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尽忠职守,还是故意刁难,我不跟你计较了,给你一刹那的时间(三秒),不给我让开,可别怪我了。”赵辰对这个看着像是冯都尉的走狗的士兵,没有好的脸色,拿着鸡毛当令箭,这种人最是可恨。
“你!”右边的士兵没想到赵辰变得如此强势,不由得语噎,他咽了一下口水,定了定神道:“我奉冯都尉...
“张大成!”
冯都尉这个词语,哦不对,这个人名听着耳朵都起茧子了,待会就让他姓冯的,哭!
“是。”张大成会意,跨步上前,右脚猛地抬起,朝着他的肚子踹了过去。
“啊!”右边的那个士兵倒飞了出去,叫声凄惨,以一种难以见人的姿势,跌落在操练场上,手上的长矛被甩到了一边,躺在地上惨叫着。
操练场的地面可是用石头堆砌的,这么一摔,后背骨头刚刚传来咔嚓的声音,他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不会是尾龙骨碎了吧?”
周围的士兵纷纷被声音吸引了过来,瞧着地上躺着的是自己的人,赶忙扶了起来,带去了治疗室。其他的人拿着手里的武器将赵辰他们围了起来。
“凭什么踢人?信不信把你们都抓起来?”一个士兵上前一步,傲气地问道。
“凭什么?要抓我?”赵辰摇了摇头,有点替前身感到悲哀。
“司徒宏!”
“是!”司徒宏站了出来。
“他说要抓我?你觉得应该怎么做?”赵辰问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照三纲五常来说,兵营等级森严,不可逾越鸿沟去冒犯上级。兵营规定,以下犯上者,该将以军法处置,给人警醒...”司徒宏说了一连串的东西,侍卫考核的时候,必须要牢记军纪一百条,他搜寻了一下记忆,刚好流畅地说了出来。
“简单点!”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拖出去斩了!”司徒宏提高了音量,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斩头,周围的士兵听的一愣一愣的,我不就说了两句话,就要砍我头,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
“那你还等什么?剑呢!”刷!司徒宏将剑抽了出来,身躯挺拔,威风凛凛,举着剑对准刚才站出来的那个士兵,剑上寒光映照在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那个士兵吓得脖子一缩,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动不动就要杀人,咱能别这么暴力吗?
果然枪打出头鸟,原本以为今天站出来,赵辰等人势必会像从前那般黯然离去,自己以后也就多了吹嘘的资本,看见没有,堂堂的将军,在我面前,怂的跟个球似的。
你们一个个的,都跟我学学!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今天的赵辰很凶,他后面站着的四个人更凶。
就比如那个壮汉,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在这个士兵的眼里,如猎犬一般,叫人心生恐惧。
忍不得!忍不得!
“谁这么大胆,要在兵营里杀人啊!”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本围在一起的士兵,自动分开一条路,两个中年男子并肩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四个年龄不一的人。
赵辰半眯着眼睛,眼底闪着精光,他在打量着走进来的这两人。
左边的人挺着个大肚子,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笑,快把眼睛给挤没了,只剩下一条缝;右边的人有着将领的风范,身穿盔甲,眉目略显霸气,看年纪,四十有余,却依旧脸色红润,活力十足。
左边的肥胖男子就是听的耳朵生茧的冯都尉—冯竹,一看就是收受贿赂,把自己养的浑身流油;右边的霸气男子则是兵营内威望较高的周都尉—周子昂,谁高谁低,已然分晓。
“原来是赵将军啊!”冯竹挤着他脸上的那一堆肉,热情地说道,就差搂着赵辰的肩膀,说老弟,许久不见,哥请你喝酒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赵将军这么大怒,可否告诉在下?”笑容依旧,语气却没有之前那般客气,带着生冷。
在兵营里,等级划分非常的复杂,大抵从高到低划分为:统帅-将军-督统-副督统-副将-参将-都尉-副都尉-左协尉-右协尉-校尉-副校尉-伍长-副伍长-监军-兵长,由于环城比较偏僻,所以仅仅就只有都尉这个五品职位,最高的就是赵辰这个从一品统帅的职位了。
冯竹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刚才还要故意问一遍,显然是在质问赵辰:“伤我的士兵,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我做事,何需跟你交代,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还是说你想谋权篡位?”赵辰背负着手,身躯挺直,面对着众多的士兵,没有任何的恐惧。
“口气倒不小,你怕是安逸久了,忘了点什么。”冯竹脸上的笑容消失,留下的只有那堆肉。
“我说过!你再敢踏入兵营半步,我就打断你的腿!以擅闯兵营来论罪!来人啊。”
几个士兵作步上前,气势汹汹。
跟我斗,还嫩着呢,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兵营我冯竹开的!
“喔?你这不是和刚才那谁一样吗,威胁上级好像也算以下犯上,我看你官挺大的,该怎么处理好?”赵辰反问道。
“该杀!”叶不予一声低吼,目光锋利如剑,整个人似让人闻风丧胆的刺客,冰寒的杀意释放了出来,让人心惊肉跳。
感受到这股令人发寒的杀意,冯竹的护卫内心一颤,脸上波澜壮阔表情丰富不已,刷的一声,拔剑而立,挡在了冯竹的前面。气氛顿时如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冯竹气的浑身发抖,狠狠地看着赵辰等人,许久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话了,刚想说话,被周子昂给拦住了,冯竹双目一瞪,嘴里的话硬生生地吞掉了,有点憋得慌。
周子昂不理会冯主那吃人的目光,朝着赵辰拱了拱手,问道:“周都尉参见赵将军,不知赵将军今天怎么有雅兴来兵营,平日里不是都呆在将军府中,饱读诗书吗?”
周子昂还是很有礼数的一个人,只是这话有点难听。
乍一听,没什么问题,细细思之,就会发现,周子昂这是在嘲讽赵辰什么都不会,你就会读点书,一点武力都没有,跑来这做甚,兵营不需要读书人来掌管。
武将最为烦恨的就是文官了,口若悬河,纸上谈兵,什么都不懂,却还偏偏权利通天,掌管着他们武将。
文化水平偏低的冯竹自然是听不出什么韵味,不过他见周子昂好像也不是很欢迎赵辰地样子,脸上乐了起来,那堆肉又挤在了一起,露出了他的那一口大黄牙,门牙上还残留着吃剩的菜叶。
这家伙还是可以的,平时见他一副高大上的样子,这不还得过来拍我的马屁,帮我赶人。
冯竹想要拍拍周子昂的肩膀,心里道:“我就知道你平时是装的,早就想去西红院了吧?”
西红院乃环城的青楼,风花雪月场所,却是他冯竹最为欢喜的一个地方。
周子昂自是不知道冯竹内心的想法的,冯竹在他眼里从来都只是一个长得胖的脑疾患者。
一个当对方是伪君子,装的很高大上,不喜色、钱;一个当对方是智障,想要远离,偏偏职位的原因,整天碰到。
赵辰也听出了周子昂话语中的暗讽,不过他不在意,笑着回道:“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你们所有人都服从我的统领。不服者,可与我较量一场,胜我者,我走,永不回来;败我者,士兵也。”
战胜我的话,我就离开,不再回来了,被我打败的话,就乖乖听话做我的士兵。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前身的原因,现在赵辰说起话来偶尔会变得文绉绉的,颇有点古人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周围的士兵哄笑了起来,有的还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呀不行了,我肚子疼。”
笑完之后,一个个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兵营吵杂。
“他这是疯了吧?找我们对战,是来找虐的吗,我一只手就可以收拾他。”
“我看是疯了。昨晚睡觉没盖被子,寒气上脑,不正常了。”
“哎,你们别这样子。人家饱读诗书,说不定看到了什么武功秘籍,练就了什么了不得的功夫。”
“别等一下被打哭回家找妈妈。”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周子昂莞尔,碍于身份他没有笑的过于夸张,他打量了一下赵辰,见后者丝毫不受影响,面色正常,淡然自若,内心有点惊讶,“这是装的,还是真的?”
就算是他,在面对这么多人嘲笑的时候,都免不了心情低落、恼怒,脸上自会显现出来,怒火中烧,眼神快要喷出火来,可见赵辰却是眼神如潭水般,清澈明亮。却又像大海一样,深邃的不可见底。
赵辰丝毫不受影响,他依旧微笑着:“一个一个挑战太久了,既然兵营强者为尊,依我看来,周都尉应是兵营里面实力最强的一个了吧?”
“如此的话,那我战胜周都尉,就等于战胜了所有了。”
理是这么一个理,可是你说出来,我冯竹第一个就不服,我实力就不强了吗?
“就你?”冯竹推开挡在他前面的护卫,指着赵辰的鼻子骂道:“趁着现在还有点脸,赶紧滚回去吧!不然到时候伤了筋骨,我们可承担不起大少爷的治疗费用。”
“张大成!你是干什么用的?”赵辰听着冯竹的话语,面色一寒。
可怜的冯竹,又成了脚下之物。
砰,大成一脚,冯竹来不及反应,便捂着肚子摔在了后面士兵的身上,肥硕的身躯压倒了一片的士兵。
大成一喊,必有一jio。
......
袁府
“最近有什么人向你询问关于肌肉配方的事情吗?”袁顷坐在椅子上,镰刀和黑影两人站在他的身旁,表情淡然。在他们前面跪拜着一个白发老人,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显得很害怕。
邓安,给袁顷配药的药师,正在家里搂着夫人香甜地睡着觉,就被几个黑衣人架了过来。
“没,没有。这几天我一直在钻研着新配方,并未有任何人来访。”
是专研药方,还是在睡觉,这就不得而知了,袁倾他也不想理会这些东西,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揪出下药的叛徒。
“真...的...吗!”袁顷故意拖长语调,手猛地拍了一下椅子,杯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茶水飞溅,吓得邓安一激灵,头差点撞到地面。
“真,真的。属下,怎,怎敢撒谎欺骗大人。教主大人明查。”
袁顷闭上眼睛,左手揉着太阳穴,似乎在判断邓安所说话的真假,气氛一度陷入了沉寂,没有人说话,只有那缓慢不一的呼吸声。
想了一下,一道灵光闪过。
“这药,有什么东西与之相克吗?”袁顷慢声问道。
“有!”邓安想了想,回答道。
袁顷眼睛眯了起来,这叛徒,快要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