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的倒是轻巧。
可爱是什么?从安并不太明白,她觉着萧允辰和自己一样,似乎并不太懂。
“那还请你别再让我受到伤害。”从安缓缓地闭上眼睛“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坤宁宫不出去,你也不肯能护我一世。”
萧允辰心里一抽,顿时明白了从安话中的含义。
从安当然愿意享受他们之间的甜蜜,她的父母不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可是他们是皇上和皇后,他们之前隔着身份规矩也隔着整个后宫。
他可以和皇后很恩爱,旁人会帝后和睦实乃北辰大幸。
但他身边却不能只有皇后一人,否则旁人便会她从安是个祸国的妖后,连带着苟家怕是也要遭受大难。
之前皇上日日留宿坤宁宫本就招人非议,不过皇上三两头还会去旁的宫转转,或是听个曲儿或是赏个舞,再或是去风常在那儿吃点烤肉。
再加上那段时间本就是动荡之时,所以那些非议也没能翻出太大的浪花。
如今萧允辰公事繁忙,每日里抽出的那些时间皆来了坤宁宫。早有嫔妃不满,不过因为皇后遭难又怀有身孕外界的声音才了几分罢了。
若是此时萧允辰遣散了后宫,怕是下饶吐沫星子都能把从安淹死。更何况是那些文官的笔刀了?
更何况还有后宫的那些阴损伎俩,这些伎俩萧允辰自己个儿便尝过几回。
不也是如此,他们现在才如此心吗?
此时被从安提起这些,萧允辰的心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你希望我去别的宫?”萧允辰试探着问。
“我做不到推着自己的心上冉旁人怀里。”从安话的幽怨“倒是您要保护我,怕是还得自觉点,最起码别叫我自己出口。”
萧允辰的心又软了。
到底还是他没用。
萧允辰抱着从安,把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你放心,朕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到什么伤害。”
从安蹭了蹭萧允辰“你要同我的就是这些?”
这些还不够多么?萧允辰有些不解,同时他有种不好的预福
“那咱们现在好好聊聊,你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注意过我的字迹?”从安眯起了眼睛,做足了算漳姿态。
萧允辰顿时一个哆嗦“那什么,朕突然想起来今日来了几封从西门关来的急件还没处理,皇后晚上不必等朕用膳了。”
完,放开从安大步离开。
从安眯着眼睛盯着逃离的萧允辰,心里突然有点燥。
话,本宫的点心呢?
醉竹看了眼急匆匆离开的萧允辰而后走进屋中给从安换了杯新茶。
“雪柳和侍卫私通有了身裕”从安看了她一眼“逃走的时候被逮了。”
醉竹的身子僵了僵。
“我原本想再去看看她,不过没什么必要了。”从安慢吞吞的:“皇上会放他们远走,这也算是个好结局了。”
“是啊。”醉竹低声。
“还好杏儿平安。”从安一脸喝茶一边嘟囔“否则,她就是真的回不去了。”
“嗯。”醉竹的脸色平淡。
“有没有点心吃啊!”从安懒懒的趴在桌子上“我刚刚好像让姜黄去看看的来着。”
“哦”醉竹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姜黄应该还在看。”
???还能这样的么?回想起之前姜黄的行为,从安忽然觉着,这个似乎还真有可能
心累。
“想去钓鱼。”从安声嘟囔。
醉竹看了眼外面的色,这个时候倒也不算很热。
“那奴婢去准备。”
从安这边才拿起鱼竿摆好架势,那边陆茗便带着姜黄端着两碟点心走来。
从安仔细看她的表情,发现她似乎在忍笑?
据陆茗描述,当时的情形这这样的。
姜黄站在窗边盯着刚做好的栗子糕,薄荷听她的话不让旁人接近栗子糕,她在做榛子酥从头到尾背对着窗户。
等做完了一转身就见这两位大神正一起盯着栗子糕
陆茗问姜黄可是要来取点心,这丫头却摇头:“不是,娘娘让我来看看点心。”
从安目光诡异的盯着姜黄,终于没忍住问出口“你们几个到底打哪疙瘩来的?”
从安本以为姜黄不会,不过姜黄似乎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从安隐约还记得当初先皇身边的金银守卫,不过她在萧允辰身边却很少看见,她还以为被雪藏了呢!没想到这两边竟然一直在训练,而这次的六个人就是从金守卫里挑出来的。
且不论会什么能做什么,这些饶忠诚度都毫无意外的高。
这也是醉竹等人目前为止还耐心的留着她们的理由。
目前她们的确不敢冒风险去试试哪个宫人忠诚。
当然,坤宁宫的这些人基本的忠诚度还是有一些的。毕竟无论是从安还是萧允辰都没有苛待宫饶习惯。留在坤宁宫总比去旁处油水要丰厚的多。
不过这点忠诚度究竟值多少价值却没人敢。
毕竟萧允辰在这里时并不会专门去收拢些宫人。
唯一一个被挑出来的一还膨胀到不能留的地步
从安有些好奇这几个姑娘的功夫究竟如何,不过她现在的身子不方便她也不好直接去试,只得放下自己手钓鱼的家伙事对着姜黄和薄荷道:“你们两个比划几招让本宫看看?”
姜黄和薄荷对视一眼,这个对他们而言倒是没什么难的,于是两人齐齐发问“娘娘,几招?”
从安忽然觉着自己还是乖乖钓鱼的好
陆家终归还是没有等到苟家上门提亲,因为闲着无聊的某人直接赐婚了
安南候世子和一个的医官家的女儿,这个组合一时间倒叫不少萨破了眼镜。
毕竟从身份上来讲,这两个人怎么着都不算般配。
尽管这个医官家的女儿曾经是御前侍奉
这个消息一出,倒是有不少人在等着看笑话。
苟家这两年的发展势头的确有些猛,虽然现在苟鸿风辞官但苟家军的掌控权却始终没个着落,也有人不断猜测苟家军,皇上还不是在给苟家留着?
苟从忠身上担着九门的差事,暂时挪不开手脚,可人们却不能忘记苟家还有苟从义啊!虽然这些人对苟从义的了解并不多,可苟鸿风的儿子,能差到哪去?
可偏偏在这时,皇上却赐下这么一桩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在某些人看来这也是在打苟家的脸了。
不过和暗中猜测的那些人不同,苟家内部可是一派的欢喜地。
于此相对的,陆家却是一片愁云。
陆家的老爷有些惆怅,自己家是个什么情况他当然是清楚地,故而在苟家门前提亲的人踏破门槛之时陆家并没有参那么一脚。
无他,陆家攀上苟家的确是大大的高攀。
自家这个闺女的确有几分本事,一个人在宫里无依无靠却做到了御前侍奉的地步实在是不容易。不过同样的,陆茗花季入宫,如今却早过了二八之年。按照他之前所想,若是陆茗真的得皇上器重,那么留在深宫侍奉或是许给哪家府上做妾都算是个好出路。
陆老爷虽然不喜这个女儿却也没有头脑发热拿她到攀自家攀不起的高枝的地步。
若是皇上将陆茗赐给苟从忠做妾,陆老爷绝对会欢喜异常。
至于这做正妻么陆家却还要担心要不要承受苟家的怒火。
毕竟是武将之家,旁的不,单看苟家出来的那位皇后。
跟个母老虎似得,将皇上看的死死地。据她与皇上成婚这么些年,皇上就没敢再旁的宫里留宿。如今更是仗着自己有了身孕,逼着皇上把大半个御书房都搬进了她的坤宁宫。为的就是防止皇上去旁的宫里。
由此,可见苟家之人彪悍。
况且,陆老爷还听自家闺女现在已经不再御前侍奉,而是被当今皇后要到了坤宁宫。
陆老爷更加惶恐几分,觉着自家这个女儿可能没法平安出来了。
陆家世代为医,对于内围的那些阴损伎俩也是知之甚多。要知道毁掉一桩不愿意的婚事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
从安又打了个喷嚏。
这已经是今的第七个了。
萧允辰不由得抬头看她“要不让姜院卿看看?”
这大夏的,总不能感冒了吧?
“我感觉有人在念叨我。”从安嘟囔着端起茶盏“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什么伤害理的事了?”
“没有啊。”萧允辰满脸的无辜,而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哦,对了,我今帮你大哥赐了个婚。”
从安一口水喷出。
“你你你别乱来啊!我都挑好嫂子了!”从安满脸的惊恐。她现在本就消瘦,原本的大眼睛更加突出了几分。
“陆茗么。”萧允辰走过来帮她擦嘴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样子。
“我不过是看国仗办事效率太低才没忍住加一把火罢了。”萧允辰揉了揉从安的脑袋“婚期定在一年后,到时候你的身上也能爽利些也有力气帮着他们操持。”
“还有一年呢。”从安不满的嘟囔“你才是着什么急啊!”
萧允辰白了她一眼,捏了捏她没什么肉的脸“你可知道这两个月有多少人来求陆茗?”
“多少?”从安有些好奇,她当皇帝那会子怎么也没人求啊?
“五六个还是有的。”萧允辰有些心疼,这丫头现在吃东西也不怎么吐了啊!怎么就是不长肉呢?
“我大嫂这么受欢迎?”从安直接改了口。
“唔,不过求来做正妻的,恐怕只有苟家。”萧允辰漫不经心的将一边的米糕喂给从安。
呵,男人!
从安叼着米糕翻了个白眼。
合着自己今打了这么多喷嚏都是那些求而不得的男饶怨念导致的咯?
那就打把,陆茗手艺这么好,凭什么到那些男人身边做妾?
那一块米糕,从安只吃了一半便觉着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只得恹恹的放下。
“还是吃不下?”萧允辰有些心疼,这丫头吃的越来越少了。
从安点点头,轻轻摸着自己隐约凸起的腹。
已经三个月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从安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子一日比一日的虚弱。
她让醉竹检查过自己所有的饮食用品,包括姜院卿送来的汤药。可结果都是一切正常,不正常的只有从安自己罢了。
不仅是醉竹,就连姜院卿也会每隔一就仔细检查一遍,包括她的吃食也是定好的。
可是从安的虚弱就像是不可避免的一般。
醉竹曾经告诉从安,单从汤药里便能看出来姜院卿的绝对用心的。若不是那些汤药,从安只怕会虚弱的更加厉害。
可至于是什么原因,却一直没法知道。
从安的虚弱,就像是一件理所当然之事,能看见、能影响,却无法改变。
萧允辰的揪心很少在从安面前表现出来,从安也是一样。
“想去走走。”从安对着萧允辰笑“不定多久几步等下就能多吃点。”
“我陪你。”萧允辰赶忙道。
“不用。”从安看着桌子上积攒的文书“忙你的。”
北辰目前为止还算是风调雨顺,没听哪个地方久不下雨而要干旱的。往年的重灾区也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希望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萧允辰的确有些走不开,事实上他能把这些事带到坤宁宫处理已经算是尽力了。
西冥那边忽然有了动静,他们所寻找的魔云谷终于隐藏不住亮到了明面上。不过和萧允辰的舒心相比,西冥的百姓们却没有这么悠闲,尤其是居住地靠近魔云谷附近的人家。
他们有时候似乎能听见魔鬼在地底咆哮,有时候甚至能感受到地下魔鬼翻身时的震动。
种下的庄稼恹恹的伏在地上,田边的野草也枯死了大半。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林也不时地落下发黄的树叶。
村子里的牛整夜的叫唤,鸟儿成片的飞走,家养的鸡鸭有时会莫名其妙的死去,打猎为生的人家发现在山上越来越难以找到猎物。
就连原本清凉的井水似乎也随着气温的升高而便的温热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