头埋在他锁骨处使劲蹭了一下。
后容与不矮,白泽比她高了大概半个头,所以不论她要做什么,只有她暂时不能做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白泽被这变化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结果这不退还好,这一退就给后容与制造了机会,等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后容与已经把他压在了宽大的病床上。
“主动送上门来就怪不得我了哈。”后容与居高临下笑眯眯的瞅着他。
仔细想想,和后容与在A市相处的这段日子,白泽已经前前后后被她压了四次了。
然而他又不能凶她,不能赶她走,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也活该了!
白泽!谁叫你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