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宿命(1 / 1)总有一些奢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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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在所有人都被一种莫名力量震慑不能动弹的时候,杜颉却豪不为所动,小心着向那名村民的方向潜去,其实杜颉很清楚自己这样做的危险,可这个时候一切都是不重要的,他的眼中只有镇尸钱他必须拿到它,至于拿到之后怎么办杜颉没有想过。

父亲跌落在雪地上时已经昏迷了,二子给他带来的伤害远远不止一下撞击那么简单,父亲的胸前一片血肉模糊鲜血向泉水一样的往外冒。而二子也不好受它像被施展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双手前伸十根一寸多长乌黑的指甲上满是血迹,还保持着它和父亲对撞之时的姿势,而胸前叉着那一黑一白的两个圆锥体。后来杜颉得知这两个一黑一白的圆锥体名叫阴阳镇尸杵,它的功效十分强大被它镇住的尸体无论肉体和魂魄都将被阴阳之力镇压,除非能够隔绝阴阳之力否则别说是索魂僵就是旱魃也得被镇住,只不过它有一个十分要命的缺陷,就是这种东西是一次性的消耗品而且效果时间并不长,他的阴阳之力是在阵法成型的那一刻就被封印在阴阳镇尸杵之内,简单说跟那些木片的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木片的威力相当于子弹,而阴阳镇尸杵则相当于手榴弹,看来当时父亲应该是再为爷爷争取时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父亲和二子拼命的时候,爷爷拿到了那柄刚才击飞二子的斧子,只见他毫不犹豫的用斧刃往手心一划,锋利的斧刃立即将他的左手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其实爷爷知道父亲不可能给他争取多少时间,阴阳镇尸杵的威力爷爷再了解不过了,能困住二子二分钟就得给祖宗磕头了,他之所以让父亲用阴阳镇尸杵一是因为当时没有更多的选择。二是镇尸杵还有一个额外的功效,就是阴阳固化之力虽然镇尸杵不能镇住二子多少时间,可阴阳之力却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在这期间袁寡妇的阴魂因为阴阳固化之力绝对脱离不了二子的肉身。爷爷要的其实是这个,只有这样他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对付二子。

这时爷爷用流血的手摩擦斧子的周身,待斧子的每一寸都布满鲜血后,一阵震慑在场所有人灵魂的威压从斧子中散发出来,被鲜血染红的斧子仿佛从内而外的透出一股夺目的红光,那光芒庄严、肃穆、刚正、神圣,一出现就将二子先前造成的威慑力破除,一时间所有村民都像体力透支了一样瞬间栽倒在地。

此刻怒目圆睁的爷爷如同怒目金刚一般,他手中的斧头以他为中心爆发出一阵阵如同涟漪的红光向四周不断的扩散,霎时间,爷爷犹如天神附体,他大喝一声“妖孽受死”。便迅猛的向二子冲去,那速度绝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能有的速度。

与此同时阴阳镇尸杵的威力也用尽了,二子的尸身剧烈的颤动起来,显然爷爷手中的斧子给它带来了极大的威胁,不过以冤魂为主的索魂僵也被激发了凶性,它的身体先是一顿然后猛然一震随即阴阳镇尸杵就被震飞出去,而且在离开二子体内的一刹那就已经完全的粉碎了。与此同时爷爷也到了它的跟前,手中的斧子至上而下狠狠的劈了出去,那气势绝对有力劈华山的猛劲。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二子会被神仙附体的爷爷劈成两半时,二子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动作,它的身体猛然向后倾斜达到了四十五度然后轻轻一弹,就轻松写意的向后跳出了五六米远,爷爷的攻击以毫厘之差贴着二子的身体中线劈在了地上。这一刻所有人包括爷爷都傻了,没有人能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这就像两个决斗的绅士转过来开枪时,发现另一个穿了避弹衣一样,这完全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用东北话讲这就是玩赖呀。

后来想起来大家似乎都对僵尸有一个误区,好像僵尸都没有什么智力它们嗜血而残忍,遇到任何人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二子显然和所有人脑中所想的僵尸不同,可能因为是索魂僵的关系,它的尸身是由袁寡妇的冤魂控制的,因此冤魂特有的狡诈狠毒使它躲过了爷爷的攻击。

有一句话说的好“错误的低估对手的实力,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句话用在此时的爷爷身上最为贴切,二子的身形如闪电一般向着用力过猛险些跌倒的爷爷扑去,那一刻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爷爷踉跄着勉强保持身体的平衡,他绝对无法躲开二子如苍鹰搏兔的一击。就在众人都脸色惨白万念俱灰的一刻,一枚碗口大的铁牌突兀的出现在了二子的身后半米不到的空中,距离太近了二子身在半空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铁牌就贴在了二子的背心处,这一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身在半空的二子毫无防备的,像被猎人击毙的飞禽一样随着惯性跌落地面。与此同时袁寡妇的坟中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几乎刺破所有人的耳膜,那声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其中满是怨毒与不甘,而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二子突然剧烈的颤动起来,那形象不用别人说所有人都感觉有些不妙。

而就在此时一件让人极度惊惧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二子的身体内突然出现了一只惨白的手臂,随即一个灰蒙蒙女人形象的影子从二子的体内一点点的爬了出来,当她的脸整个露出来时,看见那张脸的所有人都被吓得魂不附体,有几个心里承受能力差的一下就昏了过去,而杜颉一下子就认出了她,就是那个站在村民身后摘去镇尸钱的女人也就是袁寡妇的冤魂。

不过此时的她想出来显然没有刚才进去那么容易,镇尸钱虽然对阴魂的威力不大,但是如果这个阴魂是存在于尸体之内的那么还是有一点影响的,因为在尸体之内就是尸体的一部分虽然束缚力不强但也不是没有,再加上刚才阴阳镇尸杵残余的阴阳固化的威力,所以袁寡妇想出来就更加不那么容易了。如果在别处可能给袁寡妇几十秒她就能爬出来,但现在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着一点点时间对于爷爷来讲已经足够了,爷爷几步就到了跟前,随后在袁寡妇阴毒的眼神下,举起还泛着红光的斧子狠狠一劈,一声凄厉怨毒的尖叫声彻响天地,袁寡妇的阴魂就这样被劈成若干份四散而去。爷爷也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他的手还在流血脸色白的吓人。

不过爷爷还是第一时间将目光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杜颉,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和儿子的命居然是自己的孙子救的,想起昨天杜颉要来的时候自己还想了好久才答应,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杜关山自问的想。

之后的事情杜颉没有经历,因为爷爷招呼田村长等人抢救昏迷不醒的父亲,杜颉也因为担心父亲的安危随着他们一起去了村里的卫生所,简单的处理之后当天就随着几个村民将父亲送往县城的医院。至于靠山村后来的事杜颉就不太清楚了,事后问爷爷后来的情况,爷爷也没有细说,只是将事情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杜颉最关心的是袁寡妇是不是魂飞魄散了。爷爷却摇着头说没那么容易,不过只要他们的尸身进了乾坤镇尸棺那么消灭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还有一点就是爷爷的斧头也陪着二子进了棺材。

爷爷后来问杜颉究竟是怎么跑到那个地方拿到镇尸钱的,杜颉想了想也不太清楚,当时他的眼中只有镇尸钱有了镇尸钱就能救父亲,杜颉要的只是这个结果,可以说他当时的行动全凭的是一种执念,而在杜颉意识到他成功的拿到镇尸钱的时候,场中的情形已经千钧一发,来不及多想本能在意识之前就做出了决定,这才有了二子在空中被镇尸钱击中的结果。其实这件事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一个问题,就是有时候过程往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勇气和魄力,你有勇气去做,去面对那么你就有成功的机会,如果你连试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你只能失败,甚至连失败都谈不上因为你没做那么何来失败呐。

这次黑装活杜家可谓是损失惨重,父亲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也没好利索,他的身体被二子的尸气所伤至此就烙下了病根,重点的体力活一点都干不了,爷爷回来后也是大病一场,可能是因为使用了巫荒密法的原因爷爷的身体快速的衰老,精力更是一点都不如从前,有的时候坐着都能睡着。家里的木工活也做不下去了,我们家的经济状况一下恶劣起来,所有赚钱的重担一下子就落在了在工厂上班的母亲身上,后来田村长过意不去拖关系在机关单位给父亲找了个打更的活后才好一点。

这件事后杜颉对一字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开始专研起这本书来,有时候偷偷的也会做一下刻制秘文阵法的练习。为什么是偷偷的呐,因为母亲是坚决反对杜颉学黑装手艺的,而对此爷爷和父亲都保持了沉默,也许他们也不想杜颉再走上同样的道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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