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清看了一眼红头菇,瞧见上面有一圈毛茸茸的毛问:“不用洗吗?”
“直接吃没事。”谭君杰看着安夏清慢递进嘴里,满眼期待的等着她说好吃。
安夏清十分不放心的咬了一口,甘甜卷过她的味蕾让她眼前一亮接着又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问:“水果?”
谭君杰点点头开始给她介绍:“这林子长了各种像果子的东西但能吃的也就红头菇这么一种。而且还得是熟的,不然麻的你舌尖都是疼的。”
“红头菇它比不怎么好熟,要长好久至于为什么,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要记得不能吃太多,吃多了它就会麻痹的心,你就会晕头转向的成一个傻子。”
安夏清嗯了一声没了再吃第二个的兴趣,拿出手帕擦擦手上的汁水,随便找了一块地方想要小睡一会儿。却被遇羽拉起来:“别坐。”
“怎么这地方有什么妖怪吗?”安夏清四下张望,恐怖爬上心头。
“会压坏花草。”
安夏清:“.....”
还没等安夏清张口骂人,消失许久的素衣同重明一起从别处走过来。
短短几日她已经恢复了到了鼎盛时期,四人一鸟的组合再次在这个充满迷幻气氛的树林里聚齐。只是少了点重聚的欢乐气氛。
素衣还是那般冷淡,除了第一次和安夏清相见其余的时间更是没给她一次好脸色。
此次的相见更是对安夏清更加的痛恨,倘若没有她,没有这个所谓的未来家主。她的苏苑还会和自己在院里静渡人生。
度日如年的日子让素衣过的几近崩溃,相思之苦成为她最大的心魔。她已经不敢想百年后的日子会是如何。
会释怀还是会喜欢上旁人。
她想大概一辈子都不会了。
相继无言,安夏清知道素衣因为苏苑不怎么喜欢自己索性就不去招惹她。自己站在一边不去招惹她不去碍她的眼。
重明同素衣一般高冷的站在遇羽的肩膀上目空一切。但是特意的给了谭君杰一个白眼。
这让谭君杰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上前点了一张火焰符要烧了他的毛。
一人一鸟凑到一起就跟明火遇到炮弹一样一定得炸一个。
安夏清拉住谭君杰:“算了算了,这符留着生火吧。”
此时的天已经将要黑了,碍于安夏清还是那种随便一下就没的普通人,只能找到一个山洞凑合一宿。
普通人最重要的事不过是吃住穿,如今有的住了到是这吃的让人有些为难。林子里能吃的果子也就只有红头菇还只是能吃一两个解解馋的那种。
至于野鸡野猪什么的基本不可能,能吃的几乎少之又少。
安夏清叹了一口气,真是越到晚上越想吃。
饿啊,饿啊。
谭君杰不怎么忍心看着安夏清挨饿,主动提出要出去打点猎物。
迷烟林里修为多高的妖怪不少,倘若谭君杰一人去能回来的几率低的可怜。遇羽不想出门一趟还丢个师弟就勉强跟着她。山洞里也只就剩下安夏清和素衣。
安夏清不敢招惹素衣,自己一个人抱着腿坐在一边去拨弄火堆解闷。
突然一声狼嚎把安夏清吓的不轻,下意识的自己往山洞里缩了缩,小心翼翼的看着素衣。生怕自己惹她不高兴了,素衣把自己给杀了。
安夏清一直猜不透素衣的心思,准确的说是懒得猜测。整日与谭君杰八卦些事,再跟遇羽拌拌嘴偶尔逗一逗重明,这样的日子那般的轻松,何故去猜旁人的心思给自己找麻烦。
她一边想一边在地上画圈圈,没有注意素衣已经不见了踪影。山洞里也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味道越发的刺鼻,腐尸一般的味道让安夏清恶心的干呕了起来。用手捂着自己鼻子,用嘴呼吸时都能感受那种气味的难闻。
安夏清看向四周,届时发现素衣不见了。她试探的喊了一声:“素衣?素衣!你在哪呢!”
腐尸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山洞里让安夏清呆不下去,只能蹲在山洞口等着遇羽和谭君杰回来。
洞口的风刮的不十分反常,冷到骨髓里。不大一会就把安夏清冻的瑟瑟发抖,开始流鼻涕。
这什么鬼天气。
冻的快要神志不清的安夏清无奈只能又移回洞里,忍受着恶臭蹲在火堆旁取暖。火光烤的安夏清暖暖的,经刚才这么一冻竟然发起了小烧。
身体开始不断的犯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吵醒安夏清是洞口的脚步声,像是某种动物踮起脚尖慢慢走一样,每一步都打在安夏清的心上。
她试探喊了一声谭君杰,想着不过是谭君杰的恶作剧。等他进来时一定好好揍他一顿。
喊叫了几声都不得回应,安夏清有些害怕声音都开始颤抖:“遇羽?谭君杰?这一点不好玩!说话!你...你别逗我了!”
喊叫声中,那头狼慢慢走进安夏清。
看见那头狼时,安夏清脑子轰鸣,双眼发黑小腿肚子在不停的抖,嘴里已经喊不出任何话。
安夏清吓的一动不动,手不停的在附近摸索幻想着摸到谭君杰楼下的法器救自己一命。可惜这里除了地上的树枝其他什么都没有。
那股刺鼻的味道也在狼来的时候,消散不见。它站在安夏清面前看着她,等着她仓皇失措发疯乱跑时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安夏清许久未动,她想拖一会儿兴许遇羽就回来了呢。
此时的安夏清脑子里除了想活下去外,就全部是遇羽对自己素日里的冷嘲热讽。
“不是你的错,是你笨的错。”
“还飞吗?”
“偷懒就得有代价。”
倘若自己这样死了,遇羽是不是还会骂自己笨死的窝囊呢?
说来也可笑,自己平日巴不得遇羽离得自己远远的,却在这个生死关头,脑子里第一个想得就是他。
真是斯德哥摩综合征。
安夏清坐在那里想着遇羽许久一动不动,那头狼显然耐力不怎么好,它见安夏清一直那般僵持不动失去了耐心。张开血淋淋的嘴嚎了一嗓子,口水顺着犬牙滴在地上,一个助跑就朝着安夏清的方向冲去。
安夏清伸手胡乱一抓拿着燃着火的树枝扔向它。
洞里传来了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