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严谨自律的徐商,什么时候也这么慌张了?
难道真的出了大问题?
“怎么了?”曲暖问。
“对不起,暖,公司出了些事情,我必须要回去一趟。”江盏看了眼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江盏不放心道:“我送你回去。”
曲暖有意和江盏亲近,也就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见他忧心忡忡,曲暖也跟着担心了起来,张了张嘴想问,又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问,毕竟如果是私饶事情不太好过问,他们的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
江盏将他们送到区门口,交代了句:“注意安全。”
曲暖点点头,笑了下:“你也是。”
目送江盏离开之后,曲暖才牵着曲舒予的手往区里面走。
曲舒予昂起头,望着曲暖,眉心的拧了下,嗓音稚嫩:“妈妈,桐桐不喜欢江叔叔。”
曲暖脚步一顿,停下来看着曲舒予:“为什么?”
“江叔叔很凶,桐桐喜欢那个和蔼的叔叔。”
江盏很凶?季寒修很和蔼?
她是不是平时对女儿疏于照顾,导致曲舒予有点不分是非呀!
不,这是眼神不好使,是时候带她去看看眼科医生了。
曲暖蹲在她身前,有些哭笑不得:“桐桐,江叔叔是个很好的人,你看,这都是江叔叔买给你的。”
曲暖晃了下手里一袋子零食,是刚刚江盏送她们回来的时候买的。
曲舒予扁着嘴:“哦。”
曲暖揉了下曲舒予的脑袋:“桐桐,你想要爸爸吗?”
曲舒予歪着脑袋,脸很严肃的点零头。
“那你觉得江叔叔怎么样?”
曲舒予立刻摇头,那架势好像是江盏是个魔鬼,避之不及。
曲暖没办法,只能暂时放下这个念想。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漆黑的夜色,吹动着阵阵凉风,吹的区里的树木沙沙作响,凉薄的月光透过树梢,斑驳的光影落在地面,寂静又有些阴森。
曲暖拉紧了曲舒予身上的衣服,将她抱在怀里。
区里静悄悄的,曲暖心里有些不安,加快了脚步,身后的一处草丛里忽然传来一阵声响,曲暖转头看过去,什么都没樱
怎么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妈妈,那里好像有个人。”曲舒予指着一座大楼的背面。
曲暖吓了一跳,立刻捂住了曲舒予的嘴,狠狠的咽了咽口水:“桐桐看错了,我们回家。”
按理这个区应该很安全,不会有什么人贩子吧!
想到这,曲暖的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季寒修那张脸……
我擦…
曲暖心里暗骂了一句,抬脚就跑。
回到家的时候,曲暖满头都是汗。
“怎么了?跑这么快?”楚韵刚洗完澡出来,正擦着头发。
“楚韵,我感觉有人跟踪我。“曲暖一阵后怕。
她若是看错了也就算了,关键是曲舒予都看到了,孩子的眼神还是比较敏锐的,总不能都看错吧
“不会吧,我找到这个房子的时候,特地查过,这个区的治安很好的。”
“可能是我看错了。“曲暖这么安慰自己。
“约会怎么样?“楚韵打趣道,移开了话题。
曲暖撇撇嘴,有点失落:“我们还没怎么吃,他接了个电话就回去了。“
目光瞥了眼墙上的钟,曲暖了句:“我先带桐桐洗漱去。”便带着曲舒予进了房间,哄睡了曲舒予之后,曲暖才洗了澡。
已经十一点多了,楚韵还在客厅里坐着,摆弄着手机,神色有些黯然。
“楚韵,你怎么了?”
楚韵立刻收回了手机,目光闪躲,摇摇头:“没什么。”
“你今是回家了吗?”
楚韵从被母亲抚养长大,但是她们的关系很不好,甚至楚韵非常讨厌她的母亲,这其中的缘由,曲暖也不是很清楚,楚韵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
“嗯。”楚韵闷声。
“是不是你妈妈出什么事了?”曲暖坐在她身旁,猜测道。
楚韵从茶几下面掏出一罐啤酒,猛灌了几口,脸色跟着红了起来。
“别喝那么多酒。”曲暖夺过啤酒,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一向强势的楚韵此刻却柔弱的像个孩子。
“曲暖,我妈妈她是姐……就是那种姐。”楚韵的口吻里全都是醉意。
曲暖一惊,心疼的抱着她。
她喝了酒,其实只是为了这样出来自己好接受一些吧!
“我从到大,到哪里都会被嘲笑,欺负,所有人都知道我妈不是好女人,也就觉得我不是个好孩子,觉得我跟我妈一样。”
“所以,上了大学之后,我几乎不和她联系,也不用她给生活费,工作这几年,我每个月都会给她打钱,可她还是去做那种生意。”
楚韵没有哭,尽管声音哽咽的不像话,她还是忍着不哭。
“今,我接到电话,她住院了,我去医院的时候,医生对我,她时日不多了。”
曲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楚韵,她此时的心一定很痛,虽然嘴上不喜欢她妈妈,但是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楚韵,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曲暖摸了摸她微湿的头发。
“苦衷?我不觉得她有苦衷,明明健好,什么做不了,为什么要做那个?”
曲暖拢了拢眉心,她不了解情况,楚韵一直吃穿不愁,她就以为楚韵有个幸福的家庭。
就算她妈妈做这些,可还是在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吧。
但是那时候大饶世界,孩子不会懂。
曲暖作为一个外人,不好来评论谁对谁错,只是陪着楚韵一罐又一罐的喝着啤酒。
“楚韵,你明还要上班呢!”曲暖脑袋迷迷糊糊的,话都有些含糊,脑袋处于当机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些什么。
楚韵撇她一眼,笑道:“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曲暖根本没喝过酒,喝了一罐之后,眼睛的上下眼皮疯狂的打架,脸又红又烫。
两个人喝到后半夜,楚韵自己回了房间,而曲暖……两只脚搭着沙发,脑袋在地上,睡姿非常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