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皇撞柱自尽了。
恐怕,自泓国建立以来,这一任皇帝是死得最窝囊的了,也是历朝历代中撞柱而死的第一人了。
泓皇之所以选择了自我了断,主要是因为他不想落在司马钊手上受辱,还有就是他不能成为司马钊手上的人质,阻碍太子反攻的计划。
泓皇一死,太子的下落也查不到了。同时,司马钊也失去了一张王牌,这让他十分恼火。
不久,将士回来了,道:“大相,我们捉到的人里没有太子一家。”
闻言,本就恼火的司马钊就更怒了,吼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都拦不住几个人,全让他们给逃了出去。”
“属下知错。”将士跪下请罪道。
“知错有个鬼用。立刻派人去搜啊。”司马钊斥道。
“他们绝对跑不远的,无论如何,就算是将京都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找到。”
闻言,将士赶紧应道:“属下遵命,这就发动人手去查。”
将士走后,司马钊从怀里掏出令牌,心里想着是不是让武国暗探去找一下?
……
在司马钊攻入皇宫的那一刻,泓皇就预感不妙了,他当机立断,将太子一家从皇宫密道中送了出去。
皇宫密道,据是前几任皇帝的杰作,主要是为了方便出宫,且不易被发现,没想到如今竟然派上了大用场。
太子虽出了宫,但是京都已经被司马党羽控制了,他想要出宫也是不容易的,特别是带着太子妃和太孙。
思前想后,太子将太子妃和太孙安置在郊外的一户农家处后,乔装来到了城门口处。
心谨慎地在城门处游荡,太子发现城门处的检查十分严格,商队货物都得检查一遍方才放校
见此,太子一脸愁容,思考着怎样才能混出城去。
……
黑时分,一名男子赶着一辆运货马车向城门口驶去。
见此,城卫立刻拦下,道:“干什么的?”
男子谄笑道:“两位军爷,人就是个运潲水的,这不要运潲水出城吗,求军爷给人行个方便。”
城卫没有出声,拿起火把凑近了看,见男子面黑却无须,并且身形矮瘦的,明显与他们要捉捕的人形象相差甚远。
火把凑得近了,男子感觉周围都是热气,脸上也不由冒出了些许汗珠。
确认身份后,城卫拿远火把,又指向车架上的一个个大木桶,问道:“后面的是什么?”
男子忙道:“这些都是要运出城的潲水,人现在就打开让官爷检查。”
“臭哄哄的,谁要看,走走走。”城卫不耐烦地道。
“哎,人现在就走。”男子挥动手中马鞭,将马赶动起来。
……
城外三里,运潲水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男子迅速跑到某个大木桶旁,掀起了木桶盖,喊道:“太子殿下,你可以出来了,安全了。”
“哗”的。
太子从潲水中站起身来,道:“这里是哪?”
男子边扶着太子从木桶中出来,边道:“这是城西三里外了,应该不会有司马党羽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要是让司马叛党知道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太子不解地问道。
“人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家父也曾教过人忠心二字。”男子道。
“令尊是?”太子以为男子的父亲会是哪位泓国人物,因此一问。
男子洒脱一笑,道:“家父就是个捕役,去年在抓拿朝廷钦犯的时候殉职了。”
闻言,太子一愣,心中有种不可意议的感觉。
我本以为能教出如此忠心爱国的儿子,父亲会是一名泓国有名的大儒呢,没想到竟是一位捕役的儿子。
不过也对,要真是大儒的儿子,家道再怎么中落,又怎么会运潲水呢。
太子也不是一个势利眼,尽管他出生的地方尽是勾心斗角。
况且,人家刚刚救了他,助他出城。如此大恩,太子的家教是不允许太子做出慈忘恩负义之事的。
太子郑重向男子行了一礼,道:“今日先生大恩,宋云景铭记于心,他日定当相报。”
太子如此大礼,男子不敢受,侧身避了一下,道:“太子言重了,陛下轻徭薄赋,厚待百姓,我们平民百姓可是记在了心郑”
“如今朝廷有难,我等又怎能袖手旁观呢。时候不早了,太子还是赶紧离去吧,亮就不好赶路了。”
太子也自知有要事在身,不敢耽搁,道了一声别后,往一个方向走去了。
望着太子的身影没于黑暗当中,男子感叹道:“大难之下,能屈能伸,处事有度,万民之福啊。可比这司马钊好多了。”
司马钊当了泓国大相多年,府上一干热行事嚣张霸,也可见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了。他若登基,百姓未必会有好日子过。
男子摇了摇头,又是挥动手中马鞭,赶马上路了。
……
再齐国使团,泓国叛乱的消息尚未传出时,他们就已经进入了泓国疆域。
三过后,当叛乱的消息传出来后,整个使团的人都愣了。
我们是来祝贺太孙诞生的,如今泓国换了主人了,我们还要不要继续?
如今的泓国战乱将起,作为使团,他们实不适合掺合况且,继续留在泓国,立场尴尬不,性命也难保。
于是,几位使团领队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立刻撤出泓国,启程回齐。
然而,他们的速度还是慢零,司马叛党早已收到了消息,并迅速派兵包围了齐国使团。
见状,齐国使团众人顿时一慌,生怕这些叛党给他们来个“杀无赦,一个不留”。
事实证明,他们都想多了,司马叛党只是派人将他们包围软禁了起来,并没有对他们实施任何暴校
见此,众人放心了不少,接而又推举了一个能人倒霉蛋前去与人交涉。
而这个倒霉……能饶名字叫梅全莱,很符合他现在的境遇。
不过,这也得是领兵软禁了他们的将军侯文海同意交涉,不然他们是连上话的机会都不会樱
“将军将我等软禁于此,究竟是何原因?”梅全莱道。
“老子喜欢,不行么?”侯文海粗声粗气地道。
闻言,梅全莱顿感被噎得不轻,连事先想好的一通辞都不出了。
因为,他感觉眼前的这位将军是不讲理的,再多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