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乾近日来为了妖丹之事四处追查,已经久未回府。今日难得在府中休息片刻,正在书房翻看这堆积如山的卷轴,突然一阵心颤惧意传来,凰乾立马惊的脸色大变。
这是凤凰一族与生俱来的血脉危机感应,如今这妖界,除了凰离跟蓝蚌,再无第三个跟他有血脉联系之人,莫非是蓝蚌出事了?
而蓝蚌与珍珠此时正手牵着手,面对着面坐在房中软塌上,词不达意的专心练习着甜蜜大法,顺便研究研究要不要把双修秘法也提前实践下,房中突然出现的凰乾瞬间打破了两人的计划。
凰乾的突然出现,把这两个浓情蜜意的少年吓的犹如被捉什么在床般,慌的是心肝乱颤!
凰乾此时也顾不上棒打鸳鸯的尴尬,一脸凝重的望着蓝蚌。珍珠见此情形,赶紧知趣的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对着蓝蚌做了个鬼脸并深深瞟了他一眼。
蓝蚌也被凰乾的忽然出现,搅合的颇为难为情,倒也没细看凰乾此时的神色,等了片刻也不见凰乾出声,这才好奇的向着立在房中发怔的凰乾望去。
“乾叔叔,是出什么事了么?”
眼见凰乾一脸凝重,却又皱眉不语。只是恍如失神般的盯着他看,在王府这数千年来,从未见过凰乾像今日这般情形,蓝蚌不由的担心问道。
眼见蓝蚌此刻好端端的在王府谈情说爱,凰乾心中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既然蓝蚌无碍,那便是凰离了,前些时日凰离还传信与他,说是妖丹之事已经确定是兽王所为,且已有对策,莫非有变么?
这心悸之感越来越强,皇城仅凰离一人,如何是兽王一族的对手,如若再加上烨王,糟糕!凰乾被这翻推断已经吓的是两腿发虚,差点站立不住。
凰乾沉重的看着蓝蚌,似乎在做着什么决断!半刻钟后,只见凰乾重重的喘了口气,然后对着蓝蚌慎重说道;
“你父亲此时有性命之危,我马上要动身去皇城,此去危机重重,如若我一月尚未传信回来,你记住,一定要立刻带着珍珠一同离开这妖界,先去凡界找个隐蔽之处躲藏起来,万不可动用法力,这是我的破界令牌,里面记载的有去凡界的事项,你好生收好。”
凰乾话音刚落,就凭空幻化出一块巴掌大漆黑的木头令牌,牌上单刻着一个凰字。随即便扔给了蓝蚌。切记一月之期,不可耽搁。随着这最后两句叮嘱的消散,凰乾也在这房间没了踪影。
瞧着空荡的房间,蓝蚌一脑子乱麻,手中的黑色令牌仿佛不断重复着凰乾的嘱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父亲会有难,他不是妖帝么?为什么乾叔叔要他带着珍珠离开妖界?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就如同他今日不断心悸的胸口,摸不着一丝头绪!只是凰乾这仓促的嘱咐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连妖帝都会有生命之危,乾叔叔竟然让他去凡界躲避,难道乾叔叔也会有危险吗?
“蓝蚌,乾叔叔这么快就走了吗?”珍珠端着一盘鲜红的果子走了进来。
“蓝蚌”!瞧着蓝蚌仿佛魔怔了一般,对她的话恍若未闻,珍珠放下手中的果子,蹑手蹑脚的又走到他耳边重新大喊了一声。
耳边突响起的这声炸雷,总算是将蓝蚌从这无边的混乱中拉了回来。
“珍珠,老螺还没出关么?”蓝蚌回过神来,看着珍珠突然问道。
“还没有呢!也不知道他还要闭关多久,怎么了?”珍珠疑惑道。
蓝蚌原本是打算去皇城寻凰乾,虽说他与父亲从未见过面,可是一听到凰乾说他父亲有性命之危,他就揪心的厉害。母亲已经没了,他不能连父亲也失去了,怎么样他都要去皇城见他一面。
刚想把破界令牌交付给珍珠,按照凰乾嘱咐他的原话,同样叮嘱珍珠一遍,可转念一想,按珍珠的性子必然不会乖乖的去凡界,不禁泛起难来。
以他现在的修为,前去遥远的妖界皇城,只怕路上就要耽搁一月之久。让他在王府等消息更是坐立难安,珍珠那点打酱油的修为就更别说了。
蓝蚌现在是走又不放心,待又待不住。急的他不停在房间里溜圈……!
“蓝蚌,你能别转了吗?我看的头晕!”珍珠坐在软塌上吃着果子,眼瞅着蓝蚌一句话也不说,尽自顾自的围着房中那张乌木老圆桌转悠。
“你们俩个小家伙都躲在房内干嘛呢?”
“老螺!你总算是出关了,你快看看蓝蚌,他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一天都心事重重的,问他又不说,你快问问他什么情况?”
看着老螺精神抖擞的门外走了进来,珍珠立马迎了上前,亲昵的挽着老螺的胳膊,向他撒娇道。
渍渍渍,你还别说,这老螺万年不遇的闭一次关,这一出来整个人气势都不一样了。就跟回了春似的,腰都直了些,居然连拐杖都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