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一人一鸟对着桌子的残骸开始谈话。安夏清自家李女士上身把自己从小打到听的大道理全都一股脑的告诉了重明。
怕重明跑了特意从厨房拿了盘小点心牵制住他让他一边听一边接受谆谆教诲。
餐桌被破坏了,只能把小点心放在地上。重明站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啄着糕点听着安夏清的唠叨当下饭的。
安夏清蹲下身子看着他吃着,谭君杰附体一样开始不断的絮叨怎么做一个遵守规则的好鸟怎么才能让大家喜欢。
以及她即兴了编了一个好鸟遵循守则,想起一条就告诉他一条,编的不亦乐乎。一个时辰过去了,蹲的腿有点麻了,好鸟遵循手册也接近了尾声。
对着一只鸟把心中那点存留的郁闷全都给到了出来,一时感到十分的轻松。从地上慢慢起身,起身时的眩晕感让安夏清眼前一黑咚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滚了一身的泥土。
见安夏清如此的狼狈重明不厚道的笑了,只是这一笑糕点就卡在了嗓子眼里,登时重明就憋住了气。费好大一番功夫才保住自己的小命。
在一旁咳的把中午吃的小羊排肉都给咳了出来。
安夏清看着重明这个惨样啧啧啧了几句:“看报应来的就是跟龙卷风一样,你还没反应过来人家就已经在你弱小的心灵上碾压过一遍了。”
这句话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重明实在受不了脱着“虚弱”的身体找遇羽去求取心灵的安慰了。
安夏清看着重明飞走的背影笑了笑:“这只鸟还挺好玩的。”只是这桌子该这么收拾呢?
安夏清换了身衣服,去了一趟厨房看了一圈的食材,各个长的好像故意不让安夏清认识自己一样,最后费劲一番力气才把各项能吃的东西认全。
“哦呦,这个时代都有土豆了。这玉米怎么长成这样。还是肉实在啊。”安夏清看着一筐东西叹了口气。
安夏清请人来生了火,添了几把柴以后火光冲天:“哦呦,这桌子这么能烧啊。嘿嘿。”
有了火这得有根棍穿着肉,不然那能叫烤串?
这里没有特制的,只能自己动手。可拿来的木筷还没把食物烤熟自己就先行一步。属实让她一阵脑壳疼。
还没等办法想出来,就有人拿出一桶水一绝后患了。安夏清还没来得及动手,谭君杰就带着人一人一桶水把火给扑灭了。
“怎么起火了?伤着没?”谭君杰上前在安夏清身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察。发现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你去我那院吧,我看着不至于火烧的这么旺了还没人来。”谭君杰看着安夏清满脸的关心。
安夏清见木材彻底被打湿,不可能再被点着当时就一脸的伤心,看谭君杰的眼神更是诸多的不善。
“怎么了?吓着了?没事我在呢,不会让你有事的。”谭君杰看着安夏清伸手想给她个抱抱,结果安夏清一个过肩摔给他摔的眼冒金星。
“我怎么说你好呢,你见哪家的桌子想不开把自己点着的?还特意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安夏清指着他唉声叹气。
谭君杰也不气,慢悠悠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笑嘻嘻的说:“你生这火干嘛?”
没等回答遇羽就风风火火的走过来,神色慌张:“好生生的怎么起火了,找到起火原因了吗?”看了一圈就看到满身狼狈的谭君杰站在院里笑嘻嘻的问,“怎么这般狼狈?”
安夏清见遇羽来了拍拍手心的灰:“没事,我自己生点火想烤点东西。”
遇羽一听立马就恼火起来:“火是能随便生的吗?烧着没,让我看看。”
眼看着遇羽步步逼近,安夏清后退一步拒绝了:“检查过了,没烧到。我正找能串肉的东西呢。谭君杰就把给灭了没事。”
遇羽有些不放心再三问道:“真没事?”
安夏清点点头,看到身后侍卫带着弓叹了口气说:“有箭吗?”
谭君杰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剑给了安夏清:“给。你要剑干嘛?”
“不是这个,弓箭上的我穿肉。”想来之后问:“你能再生点火吗?”
遇羽没说话兀自拿出了几根比较细的铁条。这铁条就像特意为烧烤做的一样,用起来特别得心应手。
“你怎么那么厉害!哪里来的?”安夏清仔细的看着铁条惊讶的不行。
还没等对这铁条惊讶够,遇羽打了一个响指火苗又重新窜了起来。
“哇!我以后开了仙脉也能这样吗?”安夏清跟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
“不能。”遇羽把火拢好堆,贤惠的开始串肉。
安夏清凑过去问:“为什么?”
谭君杰站着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蹲下身子也开始搭把手。串着串着就觉得熟悉一拍脑瓜突然想了起来。
“师父不是给我们做过嘛,还是我第一次要下山的前一晚。师父特意去后山猎了只小仙鹤。当时就是这样烤着吃的。师兄你不记得了。”谭君杰用手肘顶了一下遇羽。
“师父说这叫什么来着。”
“烧烤。”
“烧烤。”安夏清和遇羽异口同声。
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她就知道不止自己来到了这里,一瞬间安夏清的血开始不住的沸腾她看着遇羽颤抖着牙床问:“你师父她...”怎么知道的。
“师父她来历与你一样,不过她曲折些。不提往事。”遇羽自顾烤着肉,心里却是百般的滋味。
自己这么就纵容她烤火呢。
冲天的火光让遇羽想起玉銮山的藏书阁,惨遭毒手也就是因为谭君杰要烧烤。
这一顿吃的异常压抑,平日里一唱一和的两个人此时也成了谭君杰一个人的独角戏。不管说什么安夏清都自己一个人低着头。
让保受安夏清碎嘴之苦的重明看的目瞪鸟呆,鸟嘴张的能塞进去个小孩了。
本应该热热闹闹的烧烤吃的十分压抑,临走遇羽偷偷在安夏清身上点了一张安神符嘱咐道:“别想,好好休息。”
说话间就把安夏清袖中的追踪符顺看出来:“我替你吧。”
转身人没影了,顺便把打起来的一人一鸟也给打包带走了。
“师兄你拍我后背干嘛?”
“没什么,想看看你结不结实。”
“师兄我是不是超级结实。”
“嗯,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