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宫里就派人来通知沈穆言参加宴会。
他穿着月白色对襟长袍,衬得身姿修长挺拔,再加上一举一动都优雅至极,使人想不注意到他都难。
两人由宫女引到宫里的小花园,才看到里面坐着不少皇子大臣。
楚玥扫了一眼,发现沈云清、沈元央和沈易安都不在宴会里。
而穿着异国服饰的东离人则端坐在皇上身边。
莲妃娇Ⅰ媚地靠在皇上怀中,嘴角得意地勾起,眼底似有几分冷笑。
楚玥跟着沈穆言对皇上行了个礼,才走到他的位子后站着,脑袋低垂,一副温顺的模样。
沈元彻坐在他们对面,看见楚玥的第一眼他的眼底就满是怒火,都是女人害他输了比赛!
他重重哼了一声,才把白玉羊脂杯放在身前的小几上,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九弟,你这到哪都要带着个通Ⅰ房丫鬟,传出去谁还会把自家女儿嫁给你啊。”
闻言,其他人都好笑地看着沈穆言,一副看戏的样子,就连皇上都饶有兴味地向他们看来。
沈穆言眼底闪过一抹冷光,随即端起羊脂杯壮似无意地摩挲着它,声音清冷,“本皇子的名声可比三哥好多了,试问帝都有谁敢把女儿嫁给三哥?”
听完他的话,沈元彻的脸立马气成了猪肝色,这个该死的狗东西,竟然敢羞辱他!
饶是他的外祖再显赫,帝都也没有官员敢把女儿嫁给他这个废物草包、整日只知沾花惹草的三皇子。
反而是沈穆言很受他们青睐,曾经不少大臣都明里暗里地暗示着他,但他对此完全没有感觉,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推脱,渐渐的,那些大臣也就不来找他了。
明明沈穆言的生母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为什么那些大臣还是一个个的要凑上去!
这是沈元彻心中一根难以出去的刺,总令他如鲠在咽,难受至极。
看着沈元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东离使臣们眼底齐齐闪过一抹鄙夷。
呵,这个草包。
很快就有宫女端着水果点心走了上来,沈元彻看着身段玲珑的宫女,眼睛立马亮了起来,随即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
嘶,今晚带谁回去呢?
皇上只是扫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心底的想法了,随即不悦地皱起眉头,“沈元彻。”
“是,父皇。”他不甘心地收回目光。
想起后院那些他早已玩腻了的女人,他在心底叹了口气。
哎,要是能找到一个和莲妃一样美貌的女子就好了。
想到这,他不由得抬起眼睛悄悄打量靠在皇上怀里的娇小女人。
楚玥冷眼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些会看眼色的大臣早已跟东离使臣们说起南越的地大物博,却没有注意到他们眼底的讥讽。
没多久,徐慈古就捧着一道明黄的诏书走上前恭敬行礼,“陛下,废后的诏书已拟好。”
闻言,众大臣齐齐吸了口冷气,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
而皇上却满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即勾起嘴角看向怀里的女人,“爱妃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