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易嘴角微微勾起,看着三位凶徒,却是对乔夆说道:“乔将军,你去买些烈性药,灌他们吃下去后,将他们三人困在同一间房内。”
说到此处,墨易无视三位凶徒的惊滞表情,继续说道:“又或者,将他们单独与一只喂了药狗关在一间房。”
“卑鄙,无耻,下流。”三位凶徒骂叫道。
见状,乔夆领意,吩咐道:“就照墨公子说的去做。”
未待军士应声,一位凶徒慌忙叫道:“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见此,墨易轻轻一笑,心想:小样,连自杀都不敢,还敢不招供?分分钟玩残你。
……
“殿下,三位凶徒已招供,他们是受参谋司马云所指使,前来销毁帐本与刺杀查帐的人。”乔夆禀告道。
“司马云?”高培方想了想,说道,“我好像对这个人有印象。”
“当然有印象了。”墨易说道,“我们在灾民中打探消息的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了,他可是郡守崔明的亲信呢”
乔夆补充说道:“不止如此,据灾民所说,以及灾民对司马云的憎恨程度,我们有理由推测,贪赃枉法的事情都是由司马云经手的。”
“什么意思?”高培方问道。
墨易表情严肃地解释道:“这说明,崔明这个人很聪明,或者说是难缠,他懂得居于幕后,这样我们就很难抓到他的错处了。”
“即使搞不倒崔明,我们也不能放过司马云。”高培方说道。
墨易说道:“我正有此意。司马云是崔明的得力心腹,左膀右臂,那我们就先断他一条胳膊,逼他露出马脚来。”
“乔将军,你明天派人暗访一下。司云马任职了几年,所犯下的罪行应该也不少,要不然百姓也不会怨声载道。”墨易说道,“有证据的尽量找证据,我们一定要一下扳倒他,让他不再得翻身。”
“没问题。”乔夆应道。
……
第二天,高培方又借用了郡守府衙,并且公开宣告百姓,钦差坐堂府衙,只要有不平事的,都可以到府衙告状。
高培方刚在公案后坐下,立刻就有衙役前来禀告有人告状了。这就像事先已排练好的一般,这么准时。
闻状,带领石岩郡官员前来观审的崔明,眼中略带深意地看了一下高培方,心中猜测着后者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得到高培方的指令后,衙役带了一群百姓上了大堂,说道:“钦差大人,这十多位百姓都是前来告状的。”
“你们状告何人?”高培方似模似样地说道。
高培方这么一说,堂下百姓纷纷出言叫冤,整得公堂上吵杂不休。
见状,高培方惊堂木一拍,说道:“肃静。”
“威武”
震慑过后,告状的百姓总算安静了下来,高培方指着一位男子,说道:“你,上前说话,有何冤情诉说?”
被指的男子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疑惑地看向高培方,无声询问着。
“就是你。”高培方说道,“上前说话。”
男子确定是自己后,却又由于之前的震慑,心有畏惧,所以向前走的时候显得唯唯诺诺。
男子走了几步,跪了下来,因紧张而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草……草民张三,要……告参谋司马云。”
说完,张三低下了头,身躯微微颤抖。显然,说出这一番话,他也是有所恐惧。
果然,坐在崔明身边的字须官员立马跳出来,而他赫然就是张三要状告的司马云了。
只见司马云恼怒地说道:“大胆刁民,竟敢诽谤本官?”
司马云这一喝,张三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见此,高培方说道:“司马参谋,本官自有主张,是否诽谤,本官亦自会判断,倘若你再在公堂上呼喝,本官先治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
“下官知错。”司马云立即认错道,“下官无意冒犯钦差大人,请大人饶恕。”
高培方没有说话,挥一挥手,示意司马云赶紧坐回去。
崔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对高培方此次的目的有了猜测,面色也变得阴沉,生人勿近的样子。
高培方声音温和地对张三说道:“张三,你因何要状告司马云,可有证据?”
经过司马云这么一喝,张三心中也打起了退堂鼓,可一想到自己受的冤屈,以及昨日一人对他说的话,他一咬牙,说道:“草民要状告司马云强占草民良田,草民因不服而到府衙告状,司马云竟威胁恐吓草民一家,并派人殴打草民儿子至死。”
当初心中冤屈难诉,今朝诉说,张三是越说越伤心,情绪难控。
“可有人证?”高培方问道。
张三尚未回答,大堂的一位妇人迈步上前道:“大人,民妇李何氏,可作证。”
此刻,司马云的面色非常难看,额头上也冒出汗珠,可见他心里极不平静。
“李何氏,本官问你,张三所说是否属实?”高培方问道。
“回大人,张三所言属实。”李何氏说道,“大人,民妇亦要状告司马云。”
“民妇丈夫李四,因为为张三作证,被司马云家仆殴打至重伤,至今尚未康复。”李何氏气愤地说道。
高培方点头,继而喝道:“司马云,你有何话可说?”
听到喝声,司马云赶紧出来自辩道:“大人,这些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大人千万不要相信。”
高培方早就预计到司马云不会轻易就范的了,幸好乔夆也搜集到了不少证据,可以指证后者。
高培方没有回应司马云,不急不忙地对堂下其他百姓说道:“堂下其他人,你们又是状告何人?”
前来告状喊冤的百姓见有人指证了司马云,一时间胆儿也壮了起来,纷纷扬言也要状告司云马。
高培方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令得百姓们安静下来后,逐一点人上前述诉冤情。
听着听着,司马云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想要辩解却又遭高培方喝止,于是他看向崔明,但是崔明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待所有人都诉述完后,高培方说道:“司马云,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一人可以是诬陷,两人也可以是诬陷,总不能这些全是诬陷吧。就算是,为什么他们只是诬陷你?”
司马云擦了擦冷汗,紧张地回道:“大人……下官……”
一时间,司马云不知道如何辩驳是好,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