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凌云沐雨的温室。
魔尊墨寒的洞府他倒是去了很多次,可是墨寒到他这温室里来还是头一遭,而且还是在他熟睡的时候。墨寒看着这个睡在摇椅上的公子哥忍不住的笑了笑,看他睡的香甜也是不忍心打扰。伸手擦了擦他嘴角流出的口水,一个人在屋里院里转转。这屋子里的装饰精致的不像话,墨寒没有见过女子的闺房,但是他能肯定大多数女子的闺房都一定比不过他的房间。院子里也是,奇花异草在这里显得过于平常,也许是阵法的加持,这里的花草长的更好一些。他坐在走廊的栏杆上喝两口自己带的酒。从对面走来了两个人,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带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那妇人手里端着东西,太远看不清楚。等到那两人走到面前他才发现那妇人手里端着的是一盘蜜饯和一碗汤药。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说话的是老将军凌云志远。进儿子院的时候守门的小厮告诉他儿子正在睡觉。
墨寒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怎么进来的你也不必知道。”
听了墨寒这两句话,凌云志远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从他当上将军那天起就没人用这种趾高气昂的语气对他说话了。但看这人的举止和穿着他只是大概确定这个人不是一般人。墨寒说了两句话之后老将军一句话都不说的看着他。总是要有人先开口的,墨寒决定自己做那个先开口的人:“这药断了吧。”他说,“没什么用。”
“你是大夫?”
“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没用。”
“因为,”墨寒笑了一下,“我知道什么有用。”
“什么有用?”端着东西的妇人问道。
墨寒对那妇人道:“你应该是佣人?主人和客人说话也有佣人插嘴的份吗?”
那妇人低下头不说话,凌云老将军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不是客人。”
墨寒咧了一下嘴,“我会带有用的来的,但是这东西不太好搞,我需要点时间。”他说玩朝着最近的墙角走去,留下一句“他不知道我来。”
凌云老将军追了上去,他想告诉那个不知道从哪来也不知道他是谁的人他走的是条死路,可是当他过去的时候,那个人不见了,凭空消失了。
这一次战斗虽然中间出了些插曲但最终还是以胜利结束。所以,赤月的太子办了一个晚宴,算是庆功。晚宴上重玄穿着的正是沐雪让他替换的白衣。就是这套白衣让他夺走了宴会上所有男宾的光彩。蓉姬是见过妖皇很多次的人,她说:“恐怕妖皇大人年轻的时候也不比他强多少。”
沁蓝取笑她道:“你是不是见到长的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动了。”
蓉姬那双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说道:“虽然这很肤浅,但确实如此。可惜人家的心思都在人家师妹身上。”说到这她悲叹一声,“哎,这世上的好男儿怎么就总是和我没关系呢。”
沁蓝惊讶道:“连你也看出来了?”
蓉姬道:“为什么你看出来是正常,我看出来你就这么惊讶。”
沁蓝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塞给她一堆好吃的搪塞了过去。而坐在她们身边的沐雪只当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到,专心致志的吃葡萄。
男人之间的宴会尤其是在参杂了军政和利益之后,客套总是少不了的。一直到宴会的结束才有官员上报说缴获了多少战利品,然后太子殿下当下便说平分,哥哥也没有提出异议。沐雪从宴会开始等到了宴会结束还是没看到白皓,便忍不住问身边的赤月侍女:“妖皇大人可能见到?”
那侍女道:“小人听说魔族就是因为得知了妖皇大人离去的消息才突袭的。”
“这么巧?”沐雪心想。自己正在走神,太子殿下却来敬酒,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之后,又送了她一只赤炎灵猴。这猴子尾巴上的赤炎火种是治疗哥哥腿伤的良药,可是哥哥明明也在这里他为什么不直接送于哥哥而是送给自己呢?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思也不好猜啊。“谢殿下。”
旁人不明白沁蓝却清楚的很,太子殿下是要用这只猴子换一个人情,这人情不是给沐雪也不是给她那位与他结盟合作的哥哥的,而是给南疆的那位。这心思,果然是王储啊!
赤月太子道明正要宣布晚宴结束,天空忽然传来呼呼的声音,像是大风吹过。道明忽然就笑的像个孩子一样。一只长着一对大翅膀的金额白虎落了下来,落地一瞬间化作人形,也是膀大腰圆英武不凡。沁蓝自然认得这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天照太子崇恩,起身行礼却没想到那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笑呵呵的大跨步走着,恨不得一步就走到道明面前。“先前听说兄弟遭遇埋伏为兄甚是担心匆忙赶来还是晚了,不过现在看来已然无碍。”
“拖兄长的福。”
那天照太子也真是不把自己当做外人,当着一众将领的面对沐雪的大哥凌云沐风说道:“我听说你冒死与我兄弟结盟共抗魔族。这才让我这傻兄弟有惊无险逃过一劫。以后!”他故意亮了亮嗓门说道:“你们凌云家的事就是赤月和我天照的事。”
凌云沐雪听的一脸懵。妹妹听不懂,哥哥却明白着呢,这天照的太子爷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人家话说的好听,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该谢还得谢。只是回去之后还得在奏书上将此事与陛下解释清楚,古往今来因为宫里猜忌死的将军不比战死的少。但这也说明了这位天照的太子忌惮凌云家的实力。
宴会结束在赤月太子的营房里,崇恩将靴子一踢便倒在了床上,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着:“我可是连着飞了一下午。”
道明也脱了靴子,将崇恩往里面挤挤。“一下午你就飞到这,你还真快啊。”
“那怎么可能,我借了你弟弟的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