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泽看到后容与那两个大箱子后,一直对痛没什么感觉的他觉得自己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你确定你只是来住一段时间?”白泽盯着她的箱子。
她笑道:“看你恢复情况啊!”
“……”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一个人也绰绰有余。
所以她的意思就是,你恢复的怎么样看我心情。
白泽默默叹了口气。
果然是引狼入室了。
这一次后容与没有睡主卧,白泽不太放心,她却笑眯眯的说:“哎呀客卧你不是也睡过了吗,只要你睡过的地方我就能睡着,当然和你睡效果更好。”
“……”
于是白泽再也没说什么了。
而后某人自打进了屋开始就无比兴奋,而且兴奋的让白泽心惊胆战。
白泽在自家客厅里坐的如坐针毡,却念着后容与刚刚来有些地方不太懂所以没有离开。
但仍旧让白泽又无奈又头疼。
比如她会突然从房间里蹦出来,有时候是一个脑袋,有时候是一只手,有时候是一件衣服,有时候是一双鞋,有时候是一张纸……
具体内容如下:
“白警官你在干嘛啊?”
“白警官你看看我袖子有没有短,我这件衣服好久没有穿啦!”
“白警官这件衣服好不好看,这是我唯一一件粉色的外套,我哥买的,我还没穿过呢改天穿给你看好不好呀!”
“白警官我鞋子好不好看呀,肖楚送我的呢,听说是限量版的,但是我觉得好丑呀!”
“白警官这是我今天给你写的情书,哎呀还没写完,写完了我给你送过去好不好呀!”
……
白泽听着她的声音和窸窸窣窣的动作,第一次有了一种热闹的感觉。
虽然会让他无奈,无奈的太阳穴嗡嗡作响,可是他很很踏实,就像是脱离了轨道的列车,重新踏上了归途。
不可否认,他很高兴。
平时他一个在家,除了加班就是睡觉,休假在家无处可去的时候甚至会忘了时间。
可是她来了,她一来,房子里都是她,时间也是她。
所以他会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后容与把东西都清好的时候正好就到了晚饭时间,白泽也早早做好了饭等着她。
虽然后容与一直对白泽说自己什么都能吃,但其实她是很挑食的,可是很奇怪,白泽做的东西,不管她喜不喜欢吃,她总是要一样吃一点,因为她吃进肚里的时候,会想:这个人的菜只有我能吃到。
所以她就吃的格外多。
白泽看着她,也吃的格外多。
“白警官,你做的菜真好吃,要是我也会做就好了。”后容与站在厨房门口看他洗碗。
白泽头也不抬地一边擦盘子一边说:“虽然不复杂,但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她笑道:“没关系呀,你可以慢慢教我嘛!”
“你喜欢做饭?”白泽突然转头看着她。
后容与愣了愣,摇了摇头,说:“不喜欢。”
可是转而又笑了:“但是我想要你尝尝我做的饭。”
白泽转过头,把盘子放进碗柜里,说:“不喜欢做的事情就不要做。”
后容与盯着他高大寡淡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楞楞道:“为什么啊?”
“这种东西一个人会就行了。”
“什么?”后容与楞了。
他没有说话。
后容与在原地站了很久,心中一动,突然蹦到他面前,白泽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掉到地上。
刚想提醒地上有水出去等,抬眼却见她满眼的光,顿时愣住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她说。
白泽抿了抿唇,转过头去,半晌才说:“我可以做给你吃。”
后容与死死看着他:“你不在呢?”
“……”
见他不语,她又凑近一点:“说话呀。”
白泽向后躲了躲,呼吸有些不顺,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遇见她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心悸。
他偏了偏头,不自然的说:“你……不是要常住吗?”
半天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后容与笑了。
这样的回答对白泽来说已是不易,后容与不想逼他。
没事白泽,来日方长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