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伸出一个紧握的拳头,掌心向上。
等到所有人视线都疑惑的看过来,她才打开手掌,手掌心上什么也没有。
“别着急,他就要出来了。”
随着白夭夭的话音,逐渐有水珠从她掌心的肌肤里渗出,这些水珠逐渐凝聚,最后聚合成一滴大水珠。
“额,老大你让我们看这个普通的大水珠?”
小绿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的看了,可是可能是自己真的太笨了吧,他实在是看不出这滴大水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除了是从老大皮肤里冒出来这点很奇怪,可是实在是没有特殊的样子啊。
“小绿,我劝你赶紧道歉。”
白夭夭没有解释,反而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不止小绿、其他人也都傻了,道啥歉啊,小绿没说啥啊。
可是接下来的展开让他们都感到庆幸,幸好自己刚刚嘴慢。
那滴原本静静悬在白夭夭掌心的水珠陡然变大,空气中的水分子好像都被吸走,空气变得干燥,小绿觉得自己越来越喘不上气、身体里的水分好像在疯狂流失、脸都憋得青紫。
“停止,小极!”
白夭夭本来是想着让极寒展示一下他的能力,可是没想到他居然闹真的,差点就真的伤到了小绿。
“小绿,你没事吧。”
“咳咳咳”
小绿已经完全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的咳嗽。
白夭夭手拍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转过去严厉的瞪了一眼又恢复成大水滴样子的极寒。
“你出手为什么这么重?”
“他那不是不了解你嘛。”
“这个事情一开始是我的错,我没介绍清楚你。但是后面,你做的这个事情是很不对的,你既然要跟着我,就得明白伤人性命这些事是绝对不能做的。”
“确实知错了?”
“那你给小绿道歉,赶紧的让他舒服一点。”
白夭夭再次严厉的瞪了水珠一样。
水珠虽然没什么太大变化,但其他人诡异的居然看出来他在认错。
挪啊挪、飘啊飘,水珠终于挪到了小绿脑袋边。
小绿后怕的趁机往白夭夭怀里缩了缩。
“道歉吧。”
白夭夭抱紧了一点小绿,宽慰的拍拍他肩膀,“别怕,小极没恶意的,他就是还不太懂事。”
“嗯”小绿声音小得像蚊子,被迫的接受了这个解释。
水珠终于好像是下定了决心,变形,在半空中出现三个水做的字“对不起”。
小绿寻求认同的看向白夭夭,白夭夭对他确定的点头。
“没没关系。”
“这样才对嘛,大家以后都是好伙伴,要和谐相处。”
白夭夭把小绿放到旁边坐下,自己又重新站起来,手一伸,被称作小极的大水珠,突然从空中消失、立马又重新出现在了白夭夭的手掌心。
这速度,与刚才去给小绿道歉,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正式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小极,是在之前咱们跳下去过的那个湖泊里诞生的水意识,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宠物啦。”
小极很满意白夭夭对他的介绍,在她手掌心里弹了几下,以示兴奋。
因为孩子们好奇的天性,小萝卜头们对此接受度是最高的,率先带头鼓起掌来。
这一鼓掌那可是了不得,白夭夭越来越觉得小极就是个表演型人格的水意识,见有人给他鼓掌,一下来了劲。
一会变出个人字、一会儿变出个一字
白夭夭无奈,小极自从诞生以来,还从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这些文字、画面之类的,全都是他从她的意识里学来的。
算了,她就不告诉他,这是蓝星秋天大雁迁徙时的队形了,就让他可劲表演去吧。
彩虹七子也被小极的变形能力吸引过去,就连一开始很怕他的小绿,也兴冲冲的围了上去,开始指导小极变形成其他样子。
趁着这个机会,裴修远把白夭夭和锤子拉到另一个房间里,进行一场略微成熟人之间的会谈。
“夭夭,你实话实说,这个水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就是那么回事呗。”
白夭夭眼光躲闪,显然之前有对大家撒谎或是隐瞒的部分。
“夭夭,你不知道你一不诚实,手就会无意识的揪衣角吗?”
对啊,而起你的心跳会加快,远超正常值。
裴修远凉凉的揭穿她,锤子也不忘站在他那边符合。
白夭夭忙把手松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背到身后去。
“夭夭,你说你吃了那个精神力抑制剂的解毒剂,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受,甚至意识模糊,在完全不记得的情况下跳进了湖里。
然后在湖里的时候,身体里的热度还是消不下去,那个极度寒冷的水意识还想攻击你,后来你用意识控制精神力去接触他们,不止吸收了药性还吸收了这个水意识的能量。
最后因为水意识的能量太强大,你无法完全吸收,于是把他收为了自己的宠物。
这一系列的发展听起来确实毫无问题,可是细想起来,可到处都是问题。”
白夭夭其实只是她隐瞒她是用妖力去吸收小极,最后也是因为妖力,小极才愿意跟随她的事情。
但现在听裴修远这么一分析,她才反应过来,这整件事虽然看似意外,却越想越觉得背后有什么阴谋。
“你说在车厢上,那个胡小白给你挡下了攻击对吧,所以之后拿到她给的药,才会那么放心的吃下去。”
白夭夭突然严肃的看向裴修远说:“我让锤子分析过药的成分的,而且你吃了也没有问题。”
她还是愿意相信,胡小白救她是发自真心,是因为她们之间的情谊。
裴修远轻轻叹口气。
“夭夭,她救你肯定是好事的,可我们不能单独分析她就你这件事,我们得结合前后因果关系来讨论。
有没有可能,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被灵组织的人计划好的。
从bn、到遇到小极,可能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与此同时,距离白夭夭他们不远的一个山坡脚下。
因为受伤失血过多、却还是站得笔直,仿佛肩膀上的伤不存在的胡小白,看似随意的在山坡壁上拍了一下。
草皮泥土往两边分开,展露出一闪冰冷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