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五行真衍阵在一字活中属于比较偏门的阵法,这倒不是它的威力不行,相反它的威力很大,只不过在杜家很少有很多人一起做活的时候,杜家或者说黑装先生一般都是单打独斗,最多也不过就是几个人而已,所以说一字活中很少有用到5人以上的阵法。而大五行真衍阵就是这种为数不多的阵法,它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为阵基,以五枚阵牌为一组五组为一阵,其所产生的威力极为强悍,只要你还在五行之中就逃不开它的镇封。不过这还不是这个阵法最为神奇的地方,它的神奇在于真衍这两个字,周易系辞上传:辞曰:“大衍之数五十,去其一,其用四十有九。那遁去的“一”几千年来都说不出所以然来,我们暂且不说,只说这四十九。这个数几乎就是所有易学的基础,而衍代表着变化、衍生,它几乎囊括了我们已知世界的所有规律,说其有通天彻地之能并不为过。
不过大五行真衍阵并不是真正的“衍”,真衍阵是从五行相生相克的特性中汲取力量,使衍化之力几乎遍布所有天地法门,比如说两仪之力、三才之力、四象之力、六合之力、七星之力、卦之力、九宫之力。虽然衍化一途只是徒有其形,比不上真的各门阵法也没有这些阵法的神通,但是只变化莫测一条就足以弥补这些不足。要知道五行之力本身就已经十分强大,而它相生相克的特性才赋予了它衍化万般的能力,因此虽然威力不及原有阵法的十之一二,但庞大的变化能力可以针对每一种情况产生特殊的作用,这已经难能可贵了。
杜颉之所以选择它,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大五行真衍阵有一个极为特殊的特性,就是只要保存一个完整的阵基,他就可以行使衍化之力,也就是说只要有一个五行健全的小组,其他小组一旦五行缺失,那么剩余的人也可以依靠这个健全的小组来继续发挥阵法的作用。虽然威力上要比五组齐全弱的多,但这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也就是说除非这五组人中代表五行中某一种力量的人都死了,这个阵法才会被破坏掉,要不然它只能被削弱很难被击破。
当然这个阵法也有其不足,那就是这个阵法代表着阵基的密文只能一次成型,如果一旦缺失你再找一块顶上是不行的。还有一点阵法一成就会排斥其他的一切力量,无论是比它高级的还是比它低级的,它都排斥,就是说这个阵法一成,其它的任何阵法都不能在他的范围内再使用,即使你用了也没有预期效果,除非你用的阵法不在五行之中,不受五行之力的压制才有可能使用。简单点说就是这个阵法是一次性的,虽然威力不凡,但是在它阵成的那一刻,他就是唯一的存在相当的霸道。
衡量再三杜颉终于下定决心,制作大五行真衍阵以此来作为此次进仙冢的凭仗。一件事有了定论,杜颉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不过想进仙冢,只凭借大五行真衍阵无疑是不行的,仙冢的环境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危险,杜颉不会天真的认为一个大五行真衍阵就有一招鲜吃遍天的能耐。打从靠山屯经历过索魂僵事件的那时起,打有把握的仗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杜颉的心里,宁可有备无患也不能有患无备,做这一行大意一次就可能丢掉性命,像爷爷和父亲那次可以说绝对是祖先保佑的结果。当时的情景如果有一丝的意外结果都可能改变,所以面对仙冢,杜颉必须要做万全的准备,要不然还不如不去。不过到底要做什么准备,杜颉还需要细细思量,这种事马虎不得,况且时间还挺充足,杜颉还可以考虑的全面一点。不过大五行真衍阵既然已经确定,那么就要尽快做出来。
第二天杜颉早早的来到放置木材的工棚,这里是张军特意为杜颉准备的地方,里面的工具一应俱全,大部分卖给本地人的物件都出自这件工棚。
准备好要用的木料,杜颉闭上眼睛开始平静心情,这是每一个杜家人的习惯,只有心无杂念才能刻制好每一个密文的线条。这样才能保证做出的东西达到预期的效果,心情杂乱不光耽误时间浪费材料,还可能对心境有影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远处张军和王教授等人远远的看着杜颉的工棚,沃尔刚夫很好奇杜颉的手艺,他很像去看一看,近距离观察一下杜颉的到底是怎么做的,不过让张军很坚决的制止了。这到不是张军怕沃尔刚夫在杜颉这偷艺,而是怕他打搅到杜颉的工作。杜家的手艺张军看了无数回了,如果照葫芦画瓢能管用,杜家的手艺早结烂大街了,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此时的杜颉心中逐渐平静下来,王教授刚才和他说,他们出发的日期最迟在五天之后,这对于杜颉来说足够了,现在只要先把大五行真衍阵做出来其他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王教授是根据典籍的记载来确定进入仙冢的最佳时间的,而这其间王教授会将他掌握的资料交给杜颉和张军,这倒让杜颉十分的期待,他想好好研究一下王教授的那本资料,好对接下来要做的准备提供一些方向。
制作大五行真衍阵绝不是一个轻松的活,首先25枚五行护符就是一个极耗心神的活,另外这五组五行阵每一组都有一个阵盘。这阵盘的刻制难度绝对要比五行护符复杂得多,因为大五行真衍阵的真衍二字其威力就全在阵盘之上,可以这么说五行护符提供的只是最原始的力量是基础,而阵盘才是让这些力量千变万化的手段。虽然在阵成的那一刻阵盘就会灰飞烟灭,但是无论如何阵盘的作用是无可代替的,这也是大五行真衍阵为什么是一个一次性阵法的原因,因为在阵法启动的那一刻,作为阵基的护符和阵盘之间已经建立了唯一的联系,一旦一枚护符作用消失,那么即使在添置一枚一模一样的护符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还有一点这个阵法实际上是一个模仿巫荒秘法的阵法,可以说它是杜家先辈从巫荒秘法中简化而来的一个阵法。它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将巫荒秘法中需要汲取人生命力的作用给分担开了。也就是说着25枚代表着阵基的护符其本身的力量来源就是佩戴者的生命力,不过这种生命力的汲取十分的微弱,毕竟是由多人承担,因此对人的伤害可谓极小,当然其威力也比正牌的巫荒秘法弱的多。
将大五行真衍阵的一切在脑中仔细的回想了一遍,杜颉开始着手刻制。虽然是头一次做这个阵法,但是杜颉毕竟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杜家人,其对阵法的熟悉和对于密文的理解与运用,已经有炉火纯青之势。这一刻由于仙冢给他带来的心里压力,更加使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刻刀运转流畅如有神助每一枚护符几乎是一气呵成,在这种外物不侵浑然忘我的状态下,杜颉仿佛进入了一种极高的境界,心到、眼到、手到每一条纹路的形成都仿如浑然天成,每一枚护符的产生都有着绝对的信心。不知不觉中日已西山,当5个阵盘25枚护符整齐的排列在杜颉眼前的时候,他才猛然惊醒自己已经完成了,懵懂之间一股酸麻从骨头里传来,杜颉知道这是他一个姿势保持太久的原因。
起来活动一下,杜颉猛然发现自己的心境仿佛增长了许多,如果是往日自己完成一件作品后一定要第一时间亲自检查一番,就是怕自己出错好在以后的刻画中改正过来。但是这一次杜颉仿佛对于自己的作品有着绝对的自信,随手拿起一块仔细看了一下,心中一股得意立即升起。
只见手中的护符隐隐中已经有一丝宝气传出,本应该有一些生涩之气的护符,现在呈现出一种完全内敛的气质。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阵法和中间神秘的密文,一种大巧若工的深沉感觉让人一看就知道此物非凡物可比。
满意的又看了看阵盘,杜颉心中虽然欢喜,但却比往稳重的多。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杜颉知道王教授和张军等人来了,回身打了个招呼,示意他们上去观看。
当王教授和沃尔刚夫拿起那些堪称艺术品的护符看的时候,他们的内心是惊叹的。尤其是沃尔刚夫几乎将眼睛都要瞪出来,他作为一个考古学教授,这点艺术眼光还是有的,这些护符上那一丝丝仿佛经过历史沉淀的气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并深深的迷醉其中不可自拔,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惊奇的问:杜、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种工艺真是匪夷所思。沃尔刚夫由衷的赞叹。
王教授也是相当的震撼说:这应该不是做旧的结果,这是这些护符本身的气息,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我没猜错这些护符所代表的是五行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五行阵法吗,可是怎么这么多的护符。王教授语气相当的不确定,他其实还有一点疑虑,这些精美的木雕真的能帮助自己通过那片森林吗?王教授的心有些没底。
听了他们的询问杜颉恍然想到,还是等会跟他们解释一下比较好,毕竟这些东西的实际应用者是他们,而且阵法这种东西都是以人为本的,缺了人这个重要因素,阵法就会变成死阵,如果一旦变成死阵那么这个阵法的威力就会十不存一。
于是杜颉先对张军说:军哥给我准备点吃的,我可饿坏了。要知道杜颉从早上进入工棚到现在日已西斜还水米未进,刚才沉浸在那种空灵的状态中还毫无所觉,现在已从那种状态中出来就肚子打鼓了。
张军此时也沉浸在这些护符中不能自拔,杜颉的护符他见过很多,高级的也有几个,但是那些护符只不过是独立存在的,和现在这种成套的没法比,尤其是那五个阵盘,里面繁琐的线条看上一眼就会将人的精神全都吸引过去,即使是不懂它内在的含义,也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凡品。
杜颉的话一下将张军惊醒,一听杜颉说吃饭才反应过来,连忙打电话让人准备饭菜。
在回去的路上王教授和沃尔刚夫还在啧啧称奇,拿着护符翻来覆去的看。王教授终于还是没忍住问杜颉道:杜老弟这些东西就能保证我们进入仙冢吗?听了他的话沃尔刚夫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杜颉笑了笑颇有自信的回答:教授。这套阵法能不能保证我们进到仙冢我还真不能肯定,但是平安度过你们中招的那片林子我还是有信心的。这么和你说吧,这套阵法全称为大五行真衍阵,您是考古学教授何为五行何为真衍我就不必细说了。您只要知道这套阵法是由五个五行阵法为基础,以此来衍化在五行基础内的万般神通。而且无论遭到怎样的破坏,只要有一个五行阵法保持完整,那么其它剩余的部分都会依附这个健全的阵法继续运转就行了。
而且除了不在五行中的生物,任何东西都逃不开这套阵法的镇封,如果这样还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我觉得您除非将那片林子毁掉要不然您想进去就别无他法了。
说着来到食堂。王教授才将杜颉的这番话给沃尔刚夫解释完,毕竟让一个外国人明白什么是五行什么是真衍是一件很难的事,虽然沃尔刚夫的中国话说的还不错,但是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中国人即使你生在中国长在中国,想理解其个中三味也是不现实的。
听完王教授的解释,沃尔刚夫叹了口气对杜颉说:杜、虽然我还是不太了解为什么一个木制的牌子能保佑我们,但是我对于这次合作还是充满信心的。我这里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在我们合作结束后,我能不能有幸能够拥有一个这样神奇的木牌,我想送给我的女儿,这将是最有价值的来自神秘东方的礼物,当然价钱不是问题。沃尔刚夫用渴望的目光看着杜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