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将军觉得自己这个亲兵疯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什么叫“城墙破了”?这又不是烂布头,说破就能破?
亲兵也急,他亲眼所见啊,“将军,就在下面,您去看看吧。”
守城的将军拉起那亲兵,“带我去看看!”
亲兵哎了一声,转身就带路往城墙下跑。
守城将军跟在他身后,急匆匆跑下城楼,下了台阶一转身,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城门边上,什么时候开了这么大一个洞?
“这怎么可能?”守城将军轻声嚷道。
“这不可能!”六皇子也回过神呢喃了一句,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嗖”地转身看向被牛青山们拉着的林晓,“你你是妖怪!”
“滚开!”林晓硬是拖着牛青山们转瞬到了六皇子面前,抬脚就踹了过去。
先骂宁泽天是昏君,再骂自己是妖怪,真当自己不敢揍他啊。
众人都来不及看她是怎么踢的,更不要说阻拦,就听到六皇子发出“啊”一声惨叫,整个人从城墙上那个大洞穿出去,一路往北,往叛军那边飞过去。
“殿下”北齐侍卫和官兵们一声惊呼,其他话一句都没说出来。
大都城外正在督战的夏景明,骑在马上,正看着远处的大都城,心中盘算着何时才能破城。还没等他算出个结果,就看到对面的大都城墙扬起一片灰尘,等灰尘散去,依稀仿佛看到墙上有个洞个个
“将将军,城墙好像破了个洞!”他边上的士兵看着夏景明,不敢置信地指向大都城。
夏景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驱马上前想看仔细些,还没跑出几步,又看到大都那边一个黑点直往自己这儿飞来。
“那是什么暗器?”叛军将士们傻眼了,那暗器还会动,那么大个,怎么看着,好像是个人呢?
夏景明勒马停步高呼,“小心,大家散开!”
话音刚落,一声砰的巨响,那个暗器直接砸落到夏景明的马前,将那块地面砸出了一个人形坑洞。
边上的士兵们上前一看,还真是个人啊!几人快手快脚把人扒拉出来,面朝天放地上。
“把他脸上的灰擦掉!”夏景明看那身形很眼熟,吩咐道。
一个士兵上前,用手在那人脸上抹了两把,露出一张脸,虽然脸着地后摔得有点变形,但五官还是认得出是谁的。
“楚江!”夏景明惊呼一声,忍不住抬头望天,六皇子直飞到自己面前,这比天上掉个大馅饼还不现实啊!
“将军,这人没长翅膀!”擦脸的士兵忍不住摸了一下六皇子的背,没摸到翅膀,这么远,怎么飞过来的。他们站的地方,就算是强弩都射不到啊。
“又不是鸟,哪有人长翅膀的。”其他几个士兵忍不住笑他。
是啊,人又不是鸟,怎么能飞这么远呢?夏景明往西大都城的城墙,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六皇子出城的方式,让他想到自己在天水城那次出城,也是这么被人给丢出来的,一定是林郡主在暗中相助自己!
看看地上的六皇子,再看向大都城,他抬手下令,“传令,集中兵力!从那里入城!”
得到夏景明的将令,叛军将士们纷纷往这边集结。
还在城中的林晓,踢飞了六皇子后,转身看向所有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北齐官兵们这下自己内奸做不成了吧?“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他们会不会信?”
牛青山嘴角抽了抽,就算北齐人是傻子都不会信吧?还是快想想怎么善后吧,他拉了林晓一把,喊道,“郡主,圣上!”
圣上?皇帝来了?北齐官兵们视线一转,找卫国皇帝在哪里。
林晓却是秒懂,跳了起来,对了,宁泽天还在北齐皇宫呢!“兵分两路,走!”林晓喊了一声,调头就往北齐皇宫跑。
牛青山们训练有素,一看郡主跑了,跟在郡主后边就上马挥鞭,往驿馆方向跑去,跟剁了尾巴的兔子一样速度奇快。
眨眼间,这一片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北齐官兵,一个卫国人都不见。
“将军,我们我们要不要追?”城楼下的北齐士兵们看向自己的将军,这群卫国佬跑这么快,要追可得快啊。
守城的将军刚想下令去追,城外传来叛军的喊杀声。通过城墙上那个大洞,他看到这次叛军的攻城明显不是四面围攻,而是集中一点都集中到自己面前这个破洞了!
有这洞在,叛军只要架桥过了护城河,就畅通无阻了!
“快找东西来堵!”守城将军喊了一声,四面找东西,让人拆卸门板之类来救急,顾不上去追卫国人了。
“六殿下!六殿下还在城外!”六皇子府的侍卫们看这群人竟然在堵,连连惊呼。
可这时候,守城士兵们忙着堵漏洞拦叛军,没人顾得上他们喊什么。
刚才被林晓硬生生气晕的幕僚醒过来,听说六殿下被林云晓一脚踢到城外叛军那边去了,人还没从地上坐起来,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这次是惊吓过度!
六皇子府的侍卫们只能抬起幕僚也往皇城方向跑,他们得快点回宫向陛下禀告!
此时的皇城中,宁泽天还在痛苦地与四皇子下棋。下棋是雅事,偏殿中也没什么事,只留了黄永忠和两个北齐宫中的太监伺候,其他人都退到殿外。
宁泽天和四皇子两人都是手中掂着棋子,心思乱飞,臭棋不断。
黄永忠站在宁泽天边上伺候,看自家圣上汗都出来了,想要上前为圣上续茶。
“你们在下棋啊?”林晓从偏殿的窗口跳进殿中。
“云晓,你怎么来了?”
“快点走!”林晓走到宁泽天边上,一手拉起宁泽天,一手拉起黄永忠就想走。
“你是何人!”四皇子手中的棋子落地,惊呼道。
“他是谁?”林晓问宁泽天。
“他是北齐四皇子!”宁泽天一看林晓到这儿来,就觉得大事有点不妙。
四皇子?
命运的安排啊,林晓看着明帝这硕果仅存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