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灵组织的人,我也在追查那个组织。”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微薄信任和好感,可不能因为灵组织这颗臭狗屎就破灭了。
但是黑脸男人并不相信,只要扯上灵组织,他就谁都不敢相信,因为信任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见黑脸男人不信,白夭夭也着急啊,她明明真的不是坏人啊。
着急的在原地绕圈圈,动作吓得黑脸男人手里剑差点砍出来。
“啊,有了!”
白夭夭左手握拳,惊喜的捶在右手掌心里。
既然刚刚黑脸男人用光脑记录影像证明他的清白,她也可以用影像证明她的清白呀。
顶着黑脸男人压力巨大,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剑挥过来的眼神之下,白夭夭在自己光脑光屏上快速的戳戳点点。
“哎,怎么找不到呢?”
“我明明记得有的啊,我录了的。”
“哦?是在这个地方找吗啊?哦,果然是在这里,谢谢啊。”
白夭夭嘴里自言自语的念叨,表情从恍然大悟变成皱眉不解最后又变成恍然大悟。
在黑脸男人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一块巨大的光屏唰的投射在了他眼前,还好他手稳,才没有丢脸的一剑砍上光屏。
“我现在在灵组织万恶的实验室,这些就是他们做实验的记录,我一定要记录下来,把他们一个个都找出来,接受法律的制裁,为被他们伤害过的人报仇。”
白夭夭的声音从光屏里传出,光屏上却并不是她的身影,而是禁区气泡那个地下试验室里的场景,是一幅幅惨不忍睹的实验现场。
黑脸男人好像被按下了什么静止按键,只有眼珠子随着光屏上影响的变化而转动。
光屏上的影像,最后定格在锤子被一n蹦开了机器头的画面。
一直不敢去想当时场景的白夭夭,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自己给强行重看了一遍。
这会儿也像黑脸男人一样,静静站着不动,看着眼前的光屏,两行泪珠滑落。
“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脸男人终于开口了。
“我也是个和灵组织有仇的人!”
白夭夭回答完问题,才连忙关掉了光屏,锤子遇难的那一幕却还在她脑海里不断不断的重复出现。
“妮妮和明明,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因为灵组织是吗?”
黑脸男人悚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白夭夭。
“你怎么会知道?”
“果然如此吗,所以他们才会用一副恶魔身体,明明是那么可爱的小孩子啊。”
白夭夭一屁股坐在廊桥上,既然话都说开了,那就说个明白吧。
这个黑脸男人叫做云黑子,流浪巫师星际旅行家。
非联邦人,他老家的星球被帝国占领了,他不愿意加入帝国,于是自己脱离那个星球,开始在星际里漫无目的的四处旅行,到处去见识他没见到过的异星球风光。
靠着他一身的本事,虽然流浪生活没有过得特别的好,但总归也不差。
在这个过程中他见识到很多他没见识过的风景,结交了很多志同道合很聊得来的朋友,最重要的是,他认识了自己的爱人。
说到他爱人的时候,云黑子煤炭一样黑的脸上,也泛起抑制不住的柔情。
他的爱人,是一只通体银白夜精灵独角兽。
原本那只是一时好心,不想见那么美丽的生物就此消散。
所以他停下了旅途的脚步,耐心给她治伤、照顾她。
在照顾的过程中,他才发现,原来她可以和他精神沟通交流,而且他们的想法是那么契合,就好像是找到自己失落的半身的契合。
后来,她在他的照顾下痊愈,更是在他巫师魔法变形术的帮助下化作人形,两人喜结连理,开始一起继续在星际间旅行流浪,还有了孩子。
他说这个空间和这个房子,就是当时发现他爱人怀孕的时候,准备的,因为他们虽然喜欢在星际间四处旅行流浪,但毕竟宝宝还很小又很娇嫩,他们也想给宝宝一个舒适的成长环境。
可是这一切美好的事情,在那个下午,全都被毁掉了。
那原本只是个平静的下午,当时他们甚至刚刚准备离开修真星,想着回到夜精灵星球上,回到她最熟悉的环境去,更方面她养胎。
正在收拾打包行李,她突然很想吃杳然城里的一个布丁,于是她就出门去买。
本来他当时是说要陪着她一起去的,但那天他又正在绘制可以将这个空间收起来的大型巫师法阵,她便不要他陪着去。
她当时还说要给他打包带布丁回来,要是回来看不到完成的巫师法阵,就不给他吃。
谁知道,那就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
可能就是因为要发生不好的事情吧,那天他的工作也进行的很不顺利,明明往常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的法阵,那天却总是出错,他于是花了比平常两倍多的时间才完成。
按理说,那么长的时间,他爱人早就该回来了。
可是他完成了法阵,又在家里左等右等,却都一直没等到爱人回来。
他开始出去寻找
花费了很多很多的时间,期间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他终于知道他的老婆孩子是被一个神秘组织抓走了。
可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抓他爱人干什么,他全都不知道。
更讽刺的是,最后他能找到,还不是因为他的努力,而是因为灵组织又一次抓实验材料,他正好在,所以被抓了进去。
后来的事情,就是他终于找到了爱人支离破碎的尸体,和根据骨子里血缘互相吸引才能判断是他孩子的妮妮和明明。
然后他们却已经被灵组织改造成了白夭夭看到的那副样子,明明是两个孩子,却雌雄同体共用一副身体,而且还被改造的好像是恶魔一样。
“妮妮和明明,不管他们长什么样,我都爱他们。可是我不能忍受的是,因为那个灵组织的改造实验,他们的身体,每天都处在痛苦的煎熬里。”
云黑子重重一拳捶在廊墙的一根廊柱上。