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沐雪也知道兜不住了。无奈的看着大姐说道,“我还是告诉姐姐吧。”然后她就说了她是如何在“梦里”拜师的,又如何如何的在晚上修炼灵气白天研究心法秘籍的。最后她说道,“不是我有意欺瞒,而是我师傅不准我在外面显摆。他说最多只能让别人看到我修为十分之一的能力。”
凌云沐云知道小妹说的梦里拜师其实是一些道行高深的修道者所使用的入梦之术。“你师傅是谁?”
“玉清子。”凌云沐雪说道。
凌云沐云一脸惊诧的表情,“是谁?”
“玉清子。我听师兄说,师傅之前是天门观的首席大弟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创了门派。不过他就两个弟子,一个是我,一个便是我师兄。”想到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沐雪顺嘴抱怨了两句,“也就我们两个傻才会拜他为师。像他这种师傅一年都见不到两三次,有脑子的人才不会拜他为师。可惜他收我为徒的时候,我还太小什么都不懂,就这么被他哄骗了去。”
“那你可真要感谢你的‘年幼无知。’”大姐沐云说道,“他可是修真界的传奇人物,不比四皇五帝差不多。”
这回轮到凌云沐雪诧异了,“真的假的?姐姐莫不是在骗我?”
“骗没骗你,你以后自然就知道了。”凌云沐云抿了一口茶忽然想到小妹刚才好像提起她有一位师兄,“那你师兄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超级帅。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很傻。”
“……”
“好吧!”沐雪无奈道,“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他刚好在神都忙什么事情。他说他忙完了会来将军府看我。到时候我给姐姐引荐。”说到“引荐”她又想到姐姐的婚期已定,“姐姐什么时候嫁入太子府。”
“三日之后陛下会接待东海来的使者,七日之后便是我的婚期。”
“这么急?”
连什么都不懂的小妹都觉得急,也不知道史家在这里面又布了什么局。“夜长梦多,早点嫁过去也是好事。这两天你准备一下,观礼那天你要和姐姐在一起,万不可出什么乱子。”
“姐姐放心,我一定乖乖听话。”
沐云大将军还没回府就听说了这小女子在史家的杰作,带着一肚子怒火回到府中。一看到管家就怒气冲冲的让管家把凌云沐雪叫过来。
“二小姐又闯祸了?”老管家笑着问道,他是看着大将军长大的人,在这将军府里他的话有时候比将军夫人还管用。
“别提了。你说她和沐云都是我亲生的,沐云那么乖巧的一个人,怎么这沐雪这样!她大哥沐风年轻的时候也没这么能折腾啊!一个女儿家,真是气死我了。”
老管家笑道,“史家的事我从马夫那听了一耳朵,虽然老朽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咱家的姑娘保准吃不了亏。”
凌云志远听老管家这么说,心想这老头是知道沐雪点别的什么事。便问道,“你说说。”
老管家便将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都说给大将军听了。将军府有一条硬规定,就是女眷出门,不管是小姐还是丫鬟必须有护卫陪同。凌云沐雪呢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带护卫的必要,可是她又不敢违抗父亲,所以每次都象征性的带两个或者四个。这些人里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嘴巴不严的,回来之后将二小姐和她那两个丫头的神勇有模有样的讲给同伴听。很快这就成了除了主子之外公开的秘密。“你还记得她六岁生日那天,院子里的那个大坑吗?”
凌云志远自然是不记得了,但是老管家既然这么问那就肯定有这么一回事。便点头道,“记得。”
“那是二小姐在练功时,失手砸出来的。”
“砸?用什么砸?”
“就是她院子里的那个大理石桌面,那可有两百多斤重呢。老爷您六岁的时候也难办得到吧?”老管家顿了顿又说,“上次你罚她在账房里抄书,让我看管着你还记得吗?”
“记得。”这就是上个月的事,大将军记得清楚。
“那书实在是太厚了,我不忍二小姐辛苦。便找了个借口走开了,但是你知道我的眼力和听力是极好的。原本我是想啊,我这老头走了,盯着她们的眼睛没有了。翡翠和碧玺那两个丫头能帮她抄一些,反正大将军你也不会看。谁曾想,二小姐说万一被你发现笔迹不对会被罚的更掺便没让那两个丫头帮忙。”
“算他聪明。”凌云志远道。
老管家笑道,“还有更聪明的呢。你知道她怎么办的吗?分身术,大将军现在最多也只能分出两个分身吧?我们的二小姐可是一次能分出五个呢。六个二小姐在账房里同时抄书,你想想。老夫活了一百五十多岁,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有天赋的孩子。”
“她抄的那些你可有仔细看过?”
老管家点点头,“笔迹和她平时的笔迹一模一样。”
凌云志远震惊了,他现在的能力如同管家说的一样也就能分出两个分身,而且他还不能保证自己在同时控制两个分身写字的时候字迹能和自己平时的笔迹一样。如果管家说的是真的,那这孩子可真是不简单。
“那你以前怎么不说。”
“老爷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若是早告诉你了,你还会让她修炼吗?只怕是不管她在武学上有多高的天赋你也会把她放在闺阁里,让她识几个字找个门当户的对嫁了便是。”
“这倒是。”凌云志远沉思了一会儿,问老管家道,“那怎么着,这件事我就当作不知道?”
老头子道,“说还是要说的。小姐终究年轻,下手难免不知轻重。她又涉世未深,也难免以后不会着了别人的道。但是孩子大了,将军管教的时候注意点分寸便好。”
凌云志远点点头,老管家便出去了。仔细想想,这二女儿其实也没给自己惹过多大的麻烦,隔三差五的碎了这个摔了那个,或者又去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被其同僚的家眷看到,诟病。想想他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了修炼,为了秘籍,家里的院墙不知道翻了多少次,吃了父亲多少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