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张子凡起身前往中级会议室,在那里,他将使用傻瓜文案生成器,将2篇论文、近期部分研究全部做成文案。
如果说,去年的美国之行,在临床医疗界,至少是美国西海岸的手术医疗界,打响了浩然医院的名声的话,
那么今年的欧洲之行,将关乎到,浩然医疗是否能在全球学术界正名,获得一席之地。
就在张子凡兴致勃勃准备材料的时候,老方递来了一封函件。
“魔都年会的?”
张子凡看了看函件的单位,心里不禁感慨。
一年过去了,这可是自己梦开始的地方啊!
拆开函件,张子凡不由地苦笑。
这咋就越活越回去了。
去年好歹还是第四排的位置,今年降到第六排啦!
仔细看了看,张子凡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今年自己没有给组委会投稿,所以只能以民营医院代表的身份参会。
张子凡笑着摇了摇头,不以为意。
确实,由于最近的优秀论文全部发在浩然内刊上了,导致没工夫去管年会的投稿,被降格也算情理之中。
张院长是讲道理的人,还是让老方将邀请函收好,并安排行程。
随着医院规模的扩大、人员体系的完备,需要张子凡亲力亲为的事情越来越少了。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张子凡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实验室,偶尔有小弟们搞不定的病例,就出手救场。
就是在这样低强度的手术中,张子凡第一个手术技能达到了级。
头颈外科:级。秘技:血管限流
血管限流:可使某些血管暂时限流,降低出血风险,但若使用不当,可造成患者组织坏死甚至死亡。
虽然之前一直有人称张子凡为国际顶尖的颌面外科医生,但迟迟没有达到级,这话张子凡接着还是有点心虚的。
级,附一医院颌面外科现主任李明的等级。
级,附一医院颌面外科原主任朱文有壮年时的等级。
级,这才是超越了一般国内顶尖术者,成为世界级大师的门槛。
只有达到了级,张子凡不依靠任何瞳术和系统的辅助,也能称得上国际顶尖的头颈外科医生。
不过,权限狗这种事,一旦沾上了,就回不去了。
即便是从对患者负责的角度来说,张大院长也必须含泪用挂,在手术台上遨游。
更何况,当专业技能达到级之后,居然还出现了秘技。
这更是公然蛊惑张大院长用挂!
血管限流,这可是十分优秀的技能,令人心动。
总所周知,在头颈外科中,有一项非常重要的技术就是血管结扎。
头颈部血运极其丰富,手术中出血相当多,颅内出血更是相当危险。
在很多情况下,甚至需要结扎一侧颈外动脉这样的大血管,以保证手术的顺利进行。
有了血管限流这项技能,就在很大程度上能够避免这样的情况,算是手术实战中,张子凡的又一张底牌了。
原来将专科技能升级到级,就能出现与该专科相关的技能。
这下子,张子凡对于下一个级专业技能,也更加期待。
目前除了级的头颈外科技术外,张子凡还拥有级显微外科、级普外科、神经外科三项级技能。
至于其他的能力,比如说依然在级挣扎的小儿科,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事必躬亲就是诸葛村夫都吃不消。
3月17日,张子凡带着一众小弟踏上前往伦敦的飞机。
这一次出行,除了杨婷婷、袁强、石晓雅之外,还有孔祥、老刀和吉娜。
吉娜已经可以用僵硬的“你好”和人打招呼了,而且行礼都不用老刀帮着抗,看上去很瓷实。
好巧不巧,这一次旅途中,又遇到了旅客突发疾病的情况。
不过这一次还没等张子凡动手,一众小弟就将患者强势包围起来,一顿操作。
这一幕,被几名大陆游客拍了下来,取了个最强医疗天团的称号,发到了自媒体上面。
在张子凡不知觉的情况下,浩然医院又被刷了波热度。
这些都是小事,当飞机降落在伦敦希斯罗机场后,张子凡见到了自己的老朋友,福奇博士。
对于这个小老头,张子凡总是觉得特别平易近人,也很亲切。
在福奇助手预定好的餐厅里,张子凡拿出笔记本电脑,向他展示了部分研究成果。
福奇扶着眼镜,认真的伏案阅读,一看便是一个多小时。
好在英国料理那就那样,凉了也没啥可惜的。
反正都是狗屎料理,趁热不趁热,完全没有意义。
“r张,你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年轻人,你的研究是惊人的,我很荣幸能够参与其中嘶”
福奇因为弯腰过久,腰部抽筋了,他的助手连忙帮他舒松筋骨。
张子凡看得出来,小老头面色潮红,激动得颧弓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张子凡伸手出手,道:“我也很荣幸能和北美最伟大的免疫学专家共事。”
按照张子凡给出的实验合约,安东尼福奇领导的米国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与浩然医疗科研部进行合作,福奇本人也将成为浩然医疗的顾问。
不是那种挂个名头不干事的名誉顾问,而是正儿八经的顾问。
也就是说,安东尼福奇将成为浩然医疗的第一位外籍职工。
这不是洋和尚好念经的问题,而是这个洋和尚确实牛逼,是达摩级别的。
张子凡自然欢迎他来念经。
按照合约要求,在未来三年内,福奇团队将帮助浩然医疗建立起一支传染病及免疫学团队。
浩然医学院那边,福奇本人及其弟子,自然也少不了每年来讲几节课。
可以说,这是一份颇为苛刻的合约。
福奇之所以要耗时耗力签下这份合约,实在是因为张子凡的研究课题太有吸引力了。
一直以来,人类对于动物基因的修改都局限在细胞核之中,又或者是原核细菌的环粒上。
而通过独立拥有环粒的线粒体与叶绿体,在真核细胞体内表达物质,这是从来没有探索过的。
比起细胞核的剪切插入,使用线粒体、叶绿体作为物质表达载体,具有更灵活、更安全、实用前景更广的特点。
福奇知道,用诺奖级来形容这一工程已经远远不够了。
它如果真的能够完成,绝对是类似“大爆炸热寂”理论那种,可以孵化一串奖项的大工程。
使用浩然医疗的细胞器载体,可以实现各种从前无法想象的复杂应用。
当然了,在福奇内心中也并不认为这么宏大的课题能被完全攻克。
事实上,他觉得这都不是一代人、两代人能够完成的。
至于从理论到临床应用就更是遥不可及了。
不过这也并不妨碍这项研究对于科学界、对于全人类的价值。
因此,福奇依旧欣然受邀,希望能参与其中。
“科学不分国界,医学研究造福全人类!”
福奇和张子凡的手握在了一起。
不过张子凡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可惜,科学家是分国界的。
介个就是现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