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看而已?”傅天瑞明显不相信。
“当然,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杨烨气质阳光,一笑起来更显俊朗,只是这笑容落在方燃眼里,就显得别有所图。
果然,他下一句就说道:“我听说吉城一高有一位强人,能够独自斩杀百只黑甲啮虫。傅叔你也知道,我对实力强大的人一直抱有好感,这次也是一样,想要和他结交一下。不知这位同学在不在这里,能否出来一见?”
这是冲着我来的啊!
这个人目的不明,方燃相信此人后续必定还有招数。如果不是必要,他一向都懒得和别人虚与委蛇,处【】理这种事情的方式一向是直来直往,当即前一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好了。”
“幸会幸会!”杨烨笑着伸出手去,方燃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
杨烨也不着脑,只是笑容几不可查的冷淡了一些,他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道:“同学怎么称呼?”
“方燃。”方燃淡淡的说道。
“原来是方同学。”杨烨道,“方兄弟能够做出惊人之事,一定是有过人之处,我正是对此很感兴趣,所以才前来拜访。”
果然是来者不善吗。
方燃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有话直说,不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我还等着选宿舍呢。”
“方同学果然是个性情中人,那么我就不废话了。”杨烨从善如流,直接说明了来意,“我从小练武,自问武力不低,听了方同学你的事迹之后见猎心喜,想要和你切磋一下!”
切磋一下?
这分明是要给一高一个下马威!
荀湛当即沉声道:“傅团长,这是什么意思?”
傅天瑞的大脑飞速转动,他并不知道杨烨的行为是不是慕龙城的安排,便先苦笑了一声,解释道:“荀湛同学你有所不知,杨烨的身份有些特殊……”
“不好意思,我好像忘了自我介绍。”杨烨并没有让傅天瑞继续纠结,他自己接过了话头,“我是从炎京而来,到东北军区学习,不巧正赶末世,就留在了这里。我并不归属于东北军区,我的行为也仅代表个人,与军区无关。而且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以武会友,请你千万不要想的太过复杂。”
荀湛眉头紧锁,还在思考之时,方燃却已说道:“既然是想切磋,我也没理由拒绝,那就定下时间地点,我陪你打一场又有何妨。”
“爽快!”杨烨眼睛一亮,“择日不如撞日,就在此时此地如何?”
方燃双眼微眯,此人立威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这人不知死活的要挑战,那他索性就狠狠的教训这人一番,来一波反向立威!
在打架这方面,方燃还从没有怕过谁!
和方燃的自信满满不同,荀湛却是充满了担忧,只是方燃答应的太快,他阻拦不及,眼下已经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好把话吞回肚子里,低声道:“小心一点,这人不是易与之辈!”
方燃心中一凛,立刻端正了态度。
在荀湛和傅天瑞的指挥下,学生和士兵们在门前留出了一块巨大的空地。正要往学校里走的人也不动了,就聚集校门一侧围观,杨烨带来的士兵则站在另一边,两边从服饰到立场都是泾渭分明。
学生们对着场中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人谁啊,居然敢和方燃PK?这不得被打成残废?”
“不至于吧,他不是说了吗,听说了方燃一人杀百虫,手痒难耐才过来切磋的,估计也是有两把刷子!而且切磋切磋,就是点到为止,方燃应该也不会下狠手的。”
“你真以为他是来切磋的,那就太天真了!”一人压低了声音,“迁徙队伍里面,咱们一高是最惹眼的,部队一下子吸收了这么多人进来,心里也忐忑,怕咱们领头闹事,所以赶紧派人过来展示一下肌肉,就是要告诉咱们,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我靠,感情是这么个说法吗?这小白脸也太心机了吧!”
“就是啊!本来看他挺帅,我还对他蛮有好感的,可这么一看,他根本就是个大反派啊!”一名女生懊丧的说道,随即把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方燃学长加油!让他们见识见识一高的厉害!”
另一边的士兵们显然对杨烨十分有信心,相比于方燃独斩百虫的传闻,他们杨烨的神奇武功才是他们无数次亲眼所见,军中崇拜强者的风气让他们对杨烨十分佩服。他们根本不相信这个高中生能够战胜杨烨。
士兵们才不会和学生们一样交头接耳,他们一个个腰杆挺直,站在那里如同一片松林,只有脸流露出了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场中两人对面而立,杨烨脸还挂着微笑,他将右手一挥,白光闪动间一把长剑已然在手,道了声:“请!”
方燃经荀湛提醒,已经再无轻敌之心,从刀匣之中取出偃月刀装好,将刀匣扔给了荀湛,而后沉声道:“请!”
此时战斗便已宣告开始,杨烨很有风度的在原地持剑而立,方燃才不管这些,见他不动,直接就提刀冲了过去。
快要近身之时,方燃猛踏地面,双重叠劲在脚底炸开,速度猛增一倍,身躯几乎拉出一道残影,半途之中长刀已然斩下!
杨烨瞳孔骤缩,这样的速度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但他虽惊不乱,自幼习武的他反应速度远超常人,即便是方燃的攻势迅猛绝伦,他还是来得及做出应对。
此刻他才认真起来,身形一晃不退反进,已是使出了系统技能疾风突刺,真如一道疾风般灵动缥缈,从方燃刀下一闪而过,眨眼之间已经欺进了长刀的内围,手腕一抖,长剑如毒蛇吐信,直挑向方燃的手臂。
这一剑正是从方燃最难使力的位置而来,方燃眉头一皱,只得强拧刀柄,在间不容发之际将将挡住了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