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很难合理控制自己,一旦被情绪左右,那将非常可怕,会对社会,民众造成极大影响。而我们监控局做的便是管理,监控这些练武者,一旦有任何不好的苗头,便即使制止,甚至浇灭。”
赵无衣一边解释,一边说道:“而我便是先天境界的修炼者。”
她说这话时,有些骄傲,毕竟像她这种岁数,能达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沐尘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迈入先天的练武者,达到汇穴,从生物学来说,那岂不是一个新的物种?”
赵无衣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她最讨厌听到生物学这三个字!
“如果你是先天,那我是什么位置。”沐尘默默自语,在思考。
“说来也奇怪,你的体质已经达到了先天的境界,但你无法运用,遇到普通后天的修炼者还好,一旦遇到厉害一点,实战经验丰富的,你会很惨。”
老实说,沐尘的身体素质确实让她惊讶,毕竟开始沐尘从丛林中冲到她面前时,被她踢飞了。
当时,她以为遇到危险,全力施展,根本没有留手。
那一脚下去,即便是先天修炼者都要重伤,可这小子,毛事都没有,拍拍pi股,啥问题没有。这体质,这身体简直好的不像话。
而沐尘的情况呢,像是一个守着宝库的人,因为没有钥匙,所以无法使用宝库里面的财物。
也像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名家,却不会写字一样,很怪异。
难不成他天生骨骼惊奇?天赋秉异?赵无衣猜想。
“是吗,那我也算高手是吧。”
“呵呵,你别自恋,若是之前,你说这句话还没问题,可惜现在情况不同,连我都算不上高手,更别说你。”
“怎么说?”
“这就要说到另一事情了。在很久以前,修炼一途,比较常见的还有以练气为主。传统的山门中,多数是练气。”
“炼气时是炼血化精,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
这个精气血,精气神里面的精,不是男性的身体那啥,不许想歪。
“一个是讲究利用气血灵气冲击锻炼身体,刺激穴位潜能,达到开发人体的一个效果。而一个是将所有精气能量凝结一处,转化成炁,经过长年累月达到恐怖质变的一个过程。”
两种方法没有强弱,各有优缺。
“只不过炼气一路,想要依靠炼体内精血达到化气目的,效果微弱,他们对天地气息能量极为依靠。”
你以为修真就不讲科学了?别扯,修真者贫血一样头晕眼花。
他们想要达到这个修行目的,对天地能量有着巨大要求,纳天地气息代替精血化作炁,其效果反而远远超过精血所化,而这气息能量,俗称灵气。
修道炼气需要的是打坐冥想,而修武则是截然相反,他们对于灵气的需求远远小于炼气者,因为他们是不断锻炼体魄,以刺激方式开发极限,打破人体桎梏。
有灵气他们能够借助灵气,自然更好,没有,那他们也能选择利用他法,没有修道炼气者那般依靠。
“以前,先秦时期,由于大时代原因,炼气一途比练武一途还有诸多修行途径都要受欢迎,因为练气来说,比较容易出头,相比练武,短时间内可以看到成效,而那时练气士处于巅峰阶段。”
“当然,那段时间,不仅仅是练气士,还有许许多多的修行方式,堪称百家争鸣,各种思想火花碰撞!其中不乏集大成者,旷古绝今。”
赵无衣叹了口气:“自秦后,大环境逐渐改变,练气士能够从天地中摄取的能量越来越少。”
“尤其是四百前年,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灵气能量锐减,天地灵眼枯萎,难以感受灵气存在。导致练气一途不再适应,走入低谷。多数转而炼武,即便有些坚持炼气,却也所获甚微。”
“现在,却也不知有发生了何种惊变,这天地的灵力在逐渐回归,按照记载,要远胜往昔无数。”
“先秦时期记载天地有口灵眼,秦后,逐渐减少,魏晋后变成六口,到了唐前变成四口,而宋后三口,此后一直维持,直到三口霎时枯竭。”
“按照对灵气的判断,目前这种灵气的程度,至少有四口,并且还在上升中。”
赵无衣看着沐尘:“你说,这大环境改变了,炼气士对这种环境无比适应,如鱼得水,他们炼气崛起,而我们炼武还算什么?”
“那你不可以炼气吗?”沐尘不以为然,人家小说里面那个牛掰一点的主角不是双修,齐头并进?
赵无衣白了他一眼:“这是两种概念,你上学不还得分个文科理科?”
“一心不能二用,想要共修,花费时间不说,而且还不见得能有所成,与其得不偿失,不如择一而精。”
她继续道:“以前也不是没有一起修炼的,只不过太困难了,到老都没有什么成就,逐渐,很少有人这样做了。”
听到赵无衣这么说,沐尘转念一想,这样也对,世上有几个能一心二用,在各方面都取得成就的。人家小说里面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毕竟有作者帮忙开挂,别人不能成,反正主角一定能。别人不能做到,但主角一定能。不要问为什么,要是不成,我他么还写啥。
一边走着一边谈,赵无衣和沐尘说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以及一些基础的东西。
沐尘算是了解个大致情况了。
“这家伙是不是在和我装啊?”赵无衣拿不准沐尘,她感觉这个家伙肯定有什么来历,但他却又什么都不懂,看起来也不像是演的啊。
当他们走出华阳寺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在这里面待的时间还真长。”沐尘抬头看了一眼刺目的太阳。
而赵无衣等人出来后,狠狠呼了一口气,他们回头望了一眼,华阳寺还在那里,可这安静祥和之地,却不曾想会那样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