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江柳身边的,只有月凌涛和四名青衣卫小旗。
到了皇宫正门,月凌涛和青衣卫被拦下。
江柳的兵器被侍卫收去。
空着双手走进皇宫,江柳不禁感慨。
皇宫可真大。
皇帝小儿占着这么大的宅子,还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呃……
好似真有这么多妃子的皇帝,掰着手指头也数得过来。
不过大多数皇帝,七个妃子总是有的。
住着这么大的宅子,还有好些美人轮换着侍寝,天下大事一个人说了算。
文武百官、黎民众生,哪个不要看皇帝脸色?
睡着最美的妞,住着最奢华的宅子,握着生杀大权。
当皇帝,真的是好爽啊!
江柳由不住有些羡慕。
反正都是穿越,怎么没给爷穿成个皇帝?
领着江柳走进皇宫的,是个小宦官。
带着他沿主道走了片刻,小宦官走进一条小路。
跟在他后面,江柳开启系统,时刻关注着任务变化。
他早就发现系统的特性。
系统会提前发布任务。
但凡有危险,都会体现在任务里。
只要留意任务,就可以避免落人陷阱。
还好,任务始终只有一条,就是领取金刀侍卫把总一职。
穿过小路,宦官带着江柳,来到一处偏殿。
偏殿不大,江柳到的时候,里面传来吆五喝六的哄闹声。
这就是金刀侍卫驻扎的偏殿?
要不是任务始终没变,江柳真不相信他来对了地方。
“江把总请随我来。”小宦官欠身,招呼江柳跟他进去。
进入偏殿,江柳看到十多个穿着侍卫服的壮汉,正围着一张方桌博彩。
他们玩的是骰子。
投下之前下注。
押大押小,押中者赢。
小宦官问了句:“各位侍卫爷,副把总在哪里?”
十多个人抬眼看了看。
见小宦官领着一名青衣卫百总站在面前,都没当回事,继续博戏。
江柳查看了一下他们的等级。
每个人都在七十级以上,妥妥的都是高手。
可这些人却散漫的很,根本没有半点侍卫的样子。
小宦官问起副把总,有个金刀侍卫不太耐烦的回道:“死了!”
显然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小宦官陪着笑问:“爷,您可别逗我了。副把总这会应该就在宫里,刚不久还看到他。”
自从来到这里,江柳始终没吭声。
他倒想看看,皇宫里的金刀侍卫,究竟乱成什么样子。
皇宫侍卫都是这个德行,难怪魏长安把他安插进来做把总。
指望这些人,皇帝什么时候脑袋搬了家,他们都不清楚。
金刀侍卫,是皇帝身边的人。
他们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皇帝,当然不会把小宦官放在眼里。
有个侍卫说道:“既然看见他,还问我们做什么?”
小宦官看了江柳一眼,正打算介绍,却被阻止。
江柳嘴角带着冷冷的笑:“哥几个博彩正在兴头上,哪能因为区区副把总,扰了兴致?”
有个侍卫瞥他一眼:“青衣卫的人就是懂事,不像我们那个死鬼副把总,除了在女人肚皮上使劲,就没别的本事。刚到皇宫转了一圈,这会不知跑哪个窑子快活去了。”
“能不能带我玩一手?”笑着问侍卫们。
“带钱没有?”坐庄的金刀侍卫疑惑的打量着他。
江柳从怀里掏出两锭元宝。
元宝足有五两一个。
侍卫们见了,下意识的吞咽了两口唾沫。
在皇宫办差,他们的俸禄要比青衣卫和南北堂稍高些。
五两的元宝却还是难得一见。
而且江柳一次就拿出两锭。
江柳要跟着博彩,小宦官刚要劝阻,又被他使个眼神止住。
不敢得罪这位新上任的金刀侍卫把总,小宦官低着头,站在旁边没再吭声。
“来,来,来。”坐庄的金刀侍卫朝他招手:“过来玩几把。”
“好嘞!”江柳答应的爽快,捋起袖子冒出一句:“看我今天不把你们几个赢的机吧不连大腿!”
几个金刀侍卫先是一愣,随后嘿嘿发笑。
青衣卫这个百总有点意思!
说话粗俗的很,倒是很对哥几个胃口。
小宦官则满脸懵逼。
他心里嘀咕:九千岁这是安了个什么人做把总?金刀侍卫本来就乱的可以,又来这么一位,以后还不得更乱?
江柳打开系统。
每次下注,系统都会提示,点大赢还是点小赢。
故意反着下,没一会,十两银子被他输个精光。
“怎样?”坐庄的金刀侍卫得意的朝他眨巴几下眼睛:“服不服?谁输的那玩意连不着大腿?”
“十两银子算个屁。”江柳毫不在意的嘿嘿一笑:“哥几个,想不想来把大的?小赌怡情,大赌发家致富。这三五两银子,玩来玩去也没意思。”
“你要赌多大?”庄家问他。
“敢不敢把家产都押上?”江柳贱兮兮的问:“包括家里的婆娘。”
十多个金刀侍卫都愣住了。
他们虽然没什么家产,全都凑一起,也有三两万两银子。
区区青衣卫百总,能有那么些钱?
“哥,他这会正背着。”有个侍卫凑到庄家耳边小声说:“问问他有多少,咱和他赌!”
“你有多少?”庄家问道。
江柳摸出一张二十万两银票往桌上一拍:“二十万两,够不够?”
十几个金刀侍卫家产算在一起,也不过只有两三万两纹银。
二十万两银票,让几个人顿时瞪圆了眼睛。
“哥几个的家产,可抵不了这个数。”庄家有些尴尬。
“有多少?”江柳问。
“三万两不到。”庄家回话的时候,更加尴尬。
看人家怎么混的。
青衣卫百总,随随便便拿出二十万两银子。
金刀侍卫家产却寒酸的可怜。
江柳挠了挠后脑勺,把银票收了回去。
看着他把银票揣进怀里,金刀侍卫都咽了口唾沫。
这么多银子,谁不想要?
可人家是青衣卫百总,虽然他们是皇宫内的人,也不能明抢。
重新掏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江柳说道:“二十万两,我亏的太多,五万两,赌不赌?”
几个侍卫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赌徒特有的决绝。
庄家咬着牙点头:“他娘的,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