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六章 清虚仙山(1 / 1)慕宛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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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凉,阵阵秋风悠然徐来,羽族门前,依旧云雾缭绕,月光打在云团之上,如梦如幻。

云雾不远处,一处倒下的枯树,恍若逝去的老者,痕迹斑斑而又无处可依。

凤槿站在早已干枯的树梢旁边,心如死灰。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神缥缈,望着远处,却达不到眼底。不知是薄雾迷花了眼,还是眼泪的故意模糊。

远处叶漾看着神情恍惚的主上,有些不忍。

今日的主上心情格外的消沉,上午竟族权交给了她,自午时又站在门前,宛若雕刻物一般,望着远处,好似等待着什么。此时都已入了夜,却还不想走,

这木丫头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自那日回来之后主上就与之前判若两人。

不仅变得更加残暴嗜血,而且性情更是阴晴不定,多半也是消沉模样,她想不通,一个情字,真的能使人变成这样?

如果真是这般,她宁愿不要碰触,伤心又伤神。

或是认清了现实的残酷不仁,或是一颗炽热的心被赡太过失望,凤槿微微叹了口气。步履沉重的缓缓走到了自己的卧房。

在床脚蜷缩成一团,心疼的快要窒息。他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般难受,什么时候堂堂斩妖如麻的冷血之人会陷的如此之深?

虽夜已过半,他的内心仍有期许,是不是什么事耽搁了,还是遇到了危险?

真傻,和母亲一样的傻,果真是同一血脉,都把爱当成了命。

华丽的寝室内,也未点灯,只依托窗外浅浅月光的洒落,给人一种冷意寂寞之感,昏暗的令人心凉。

本是无情人,一遇便沉沦,怨此长遥夜,徒留相思意

漫长的夜对他来最是难熬,弥留零星期望的无尽的等待,终是无法满足。

色微亮,辰时的风最为寒冷,窜过大开的窗门打在他衣着轻薄的身体之上,竟毫无反应。

突的,他眼中光亮一闪,消失在寂寞的空间。

人界

叶良之将木槿带到了清虚山上,安置好湘房之后,便直接去大殿寻清虚道长。

“师父,良之求见。”

殿上一白衣老者,白发白须,神情淡定,气质缥缈出尘。

他轻抚胡须,见到疼爱的弟子慈祥的笑道:“良之啊,此时下山怎得提前回来了?”

“师父,弟子在山下遇到一位资质尚佳的修仙者,但如今她却被妖孽残害,重伤不起,还请师父先去相救。”叶良之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眼中却盛满了浓重的担忧。

清虚道长头一回见自家不懂人情世故,只沉迷于修炼的弟子为了谁来求他,顿时有丝好奇,心道是谁竟让良之另眼相看。

不禁道:“这修仙者是男是女?”

“是位姑娘。”叶良之有些疑惑,师父此话是谓何意?

清虚抚着胡须的手稍稍一顿,随之一笑了之,似是了解了其因,眼中神情高深莫测,便开口道:“那便走吧。”

“是。”叶良之立即行礼带路。

清虚山上,周围布满了缥缈的云雾,与那些修炼仙法的白衣弟子交相辉映,加上随处可见的白玉柱,更添仙境之意。

厢房内,木槿半睡半醒嘴唇发白,冷汗密布,还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手心也因此被捏出鲜血。

清虚道长施法探了探全身经脉,眉头稍蹙,眼中微微吃惊,他道:“这姑娘确有灵根,而且极为强劲,但在运气之时被强行扰乱,所以才会气息紊乱。”

“该如何救治?”叶良之不禁问。

“将她扶起。”

“是。”正当他上前准备扶时,突然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之事,先前自己竟将她抱起,实在是罪过。于是便施法将她扶起,不沾到一丝一毫。

清虚道长连忙运气施法为木槿救治,脉象紊乱不好医治,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成功稳住。

然而,木槿仍是不见好,脑中痛意更加明显。

她嘤咛着,疼的叫唤,泪也止不住的流,打湿了枕巾。

清虚也有些疑惑,便问道:“你可知她是如何受伤?”

“弟子只知她是被一群妖孽所害,去救之时,木姑娘已经昏迷不醒。”到这里,叶良之深感愧疚。

清虚道长见问不出什么,便施法又探向木槿的脉象,终于抵达头部。

心中顿时大惊!眼眸微睁,稍顿了片刻之后又施法寻着令他心惊的邪恶蛊虫。

慢慢,只见一只拇指般大的蛊虫从木槿耳中跑了出来。

清虚道长见势直接用灵器将其抓住,眼中终于有了些笑意。

木槿随之失了痛意,松开了手,沉沉睡去。

“师父!这是何物?”叶良之不禁问道。

“你自己看。”清虚道长一只手抚着白长的胡须,另一只将像杯子的灵器递到叶良之面前。

叶良之翻开一看,心下骇然,他道:“这竟是失踪已久的压丹蛊虫!”这蛊虫通过外伤进入到修仙者体内,可以立即压制其内丹,甚至会慢慢吞噬修为。如若进入普通人体内,就会直接吞噬其肉骨,不到五日,消逝不见。

这种邪术的拥有者早在一百年前被师兄他们赶尽杀绝,怎么现在又重出人间?

“如此,徒儿们又有事可做了。”清虚道长抚着胡须,眼中有着对未来的一知半解,对此毫无波澜,仍是高深莫测。

“是!师父!”叶良之随之行礼,染上了对除邪避恶之事的激情,满是一腔热血。

蛇族

帝颜这几日整日以酒作伴,虚度光阴,任风云变幻的妖界随意相杀,因他失了心中寄托,所以没了管事的精力,甚至没了生的意念。

妖界人人传唱,蛇族君主为情所困,专情于一个死人,整日对着尸身倾诉,却没想到尸体被哪个坏子偷走。真是可笑

嘲讽声四起,帝颜仍是不管不顾,与凤槿相较,果真是难兄难弟。

“帝兄,我俩真是同病相怜啊!”凤槿执起一被清酒,仰头一饮而尽,眼眸随之混沌,笑容勾起,邪魅十足。

坐于他对面的帝颜苦笑一声,不言一语,继续喝着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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