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们怕火!”
夏任手持炽鸢,直接砍在了身旁的枯树上,使其燃烧起来。
追过来的纸人顿时不敢靠近,只是在周围盘旋,伺机再次贴上来。
夏仁趁着空挡检查了一下刚刚被纸人吸过的手臂。
上面没有伤口,但是明显感到皮下的血肉已经失去了知觉。
“还好只是沾到手臂……”
右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夏仁一阵后怕,万一要是被贴到身体,那这次的副本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也不知道是夜风还是纸人做出的声响,树叶的沙沙声不绝于耳,其中好似掺杂了些许笑声,顿时让同时控制身体的夏仁任心中一悸。
“这些家伙好像能通过声音干扰心智!”
可夏仁没有耳塞,只能强行靠意志支撑。
大脑开始慢慢地失去意识,耳旁的笑声也越来越凄厉,就像是已经贴在了耳边。
夏任一咬舌尖,嘴里的剧痛强行将他从迷糊的意识中拉了回来。
盘旋的纸人在缓缓靠近,夏任只能在身旁的火堆里再扔几根柴火,以维持火焰继续燃烧。
时间在对峙中缓缓流逝,柴火也慢慢在火焰的燃烧中消耗殆尽。
火势减弱,纸人也随之靠近。
“这次真翻车了……”
夏任觉得被这些东西吸的感觉很恶心,得溜!他果断遁回了脑海之中,让伟大的夏仁来承受痛苦。
当纸人扑上来的那一刻,夏仁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这些纸人真能给他造成心理阴影。
“咯!咯咯……”
原处传来的一声鸡叫,让还没有收到伤害的夏仁回过神来。
一睁眼,原本扑过来的纸人倒在了地上,不见动弹。
“哎?”
他试着用刀刃抵在了到下的纸人身上,顿时燃起一阵火焰,其中还伴随着阵阵腥臭的味道。
‘踢一脚试试?’脑海里的夏任提议道。
夏仁犹豫了一下,一脚踢向另外一边的纸人。
纸人脆弱的身躯直接被一脚踢碎,散落在了地上。
夏仁赶忙再从周围拢了一些柴火,重新生了堆火,以防这些东西再跳起伤人。
天色微微亮起,夏仁和夏任轮流控制身体,坚守到天亮。
当太阳的曙光照耀在这片土地上时,这片森林又重新恢复了生机,全然不复晚上暗藏杀机的姿态。
地上的纸人倒得东倒西歪,没有了晚上的邪性,现在看起来,也就是造型稍微诡异点的纸人罢。
“之前听到了鸡叫,周围一定有村庄……”
夏仁赶紧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这种莫名其妙的鬼怪,他真是不想再遇到了。
……
“这个游戏其实是叫走路模拟器的吧?!我好累……”
不知道走了多久,夏仁感觉这套精神与肉体的一套连招组合拳弄得自己身心疲惫,倚在一棵树旁休息。
他看着已经亮起的天空,有些迷茫,还有那冉冉升起的炊烟。
“炊烟?!可以出去了!终于熬过来了!”
夏仁发誓他从小到大来都没被这么折腾过,昨晚上太刺激了,承受不了。
他向着炊烟的方向前进,不多时,就看见了远处的一座小茅草屋。
低矮的草屋外面用稻草搭着棚子,底下摆放着桌椅,看样子是路途中的客栈,供来往行路之人提供茶水。
夏仁赶紧走了过去,走了一天了,虽然实际上他的身体没有走,但这真实的痛感让他真以为自己脚上磨出泡了。
刚一靠近,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招呼道:“这位客官,要点什么?”
夏仁现在就想来两口水喝,于是对着那小二说道:“来点茶水就好。”
“好嘞!”
那小二便退下忙去了。
不多时,他端着一壶茶过来,满脸笑容地看着夏仁:“上等的好茶,客官,您细品……嘿嘿。”
之后这热心的店小二便退下,留下夏仁自个坐在那。
夏仁也不多想,往碗里倒茶,正准备喝,夏任就制止了他。
“别喝,可能有毒!”
“那店小二看起挺热情的啊……不像啊……”
正当他俩交流之际,一把长刀从夏仁背后袭来,早有准备的夏仁任侧身躲开,抽出炽鸢。
“你妈妈的吻,老子从那破地方跑出来,遇到的第一个人居然还想阴我,淦……”
越嘟囔火越大,夏任直接操刀子迎了上去,仗着炽鸢的锋利,迎着对面的武器斩去,只一刀,就斩断了对方的长刀。
但他没有直接干掉那小二,而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
“说!最近的镇子在哪?”
那小二一脸惊恐,回答道:
“好汉饶命!小人这也是被生活所迫……”
“我问你话呢!”
“往北走大概二十里地就有一处镇子,好汉饶命……”
话未说完,他藏在身后的手猛的甩出一把沙土,向夏仁脸上扬去。
可是已经明白这个世界什么尿性的夏任早有防备,顺势躲开,并一刀砍了过去。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好刀,好刀啊。
“这个世界上,好人都是稀有动物,看你小子就不像好人。”
夏任好想来根烟,但是他想起夏仁不抽烟,也就作罢。
“我们就这么干掉他,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夏仁喃喃地说道。
“你仔细想想看吧,他这下药阴人的手法这么熟练,不知道这地方有多少人当了他的刀下亡魂,所以,他死有余辜。”
夏任顺手拿起一块抹布,擦着赤鸢刀身上并不存在的血迹,末了随便一丢,开始摸尸捡包。
“不可能啊……”
夏任都快把这处小客栈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了,愣是没找到值钱的东西。
“等等啊,我想想……有了!”
夏任似乎有办法了,他干脆拿着赤鸢当棍使,在周围刨土。
不多久,就在一处柱子底下刨出了一个布袋。
夏任心怀期待地打开布袋,只看见里边孤零零地躺着一小块黄金和若干碎银子。
“我错了,忘记这个世界已经是个乱世了,这种小匪徒是没啥钱的……”
将钱收入口袋中,夏仁重新上路,顺带还把人家鸡圈里的鸡宰了烤了解馋。
“不过,他说的往北,北方向在哪个位置来着?”
“不知道哎……”
唰,一棵无辜的老歪脖子树应声而倒。
“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