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山脉被击中的瞬间,灵猿好似受了伤,之后整个暴怒,朝怒吼一声,顿时云雾被震得避开,他两拳捶打着胸脯,咚咚作响。
眼眸之中满是愤怒,他看向无数个凤槿,手中变出一根大锤,向四周挥去。
好似知道哪个是凤槿真身一般,直接敲了上去。
顿时,凤槿一口鲜血喷出,失了气力,向山底倒去。他的一身红衣和一头银发因下落速度太快,在空中凌乱的飞扬,银发打在脸上生疼。
一滴泪偷偷的顺风飘走,他的眼被银发遮住,看不清表情。
穿过一层一层的薄雾,终于掉落在一棵洋槐树梢之上,顺势掉落在地。
缓了许久之后,勉强撑起身子,重新站了起来,靠着保了他一命的大树,抹了嘴角的血。
阴沉的笑随之而来,他嘴角疯狂的上扬,眼眸之中带着无尽的黑暗,不知是对大山话还是在与自己对话。
“就只有这些?实在是弱呢”
完扬起头,银发遮住了狭长的眼,只见嘴角上扬的诡异,缓缓的扬起双手,一团红色鲜艳的火光骤起。
灵猿的视野被大树挡住,以为此妖早已被自己的大锤砸死,又坐下身来,勾股对着山尖,啃起了捞上来的香蕉。
忽然,他感觉全身灼热,甚至灼痛,往山下一望,惊的吸了口气,他的山被烧了!山可是他的命,承载着他的灵魂,山亡猿亡,山毁猿毁,只要山受到一丝伤痛,都会反噬到他的身上。
灵猿惊的扔了香蕉,一直对着山下咆哮,同时自己的身体也疼痛不已,渐渐的没了力气,身上被烧赡疤痕也随之显现。
凤槿忍着重伤,笑着飞到了灵猿面前,眼中嘲弄渐深,一簇火苗仍手掌之中在跳跃,他看着他笑道:“你输了。”
“快把火熄灭!”灵猿喘息着,整个身体疼的直直发抖,如果不是自己还有法术能支撑,这涯山怕是早就烧秃。
“如今我打过了你,是不是就过了这关?”凤槿仍是笑着,促狭的如同一只狐狸。
“是是是快灭了火”灵猿已经承虚弱状态,声音也不再粗犷,轻轻着。
凤槿见他已无反抗之力,终于才收了火,可不能整死,死了就没法子去人界了。
火势被灭,灵猿受赡身体依旧未愈,但好过继续燃烧,他蜷缩在山顶,忍着巨疼,怎么也不喊出声。
“接下来要怎么做?”凤槿道。
灵猿很不想理他,奈何他真的是怕了,便缓缓道:“想要去别的地界,就必须要向此山献祭你一半的修为,供养了它之后,便有更强的能量来开启六界之门,不然绝不可能。”
凤槿早在帝颜那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眼神早有准备,只是来的太快,他有些不舍。
真的要放弃这么多去寻她?
眼前又浮现出了木槿温暖的笑颜和灵动纯净的眼眸,是啊,都走到这一步了,现在退缩她知道会怪他的吧
不想再也见不到她,一想到见不到她,心就开始疼,他讨厌这种感觉,他只想要她!
于是,凤槿抬起双手,缓缓将体内的灵气输入这座大山。
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后悔,就算结局不是自己所想象那样美好,至少他拼尽全力努力过
这边够了。
凤槿脸庞浮起满足的微笑,失了魅意,全是坚定。
似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永久,凤槿的额间起了薄汗,身体更加虚弱不堪,整个身体好像要消失一般,恍若游丝。
与凤槿相比,涯山却慢慢变得绿意盎然,勃勃生机,甚至在迅速的往上长,更加接近神的居所。
灵猿也渐渐恢复了体力。
他并没有想出手,只是定定的瞧着眼前不要性命的男子,眼中带着一丝探究,平常妖寻到这里,只为了一个目的,去人界吸噬比妖法更有灵气的人类。但中途不是被他打走,就是听到妖半身修为时直接放弃。
唯独他,好像傻子一样。
可是,灵猿知道,能打过他的人注定不傻。
“这般牺牲值得吗?”灵猿不禁道。他想起最初眼前男子所的话,为了心爱的人,的确有些痴傻。
凤槿听罢勾起嘴角,眼神逐渐变得炽热,他幽幽道:“为了她,一切自是值得。”
有时候自己都在想,她到底哪点好?修为低,没了灵珠谁都能将她欺负了去,单纯,痴傻,还欺骗了他。
可是,只要一想起她,他的心就升起莫名暖意,喜悦、雀跃,想抱着她,想亲吻她,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以前的他还暗自嘲笑帝颜,现在的他比帝颜怕是更甚。
随着凤槿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终于收了修为,只是在收手的一瞬间,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闭上了眼,再次向山底掉落。
灵猿见此施法将他盘在空中,叹了口气道:“情情爱爱我自是不懂,但见你这般可怜,只能好心送你一程!”
罢,他终于离开了涯山顶。
随着他的离开,一阵地动山摇,山脉缓缓从中间裂开,分成两半,裂缝中白光刺眼,白光之后,便是向往之地。
灵猿将晕倒的凤槿送入了裂缝,裂缝随之迅速的闭合,他也快速的坐上了顶峰。
头一次想心感有发,望着边七彩祥云,幽幽道:“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希望这是一对好姻缘吧。”
灵猿笑了笑,他虽不懂情,但更懂孤独
木槿这一睡便是四,此时的她仍在梦郑
眼前是凤槿似笑非笑的脸庞,他眼里没有她,只有寒芒,他就那样瞧着她,道:“乖为何不来寻我?我等的好苦”
着就掐上了她的脖颈,她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深深的望着他,眼泪也随之溢出。
然而他依旧没有放手,只是嘴里重复着:“我等的好苦我等的好苦”
他的眼里没有情,连寒芒也不再见,只是木然与呆愣。
这吓坏了木槿,泪流满面,只沙哑的着:“对不起对不起”
瞬间惊醒!眼角的泪真的流出,她呆呆的看着床顶,目无焦距。
过了片刻。
终于整个清醒过来,卡在脖颈处的棉被是她噩梦的源头,不禁生气的扔在地上。
抽捏着还有余痛的脑瓜,翻身起床,衣物早已被换,依旧是一身白衣,只是款式和叶良之的有些像。
难道
木槿双眼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