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白磷匆匆忙的向着后山飞奔而去,玄老立马打起了精神,小心翼翼的隐在漆黑的夜空中紧随其后。
只见那白磷一路未停的奔向后山,却在一处陡峭的石壁上忽的一闪而过便失去了踪影,想必是有什么秘密洞府之类的,如此蹊跷隐秘,玄老此时心中已经笃定那白烨必是藏于此山之中。
而此时独自一人在山洞中的白磷倒是闲情逸致的很,这山洞除了入口处隐藏了几处暗哨,洞中确是空无一人,竟然连半个守卫也没有。
只见他哼着小曲,三步两晃一路悠闲的向着洞中深处走去。这山洞内倒是简陋的很,除了一进洞中的一张石桌几张石椅,就再没有别的陈设了,与这烨王府的气派奢华更是半点也扯不上边。
白麟沿着灰白的石壁,石壁两边沿路安凿着如同满月一般用作照明的法器,清冷的白光映的整个山洞一片惨白清冷。白麟拉长的黑色倒影投显在洞中反倒还显现出了一丝生气!
随着忽长忽短的黒色影子很快便来到了山洞尽头这安放着青黑龙纹巨鼎密室前。
那黑色巨莲仍旧凶猛异常的炙烤着悬在它上方的这尊青黑巨鼎,巨莲中喷出的阴蓝火焰与这洞中的惨白格格不入,独自散发着一股对这周遭一切不屑一顾,睥睨天下的气势,唯有这青黑巨鼎仿若生死仇敌一般。
而那巨鼎在这猛烈的火焰攻势中沉默的不动声色,只有鼎中不断翻滚的气泡见证着这场孤独持久的拉锯。
鼎中气泡不断翻滚爆裂诡异的却是一丝热气也未曾显现,好似没有温度一般。鼎中那个布满黑色纹路浮在中间犹如枯木的人头,此时依然是面无表情双眼紧闭。
白麟此时一改刚入洞中时的那股悠然自得,小心谨慎的靠在密室的右边石壁,满脸垂涎的望着密室中央这朵如同帝王般的黑色巨莲,静静的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就这么呆望了一刻钟左右才缓缓沿着石壁飞向巨鼎上空,抬手间掌心中变换出了那四个狐妖的妖丹,就这么随意的抛入了鼎中,仔细的打量起鼎中之人来,眼中尽显狂热敬重之情;就这么注目片刻之后又匆匆离去。
玄老此刻却是在半空中踌躇不止,刚刚随着白磷一路前来,单单暗哨就已经发见了四处,况且这石壁周围一目了然,并未见有任何可遮挡之处,这不禁让玄老有些为难。
此时白烨情况未明尚不宜打草惊蛇,正举旗不定思索之间只见那白磷已经从石壁外一闪而出,眨眼之间便向着王府的方向没了踪影。
看着下方一队刚刚巡逻至此的侍卫,玄老不由心中一动,随即便缓缓的隐身向着队伍最末端的那名侍卫靠近,无声无息贴近时只见玄老对着那名侍卫后背轻轻一点,这倒霉的侍卫便已瘫软嗝屁。
还未倒地时玄老又单指对着他轻轻一弹,这侍卫便已化为飞灰消散在空气中,落下个死无全尸!而此同时玄老已经幻化成刚刚这名侍卫的模样,紧随队伍其后,这看似惊险却并未被察觉半分的一幕实际发生不过只是瞬间而已。
玄老随着队伍向着白麟消失的那面石壁有条不紊的靠近,待走近才发现一丝妖法的波动,眼中光芒一闪定睛一看;我滴乖乖!
这哪里还是什么光滑的石壁,眼前的石壁如镜花水月般遮挡着前方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峰,再仔细望去,那山峰半腰处的一块峭壁上,一个黢黑约一人大小的洞口在从山顶垂掉下来的藤蔓背后随着夜晚的山风忽隐忽现。
眼前情形使得玄老心中此刻已经震撼的无以复加,不知是谁能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妖法在这王府之中摆出如此玄妙庞大的阵法,这数万年来也未曾传出一丝一毫的消息。
若不是他今日的偶然发现又恰巧精通一些阵法,只怕就是再过万年他也不得所知。只是不知这阵法除了幻化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功用,这倒把玄老给难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支巡逻的队伍貌似也不知这阵法的存在,沿着这幻化的石壁绕了半圈,此时跟迎面巡逻自此的另一队侍卫,打了个照面后又交叉而过。
玄老思虑再三,在此地再逗留下去已无任何意义,倒不如回去把今日情形悉数告知凰离,商量个万全之策再行定夺。思已自此便不再耽搁,瞬时消失在这王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