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今天的目的就是要看着三哥做饭食,步步紧盯唯恐错漏,空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哥哥,可是又很想吃怎么办。
于是暖宝的小脑袋瓜子一转,想了个自以为很好的办法,跟着三哥学厨艺,到时说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子,然后自己在一旁偷乐,三郎只当她第一次帮厨高兴。
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找到配料,不然没办法按照食谱做出来,这种靠碰运气找到的事情太难了,可惜小朋友都是天真的,以为上山下田就能找到,好多植物根本不在本地生长的好吗,好在这里靠近港口,偶尔商船上会带一些外地的玩意或是没见过的作物。
杨三郎先是让暖宝把刚摘回来的菜给洗了,转身回放粮食的仓房量米淘洗,一会功夫出来,一地都是水,妹妹的袖子还全湿了。
“暖宝,不用你洗了,赶紧去换衣服,不然爹一会回来打死我。”说着就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小孩子见到水都是要拍着水玩的,即使她是带着目的来的,可这会全忘了正事。
“不行,我还要帮你做饭呢。”
三郎想了一下,换下来的衣服要大嫂去洗,说不定一会烧火又要换一套,会被大嫂骂,想想还是算了,于是帮她拧干了袖子继续洗菜,一会有火烘干也没事,拿着她洗完的菜就进厨房切去了,随她折腾。
终于要下锅炒菜了,杨家这口锅还是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用了许多年。
自告奋勇说自己会烧火的暖宝,这会被灶坑里的烟给熏得眼睛生疼,红着眼眶向三哥求救,“三哥快来帮忙,你妹妹眼睛就要熏坏了。”
三郎忙把妹妹往外拉,把灶坑里面的干柴撤出来一半,拿了一把干稻草点燃烧着后再放进灶坑,架空一点再放了一把稻草进去这才烧着了。
三郎一边烧火一边给妹妹解释烧火的技巧,一会要大火的时候怎么怎么的,小火的时候怎么怎么做,菜要烧好火候很重要,需要两个人互相配合,很显然三郎又高估了自己的妹妹。
先烧鱼,暖宝两眼发着亮光,盯着三哥烧鱼,一边看一边问,差点忘了烧火。
三郎也会跟她讲解,“先把锅里面的水珠烧干,然后放油,等油化开就放姜,闻到姜烧出味道来就放鱼进锅,火要小,不然鱼皮就粘锅了。”
“三哥,那油要放多少,姜要放多少,鱼要烧多久?”
三郎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翻了个白眼道:“我怎么知道,都是按经验来的,差不多差不多就行了。”
接受无力怎么办,书上说盐若干,油若干,姜若干,酱油若干,原来若干是差不多的意思。
暖宝心塞了,在心里哀嚎:”这要多久才能有经验知道差不多是多少呀!还是先放弃吧,明天就去找配料,到时候找个理由告诉三哥怎么做就好了,还好三哥笨容易骗一点。“
打定主意就不干了,火也不烧了,顶着一张花猫脸就去玩了。
三郎总觉得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没想起来,后来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妹妹真的是来治他的。
晚食过后,大嫂帮暖宝洗完澡,暖宝出乎意料的早睡,平时她可没这么乖。
闭着眼睛意念进了空间在里面翻书呢,将配料的图片全看翻了一遍,发现有些是认识的,比如姜,黄豆,葱,蒜等,但大多数是不认识的。
其中发现了感兴趣的两样东西,酱油和虾酱,酱油是黄豆做的,虾酱是虾皮做的,这两个看懂了,她迫不及待的想学会“酱”字怎么念。
三岁的孩子认得的字真的太少了,在脑海里记着怎么写,明天好问先生“酱”字怎么念,然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起来肉嘟嘟的小脸蛋红彤彤的,晕乎乎的喊不起床,赵氏一摸是发热了,喊来李氏帮忙打水。
“娘,前几天听爹说有个封大夫在我们村落户,要不我抱暖宝去给大夫看看。”李氏忙个给小姑穿上衣服,赵氏抱着就往外走。
这个时代的大夫少得可怜,几个村子共用一个大夫很正常,以前要看大夫要去到隔壁的牛岭村,走路要差不多三刻钟呢,去镇上请大夫更远,要租牛车带回来。
原本在准备早食的三郎,终于想起来昨天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死定了,要被爹和两个哥哥知道会打死我的。”三郎赶紧也跟着过去,求生欲顽强。
一大早大夫还没起床呢,出来开门的是一个软萌软萌的小男孩,看了一眼赵氏怀里星星眼的暖宝道,“师父还没起,我先看诊。”
众人一愣,这孩子看着也才四五岁的样子,怎么就会看病啦。
虽然人小,可是小大夫也跟师父学了两年了,看个风寒,头疼脑热的不在话下,只不过都是在师父的眼皮底下才敢,平时都默默地学着也不说话。
一盏茶的功夫大夫出来了,大夫脸色苍白,像是大病未愈,怪不得是个孩子来应门,听村子里的人说平日里饭食都是这孩子在做呢。
大夫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大夫看见赵氏也是一愣,明显是知道赵氏是私塾的先生,女子不抛头露面,女先生当然也就罕见,不过想想也觉得正常,这一片贫穷又偏僻,有先生就不错了还嫌弃是男还是女。
”赵先生,小子姓封,单名一个和字,初来乍到便大病一场,还没来得及拜访,还请见谅。“封和意思意思向赵氏作了一揖,教书育人地位总是高的,更何况他有所求。
“封大夫客气了,还请您帮着看看我这孩子。“
封和把了脉,翻了一下眼睑说道:“孩子只是着了风寒,让我的徒弟给她扎针,再喝两服药便可痊愈,不严重。”
见赵氏一脸的怀疑,封和便解释道:”这孩子叫封时宜,三岁开始跟我学医,认穴针灸学得极好,一般的病症都能施针无误,我也在旁边盯着,不会出差错的。”
众人看着封时宜熟练的下针,扎完针额头都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